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过无数的人。他们像第三个人那样,继续他们的行程,想也不想,根本无视天才或狂人存在。这些人是绝大多数。这些人正是建设着或破坏着的人,因为这大地是他们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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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同一事物的不同认知,可以让我们更清楚地看到彼此的差距,并借此机会向他人学习,缩小差距,学会以小见大,学会取长补短,人生才能更加从容更加精彩。
耳环
当时我十岁,母亲三十四岁。我想的是海边有幢房子,母亲想的是钻石耳环。我憧憬家里仆人如云,他们手托银盘,以巧克力、猎腰糖、冰淇淋侍候我们。
母亲并不知道怎样放胆做大梦。她想的是一副每只大约有半克拉钻石的小耳环。耳朵早给外婆穿了孔,她告诉我,有了耳环绝不会丢掉。
她的梦先实现了。第二年她生日,父亲就买了耳环给她。父亲是警察局督察,身材魁梧,人很聪明。我记得他不喜欢别的男人对母亲多望一眼。
只有盛装外出,母亲才戴上那副耳环。家境不宽裕的时候,她说只要有耳环,不必添新装。不大景气的那几年,情况很坏。我们虽然还不至于挨饿,可是市政府发给父亲的薪水,其中一部分是债券。耳环没有了,我好久都不知道。耳环原来当了。
我长大以后,母亲给我看一张当票,说总要赎回来的。担心忘记去付利息。有一年,她果然忘掉,耳环就此没有了。
她倒没有抱怨。就戴着那些一夹就行的耳环,是便宜货。我们也就忘记她的梦想了。我们兄弟妹三人都结了婚,生了孩子。岁月催人,日历一张张撕掉,好像落在草坪上的枯叶一样。
想起母亲的梦想,不觉整整过了四十二年。她已经七十六岁了,瘦瘦小小的,无复当年丰采。她说手杖是她最好的伴侣,走到哪儿都少不了。有时孙子重孙名字也会弄错。
四年前,我把两老接到海滨去,我的房在沙丘上,不很大,是幢小房子。可是就在防波堤后面。没有仆役,咖啡罐里倒有猪腰糖,母亲说,地方不错。真挺不错。
我送母亲一只小丝绒盒子。她手颤抖抖地接了,笑自己紧张。
“约翰”,她喊爸爸,“来帮个忙,我手笨,”爸爸打开盒子,告诉她耳环很漂亮。“真漂亮。”他说。
母亲吻我,摩挲我的头发。她本来就喜欢哭。她把耳环戴好,说:“你们看看,我样子怎么样?”
我们说,真漂亮。她自己看不见。她已经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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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首饰是很贵重的物品,几乎没有人不喜欢和珍爱它。然而在人的一生中,比金银更重的东西也还有很多,比如亲情。没有了温暖的亲情,茫茫人海中,人会冷得发抖。而没有了父母的爱,就算是拥有了所有的财富,你依旧感觉一贫如洗。
生命的处方
德诺10岁那年因为输血不幸染上了艾滋病,伙伴们全都躲着他,只有大他4岁的艾迪依旧像从前一样跟他玩耍。离德诺家的后院不远,有一条通往大海的小河,河边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艾迪告诉德诺,把这些花草熬成汤,说不定能治他的病。
德诺喝了艾迪煮的汤,身体并不见好转,谁也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艾迪的妈妈再也不让艾迪去找德诺了,她怕一家人都染上这可怕的病毒。但这并不能阻止两个孩子的友情。两个好朋友在一起时病房充满了快乐。他们有时还会合伙玩装死游戏吓医院的护士,看见护士们上当的样子,两个人都忍不住大笑。
夜里,德诺冷得直发颤,他用微弱的声音告诉艾迪,他梦见二百亿年前的宇宙了,星星的光是那么暗那么黑,他一个人呆在那里,找不到回来的路。艾迪把自己的球鞋塞到德诺的手上:“以后睡觉,就抱着我的鞋,想想艾迪的臭鞋还在你手上,艾迪肯定就在附近。”
秋天的一个下午,德诺的妈妈上街去买东西了,艾迪在病房陪着德诺,夕阳照着德诺瘦弱苍白的脸,艾迪问他想不想再玩装死的游戏,德诺点点头。然而这回,德诺却没在医生为他摸脉时忽然睁眼笑起来,他真的死了。
那天,艾迪陪着德诺的妈妈回家。两人一路无语,直到分手的时候,艾迪才抽泣着说:“我很难过,没能为德诺找到治病的药”。
德诺的妈妈泪如泉涌:“不,艾迪,你找到了。”她紧紧地搂着艾迪,“德诺一生最大的病是孤独,而你给了他快乐,给了他友情,他一直为有你这个朋友而满足……”
三天后,德诺静静地躺在了长满青草的地下,双手抱着艾迪穿过的那只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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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谊,是可以成为生命中最好的药方的。在你生病的时候,它会陪你左右,替你分忧。而当你的生命只能延续不久的时候,也许它不会真有起死回生的力量,但却足以让你感到快乐。
还需要我
有一个老人已经很老很老,坐在阳光底下熬着日子,他干瘪的嘴反复念叨:“快了,快了,我已闻到了棺材的气味。”他没有半点精神,因为他感到自己多余,因为没有用而将成为一堆快被世界分解掉的垃圾。他快要死了。
