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思片刻,夏锦书站起身穿好衣裳,净面后,准备去看看传说中的浅少主,院中却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夏锦书眉头一皱,从窗户望去,只见一众莺歌燕舞的妙龄女子,夏锦书勾唇,当先迎了出去。
“七小姐,大小姐带人来找麻烦了。”青叶的声音。
夏锦书看了她一眼,勾唇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别担心,指不定谁吃亏呢。”
青叶一愣,只见夏锦书道:“我们去会会她。”
青叶见女子脸色虽然苍白,却充满自信,她不禁点了点头,跟上夏锦书的步伐。
以前好奇自家少主文韬武略,竟然看中七小姐这样的女子,如今一见,七小姐果真不一样。
“呦,七妹妹身边竟何时换了婢女!”
夏锦书倚着门,玩弄着青丝,闻言挑眉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大姐真早!”
大小姐夏倾城看着夏锦书,只见她的三千青丝柔顺的搭在后背,微风吹来,发丝遮挡了脸上的胎记,肤白胜雪,眉如远黛,唇如桃花,不点而朱,夏倾城一愣,她没想到平时被视为丑小鸭的夏锦书竟然这么美。
闻言,青叶青城齐齐汗颜,都中午了还早?
三小姐夏倾舞看了一眼夏锦书,冷哼一声讽刺道:“缠着太子,还勾搭浅少主,真是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七妹妹竟然不知害臊!”
一个女子附和道:“就是啊,我们因宵国女子最重视才德,七妹妹无才又无德,简直丢尽了我们凌王府的脸面。”
夏倾舞扯着尖细的嗓音道:“我若是她,干脆一头碰死算了!”
夏锦书眼眸微微一眯:“我当时谁,原来是三姐姐,呵……光天化日之下给浅少主递情书,被拒……啧啧,妹妹不都是学习三姐姐的嘛!女子无才便是德,何况论德,三姐姐可真是好榜样!还有五姐姐,你心爱的太子殿下可是跪倒在大姐姐的石榴裙下,在这里怨我做什么?姐姐们好不知羞!”
夏倾舞娇俏的脸一红,没想到这么久远的事情都被拉出来,心中一恼,上前几步甩手打向夏锦书,夏锦书抓着她的手,咧嘴一笑,笑容透着几分清冷:“姐姐这手可是不想要了?妹妹不介意代为保管!”
说完,狠狠一甩,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擦拭自己的手指,就跟夏倾舞脏了她的手似得。
五小姐愣在当地,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一张小脸忽红忽白,变幻莫测。
夏倾舞哪里受过这等气?一时间气的花枝乱颤,脸色忽红忽白:“你……”
“你?你什么你?”夏锦书看了一眼指着她的手指,也不恼,轻叱一声笑道:“敢情三姐姐是个口吃!”
夏倾舞气的够呛,但是不敢再次动手打人,夏锦书可没有什么怕的,向青叶招招手,青叶会意上前一步,夏倾舞尖叫后退:“你,你个贱婢,你滚开。”
啪的一声,伴随夏倾舞的尖叫,和一众女子的抽气声,夏倾舞娇柔的脸上出现五个手指印,触目惊心。
“你,贱人,竟然敢打我!”夏倾舞尖叫一声,抓向青叶,被青城拦住,青叶与青城是有武功的,但毕竟是对付养尊处优的贵小姐,动动手指就能让她疼半天,一时间夏倾舞与两人打在一起,夏锦书袖手旁观,其他小姐都被吓得愣住了。
忽然听到一声轻笑,笑声低沉悦耳,声音如流水般划过她的心田,夏锦书一怔,向后看去,只见一个白衣少年靠树而立,白皙的皮肤如凝脂般吹弹可破,眉如远黛,叛逆的上扬,一双眸子看着她,秀挺的鼻梁下,粉嫩的唇瓣愉悦的上扬,看得出心情不错。
不止是她,所有人都发现了他的存在,夏倾舞也停下手,忘了站起身,痴痴的看着少年,她的视线毫不掩饰,少年发觉她的眼神,皱了眉看她一眼,竟是一愣。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少女脸上印着五指,姣好的面容被生生破坏,头发乱糟糟的顶着,衣衫凌乱,少年抿了抿唇,重新看向夏锦书。
青叶与青城一笑,凑近道:“三小姐,这就是我家少主。”夏锦书挑了挑眉,艰难的移开视线,看着夏倾舞的眼神,心底划过一抹冷笑。
这时,萍儿如梦初醒,慌乱道:“刚才夏叔说王爷下朝回来了,听说了这边的事情,马上就过来了,可怎么办……”
“怕什么,姐姐们来做客,都好生招待着!”夏锦书冷笑,其中招待二字咬的极重。
青叶看了少年一看,他几不可闻的摇了摇头,青叶点点头,与青城分别站在了夏锦书的两侧,呈保护状态。
凌王爷出宫后本来锦书园想看看夏锦书身体如何,又听说众女儿去看望七丫头,心下一暖,他的女儿们长大了,但一进院子却被吓了一大跳,当先看到夏倾舞与她脸上的红掌印,心下一跳:三丫头,你的脸……”
夏倾舞一见凌王来了,来不及站起身,就眼一红,嘴巴一扁,抱着凌王的腿哭道:“父王,我等来锦书园看望妹妹身体状况,哪知七妹妹不由分说就让她的奴婢打我,你看看女儿的脸,呜呜,要是破相了嫁不出去了可怎么办!”
夏倾城连忙附和:“就是啊,父王,女孩子的容貌最重要,七妹妹怕是嫉妒三妹妹比她好看,就如此对待三妹妹,您瞧瞧这张细嫩的脸,如今被打成这样,三妹妹可怎么见人?”
其余姐妹立即附和,纷纷指责夏锦书的不是,夏锦书冷笑一声,并不说话。
凌王看向夏锦书,眼里有着怒气,怒气下有着复杂:“七丫头,你三姐的脸是怎么回事?”
夏锦书看着夏倾城一眼,冷哼道:“夏倾舞与夏倾城说皇上病重,命太子寻找天山雪莲,呵…雪莲何等珍贵,太子身份又何等金贵?说我贱命一条,能找到雪莲为圣上治病死也值了,父王您也知道,女儿对太子可是爱惨了,能舍得太子去雪山送死?再说,人家太子金贵,冻到了怎么办?就算女儿不心疼,大姐姐也心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