太后娘娘听得赵太妃附耳之言,乐得直想拍手叫好。
她那双明亮的眼眸盯着那一队舞娘,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用手指着其中一个舞娘,转头对赵太妃说道:“妹妹,我看这舞娘不像是咱们西夜国的女子啊。看着像是南边来的?”
赵太妃眼眸含笑,“姐姐好眼光,这几个舞娘都是南边来的。你看那腰肢,细的跟杨柳似的,我们西夜国哪有这样娇柔的女子啊。还有,你近前闻闻,这些个女子个个体带香,哪似我们西野国的女子,肉食多了,甭说体香,别有膻气就阿弥陀佛了!”
老太后轻笑着,用力拍打了下赵太妃,看似薄怒,“瞧你把我们西夜国的女子扁得好似那畜生般,还带膻味呢?本宫看,不是膻味,是你一身骚味!”太后一席话,说得其他几个老太太都轻笑起来,赵太妃也羞红了脸,含嗔带怨地瞥了太后一眼,“姐姐,我这为逗您开心,您倒不识好人心,拿我开涮起来。”
太后不再说话,转过头来,眼神有些怔怔的看着这些娇柔妩媚的水灵女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将近旁的随侍召了过来,说了几句,便见那随侍出门而去。
不一会儿,那随侍就返回,身后跟着一个模样清俊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一脸惶恐,正是夜澜沧身边的元阜。
太后挥挥手,舞乐停了下来,舞娘们低了头敛了眉眼,安静的退立在旁一侧。
太后在慢条斯理地啜饮着菊花茶,似乎心情舒畅了不好,望向元阜的眼神似乎平易近人。
元阜却依然胆战心惊。垂首在一侧,等候太后的发落。
“陛下在做什么?”老太太抿了一口茶,终于出声。
“回太后,陛下正在与工部郎中乌大人在议北边水利一事。”
“哦,咱们这个陛下还真是个废寝忘食的好君主啊。”太后转过头来看着几个老太太,“我们这些当娘的是不是给他送点什么,啊?”
这些太妃面面相觑,一时还没领悟太后娘娘话里的意思。
太后扭头指了指门帘处那一派舞女,对元阜说:“你,把她们给陛下送去,顺便把哀家的话告诉陛下。让他操劳国事之余,也学着欣赏下这南边来的姑娘们的舞姿,别忘了自己还是个男儿身的事实!”
太后的话一出,尤其最后一句,连讽带嘲,一边的几个太妃互相递了个眼色,最后还是赵太妃出来打圆场了,“姐姐,看你这说的,咱陛下这样的品性样貌,放眼九州,也找不出第二个肖似陛下的男子来。所以,咱陛下心气高也是自然,这世间总有那么个奇女子匹配得起我们的陛下的。姐姐就放宽心吧。”
“哼,用不着遮着掩着,他不让哀家舒心,哀家也不让他过得自在!”太后将口中的茶末子吐了出来,瞪着元阜,“元阜,你就将哀家的话原原本本告诉陛下,如若说漏一个字,看哀家不杖毙了你!”太后最后的话说得凶残狠利。元阜听得心惊肉跳,连忙领命而去。
几个太妃看着元阜带着舞女匆匆离去的身影,目光里有些担忧。
而太后却恍若未察,径自喝着茶,末了,突然蹦出一句,“这还算轻的了,哪天真把哀家气倒了,哀家就直接将那发情的****塞进那小子的嘴里。看他成日里给哀家挑肥的拣瘦的。哀家还不信,真治不了他了!”
太后说得那个狠劲,几个老太太互相一对眼神,浑身一阵哆嗦,转而都非常有默契的不再多言,径自捡了盘里的瓜子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