有一个流浪的小女孩向他讨要一块面包,他给了她,他成了这个小女孩的爷爷。小女孩有了吃穿并上了学,渐渐长大,每天都在他的身边。老人仍坐在太阳底下念叨:“快了,我就快死了。”小女孩拉着老人干枯的手臂说:“您不能死啊,您死了我可怎么办?”老人苦笑着,每天都要在晒足太阳以后出去捡酒瓶,用以支持小女孩的学业。好几次老人都感到了死神的气息,他就说:“再过一阵子你再来吧!小丫头还需要我,虽然我已经足够老了。”死神穿着灰色的衣服到别处去了,不忍心把老人带走。
曾经流浪的小女孩长大成人,与一个年轻人相爱,不再回到老人身边。老人盼望着曾经的小女孩再来,可她没有来。死神再次来到他的身边把他带走了,老人走得很安心。
那曾经流浪的小女孩到什么时候才会想起那以不多余为借口生存下来的老人呢?也许到了她老了的时候,到了她感到自己多余的时候,在希望自己对别人有用的时候。
而那不以自己为多余的老人呢,可能在打扫天堂并晒着温暖的阳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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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需要我,还有人需要我”,有时这就是一个人存在的理由。是的,纵使你一无所有或一败涂地,也应该珍惜人间那一丝一缕、永无歇止的脉脉温情。我应该为它留住生命,去创造未来。
一等兵
从前有个一等兵,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服役时工作非常出色。然而,他更喜欢呆在家里,坐在屋前那棵椴木树下的长椅上养神。不过,那时他还得作为卡车司机在东部前线服役。有一天,他开着自己那辆带贝布顶篷的卡车艰难地行驶在沃尔豪前线那被融雪浸泡得异常泥泞的道路上。
卡车已经两次陷进深深的泥浆之中。到了第三次,一等兵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汽车滑进泥坑直陷到车轴处。
正在这时,随着一阵响亮的汽车喇叭声,一队轿车从右边驶过。看到这辆陷入困境的卡车,车队立即停了下来。一位身着红色佩带的将军从8辆汽车的头一辆中走了出来招手,让一等兵过去。
“遇到麻烦了?”
“是的,将军先生。”
“车陷住了?”
“陷在泥坑里了,将军先生。”
这位大官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不幸的汽车。这时,他想起新颁发的一项命令要求加强官兵之间的战友情。于是他决定身体力行给大家做个榜样。
“注意了,”他拍拍手用命令的口气高声叫喊着,“全体下车!军官先生们过来!我们让一等兵先生重新跑起来!干活吧,先生们!”
从8辆汽车里钻出整整一个司令部的军官,少校、中尉和少尉,一个个穿着整洁的军服。他们同将军一起埋头猛干起来,又推又拉,又扛又抬。就这样干了10多分钟,汽车才从泥坑中爬出来停在道上准备上路。
您可想象当这些军官穿着满是泥污的军服钻进汽车时,他们的样子是何等的狼狈,他们在心里又是怎样诅咒这命令。将军留在最后,正为自己的善举而洋洋自得。他又走到一等兵面前。
“对我们还满意吗,同志?”
“是的,将军先生。”
“让我看看,您的车上装了些什么?”
将军拉开篷布,他看见,在车厢里坐着整整18个一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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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无贵贱,有差别的,也许只是那一份虚荣,那一个身份。而虚荣充其量只不过等于一个轻浮的漂亮女人,除了遭人戏弄和嘲笑以外,便毫无用处可言了。
巨额悬赏
富翁家的狗在散步时跑丢了,于是他在电视台发了一则启事:有狗丢失,归还者,得酬金1万元。并有小狗的一张彩照充满大半个屏幕。
送狗者络绎不绝,但都不是富翁家的。富翁太太说,肯定是真正捡狗的人嫌给的钱少,那可是一只纯正的爱尔兰名犬。于是富翁把酬金改为2万元。
有一位乞丐在公园的躺椅上打盹时捡到了那只狗。
乞丐第二天一大早就抱着狗准备去领那两万元酬金。当他经过一家大百货公司的墙体屏幕时,又看到了那则启事,不过赏金已变成3万元。乞丐又折回他的破窑洞,把狗重新拴在那儿以期悬赏额再涨,第四天,悬赏额果然又涨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乞丐没有离开过这个大屏幕,当酬金涨到使全城的市民都感到惊讶时,乞丐返回他的窑洞。
可是那只狗已死了,因为这只狗在富翁家吃的都是鲜牛奶和烧牛肉,对这位乞丐从垃圾筒里捡来的东西根本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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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婪,只会使事情变得更加糟糕,而所谓的巨额悬赏,除了能够刺激人类贪婪的本性之外,又会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