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日子总是无喜无忧,每一天单调地重复着无味的生活,没有追求,也不谈梦想。
心地一个角落化笼,囚禁了以前,桎梏了回忆,也融不进此刻,压抑着情绪,还要强颜欢笑。
其实我是说不上自己为什么不开心的,有时候脾气就是来的莫名其妙,比来大姨妈还要生厌。
好多同学都是一星期又掰扯到了星期六,期盼着什么呢?回家吃一顿大餐,还是上哪儿玩,追什么样的剧?或是干脆美美睡上一觉。反正上半天课就放假了,今儿个打第一节课开始眼皮子老跳,纠结!刚去办公室的时候偷听到一会等着开大会,不知道校方啥情况?
一会有大动静,等不到不经意的牵挂,却没出息的放不下,一会别太嘚瑟。
“噗噗噗……”
正是上第二节课搞事情呀?不是紧急的事情,一般不会打扰到上课的。
“肯定有事。”
同学们小声的议论着。
“现在播放一条通知,请全体师生注意了,请所有女生班的女生听到通知都到教学楼五楼的形体房集合,所有的男生就由李信军校长带领大家到操场上集合,通知在重复一遍……”
那广播粗狂的余音袅袅,惊的窗外的鸟儿呲呲乱飞,生怕周围的人们听不到一样。
哇哇哇,一有事班里面就来乱的,朱老师急忙走进教室喊道,“班干部组织好班里的纪律,快点排好队上形体房,大家动作快点。”
这么近,形体房一下子聚集的密密麻麻,叽叽喳喳,各班女生井然有序的坐着,看来教导处鄢主任今天要跟我们讲校风校纪了,我还没有看过这学校的学生守则。除了要在学习上要好好学习外,老师们一直觉得我们女生班要比男生班好管教,至少不会明着淘气,也不会太调皮,那是老师们一厢情愿罢了。当班的老师还不知道吗?谁会承认自己的教学质量有问题呢?别说同学之间相互计较,老师之间也会有抹不开面子的竞争。
女生们的状态还是不错的,鄢老师在会上讲了一大堆又重点提出由我担任学生会女治安部长,还特别高兴的强调这是学校有史以来第一位学生会女治安部长,这么说听着心里头可美了,但愿我不会辜负他们。
“现在,我们欢迎杨同学上来讲话…”
遮遮掩掩这么久,一直没让我正式上纲上线,这次怎么这么大张旗鼓,太隆重又受宠若惊,有了同学们热烈的掌声,我被大众瞩目,一下子紧张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大的公开场合演说,我连基本功都没有,还有我的普通话也不标准,我习惯写,不喜欢讲,可多可多的毛病,根本没有打草稿的机会,手心都冒着汗。我被同学拉起来,穿过人群,看到一个个席地而坐挤满的人,脑海里闪过一丝恐慌,脸也是通红通红的心跳加速,那一刻有些狼狈,我不知道要怎么说,就那么短短几秒,我试着努力的克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大家,“各位同学老师大家好!我是二十六班的杨藤文,今年15岁,来自羊角塘镇人,爱好写作和打武术,来学校有些晚,非常感谢老师和同学们的关照能给我一次表现的机会……”
接过话筒,嘴一张接连着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等收到掌声的那一刻,鞠了一躬,就匆匆回到了原位,内心激动坏了,久久不能平静,大脑一片空白。这么突然,周围有很多异样的眼光一直看着你,很不自然。
这就是幸运,我应该谢谢朱老师,也要谢谢鄢老师,第一次上大舞台很生涩,确实给了我很大的鼓励,还有看到了自己的不足。有这么号人,她叫“杨滕文”,一个跟男孩子一样的名,男孩子一样的个性,还有那不靠谱的三脚猫功夫全校都传开了。
这下全跟着叫“帅哥”的昵称成了顺理成章的了。
男生们带着板凳还在操场上听着说教,学校很注重德育教育,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人,每一步都是成长,每一次也要学着进步。
老师们不是常说学生坐下来能写,站起来能说,走出去能干吗?那道理岂止一套一套的。
经历了这一次风波,本来决定好去街上要买衣服裤子的,昨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就和其他班几个趣味相投的男女同学一直在操场上打篮球,吃过晚饭还一直打到晚上八点多了,天黑得早,月光明亮,学校除了篮球场说话的声音,周围一切都很安静,一身的臭汗,还在意犹未尽。
我喜欢打篮球,我妈也喜欢,不是遗传,她没球技,我也没有,好扯!我没跟任何人学过,可以很肯定我初中三年没摸过几次篮球,投了篮十拿四稳就已经不错了,越练越准越打精力越旺盛,就是三分球技术不在线,五分才是活生生的发泄,根本进不了篮,累的最后偶尔也能中一个,有机会一定不会错过练习。
可不,今天起晚了,浑身酸痛,一挣扎看表都上午11点半了,还是匆匆忙换了一套衣服赶着上街。女孩子都爱吃零食,学校离街上有个半小时距离,一星期都是封闭式管理,谁还不是要去街上买一堆垃圾食品储备充饥粮食。
闲逛不是我的目的,要约上三五个同学一起才有趣。下午的任务,学生会之前安排了我值日,这回正儿八经的第一次值日,生怕来个告状的,两小时内踉踉跄跄提了一大包垃圾食品赶着回校。
嘴里啃着饼干,满脑子抱怨,“哼,去哪里值日不好,偏偏叫我守大门,我倒成看门的。”一肚子委屈,还有两条不听使唤的蛤蟆腿,拍了一下,“呦呦呦,真酸。”
现在每天午休和晚休要去校门口巡逻,比如;有什么不听话或是找什么借口逃课的,没请假条溜校门的,聚众打架斗殴的等等,都成了我的事。
啥情况呀?
神经崩得太紧了,我倒不怕出什么幺蛾子,本来就不是什么金丝雀,越管越没自由,心还是有野的。
在教室里看了会电视,这每个班级都有一台电视打发时间或是看看新闻啥的,实在无聊的时候,就去学校哪个角落走走,也要看看有什么安全隐患。现在下午三点多了,这个时候的离校近的同学应该还在家里,另外一部分人留校,平常一星期就一天半的假期,一月放四天假全部都要回家。现在好多同学都是喜欢成群结队的去逛街,少数在寝室瞄着睡觉,还有些要不就在校外田野啊,山丘啊,风景秀丽的最适合放飞人心情的地方吧!
这周末我没打算回家,不习惯一个月回一次家,有时一个星期,有时半个月就溜回家一晚管爸爸拿些生活费。要不是这次学校有吩咐,估计我老早溜回家了。
老师说学生会干部学校有规定每周礼拜日下午七点时是要准是开会的。初中的时候,我很少在班上担任什么班干部,第一我觉得当个班干部很累,学习任务很重,科目又多,两者不能平衡,还怕得罪一些不服管的同学,我不是那种两面插刀的人。还有管好自己,想干什么就什么,用不着别的同学来指手画脚,所以从小到大我一直是个很乖很听话的学生,班里头每天发生得许多许多的事我都不知道的,一直专心投稿,这样的我看起来很文静,想法也简单,跟初中老师说的虚荣心有半毛钱的关系吗?老师不一定了解我吧!
可现在不一样了,到了高中并不像初中一个班那多人,再说又不是重点学校,没有那份紧迫感,又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有时候内心潜伏着一种力量,我的性格是多变的,说不清道不明,我觉得这样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做为班干部事事要起到带头作用,想的多了总要学会些什么,要友爱同学,尊敬老师,乐于助人,也会使我的性格变得很积极,很阳光!这就是所谓的成长吧!
一个人太没劲了,还是去校门口去转转。
“谌伯伯,谌伯母”叫了一声,从第一天来就认识了他们,我们一个镇的,他俩口子来这两三年了,一直做门卫。
“唉,怎的啦?帅哥也会愁眉苦脸的。”谌伯笑咪咪的问。
我知道谌伯伯好心安慰,可我一副苦瓜脸的样子很囧,没劲!唉声叹气的,“谌伯,救命啊!您说,我要怎么办才好?我实在不想当这什么鬼学生会治安部长,谁要,我打包给谁,并且双手奉上。”一开始不适应这样看重的角色,但又不知道跟谁说说。
谌伯伯为人总是亲和又幽默,我大吐我的心声,“还有我每天还要提水,打扫卫生,打扫办公室,我成什么了?我不是来读书的,我是来打杂的,好多事心烦……”
班干部是什么?
班干部不就是要起带头作用,在同学们心目中的榜样吗,毋庸置疑的是你一定要站在队伍最前面,脏话累活第一个。
我一想啊,还有班上那个闵小维,谌双,黄世琼都是很老实很老实的人,哪一次打扫卫生撂下了?哪一次吃饭不是最后一个?至于要这么拼命干嘛!最大的丰功伟绩,无非就是大家评你“三好学生”、“优秀标兵”、“优秀班干、团干……”我经常在日记里写,无非就是满足一下我内心的气愤。
“你是脑袋晕,说滴什么话!这还不好。”
说就说,还拍我脑袋干嘛!?我更是苦闷了,“谌伯,你开什么玩笑,我是认真的。”
“既然是认真的,就认真做下去。”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我才是苦恼者,“这是个苦差事,简直就是一受罪。”
“就是件烫手的山芋,那也要做下去,甚至还要做的更好。”谌伯母来了这么一句,又接着说道;“吃的苦中苦,方为人生人,吃不了苦,还谈什么学习?”
“怎么就跟您讲不清呢?亏你还是我们一个地方的,鄙视!”干瞪着眼,这两人一个鼻子出气,叹!无精打采的嚼着口香糖。
其实他们说的换个角度也是对的,所谓的磨炼不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的吗?
不为别的,自从当上这个治安部长,要多生气就有多生气,简直气不打一处,我咋成了怨妇了呢?整天想着哭天吼叫,有点像孤魂野鬼,没差把自个丢魂儿。刚来第一天,瞧瞧!朱老师说的多好听,多好听啦!“滕文,学校里缺这么个干部,我跟上面反应,要你去…”啥啊,满脸兴奋又是疑惑的,叫我看大门,我没听错吧!
还没正式挂职就已经赶鸭子上架,一开始我没当回事,反正我不去看门,不以为然,更不会去。广播里成天的叫嚷叫嚷开会不去,值日不去,本小姐没工夫开什么会,每天依旧屁颠屁颠路过一楼黑板报,淡定,从容?切,干嘛写我名字。
能躲就躲,关键时候就要躲,瞎猫找耗子老在一个地方兜圈圈,教室后面有个杂房,一般人进不去,我能套开锁匙,那地方好啊,清静!有桌子有凳子,还能安心看书。实在觉得无聊了,就去隔壁黄剑红老师房间串串,跟她那么熟又不会出卖我。那些人时常狗急了跳墙,又不见我人影。有时借本书躲一午休,广播里也能嚷嚷个半小时,毛用!反正是你们找我没戏,同学也不清楚我一天到晚在哪?啧啧啧这样的日子自娱自乐,才有趣。
本来就不是我想要的,就等着你们哪天赶紧撤了。
我这样的坚持不到一个月,那天还真邪门,就像戏文里唱的白娘子遇上法海准遭殃,“啊…不关我的事,呜呜呜!”
我委屈,自生自灭还不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福祸自知?怕的人还是来了,那个谁?
一天下午,李信军校长亲自站我们班门口粗声粗鲁的撂一狠话,“学生会的杨滕文同学,赶紧出来!”旋即就转身,见我没反应,他又倒回来说一遍。
有没搞错整个人瞬间不好了,还以为他只是说完就走了,谁知道人家就在门口一吼,“快点!”
尼妹,这一声吼,那架势,生生把人咔嚓了。现在还是上政治课,班上还有几只蜜蜂还在叽里呱啦,闹个没完,谌铁毛老师站在讲台上都快要要冒烟了,说着那句:“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那人就出现了,难怪最近左眼老是跳。某人大发雷霆了,不仅谌老师石化了,台下的人全都哑然了,教室顿时鸦雀无声死一般的沉寂,仿佛还在回响着“杨滕文出来……杨滕文出来……杨滕文出来”。
扭扭捏捏很忐忑得走出了教室,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是被逮捕了一样,于是厚着一脸皮挤出微笑道:“李校长,您找我什么?”别提有多郁闷,我又干啥事了?最近感觉挺老实的。
某人恶狠狠地盯着我,“什么事,去办公室谈。”
生气了,疑问?还不能问了吗?就这样屁颠屁颠跟在后面都觉得亚历山大,尤其路过二十八的时候,被人盯的直发毛。
一进校长办公室,“我的帅哥,长本事了啊!”李校长拧着我的衣领,像只小鸡一样,任他拖着站在他面前。
这语气,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旁边的老师幸灾乐祸笑了,赶紧腾开位置,还有人一旁奚落,“帅哥这下要惨了啊!”校长把椅子一抽,回过神来的众位老师,赶紧撤离了现场,课堂上也估计炸开了锅。
啪!门关的好响,吓了我心惊胆战的,李校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发雷霆,指着我的鼻子便骂道:“你以为朱老师和鄢老师推介你当这个学生会是好玩,是吗?你以为你整天躲猫猫的我就不知道了,是吗?这次多久了?嚣张,胡闹!你这什么本事,你以为你是谁?也就朱老师他就会这样护你,时间久了朱老师都下不了台,你也不想想,要我们这些校领导是干嘛的?学生会主席一天一个投诉,天天广播,我就不烦啊,你要耍什么花样,太不像话,你长翅膀是不是,翅膀长硬了你…你……”
指着我脑门,噼里啪啦一大串,这架势太可怕了。
“我…我……”
半个字挤不出。
“你什么呀你,天天躲,学生会每天那么多事,胡闹,这帮忙是在帮老师,不是纯粹的你个人主义,知道吗?”语气刚停顿了一下,可能骂口渴了,喝了一口被子里面的水,又接着气急败坏道:“今天就治治你脾气。”
捋起袖子,突然朝我脑门一翘弹,也没多大力气,“啊呀!”大人的力道,还真有点疼,连他自己都笑了,这时语气变得轻和了不少,“滕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能这么做的。”
这时杨洋老师推开门进来,看到是在教育我,插了嘴句,“好好教育!”然后一抹邪笑的就走了。
“恨!”
仅接着王国千老师走进来继续搭腔,“老实点!”满脸都是坏坏的,正等着看笑话似的,他倒是没走开,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着手准备功课。
他们一个个怎么觉得让我那么痛苦呢,还好朱老师没在,我的个天,哀默吧!
先是一顿臭骂,然后天罗地网的收集大道理将我牢牢套住,不带这样的,这下我是彻底被洗脑了,说不干了,围攻的不止李校长一个,一会儿,办公室陆续进来了其他老师,都说众人拾柴火焰高,简直火上浇油。
呜呜呜,真的欲哭无泪啊。
“还不够清醒,是不?”
眼泪赶紧挤几滴眼泪,低头不要抬就对了。
“刚不是很有气势的吗?”
“说话啊!”
我错了,还不行!我要是敢反抗,我的下场估计要经历好几个小时的批斗。革命还需努力,这位同志你要时刻保持高度的政治觉悟性,听从教导,不能给组织制造局面,立场要坚定,一定就经得住组织上的考验,这里不讲究民主专政,我可不想在每周的周会上被批斗,投吧,投降吧!
“跟你讲三句好话当不得一马棒棒,是吗?”
哼,岂止三句?
“李校长,我干,我干,求求您不要念咒了,我几斤几两还不是逃不出您这如来佛的手掌。”
我真服了!
“我,我保证我会好好干!”可心里委屈,干嘛不把我辞了。
正因为是关了门,里面听不到外面的铃声,还耽误了两节课的时间,不清醒也得清醒,回头我还得补课,亏大了,束手就擒吧,我会不会做噩梦留下后遗症啊。
要想彻底的洗心革面,倏然思想上要觉悟,态度上放端正,什么叫先知先决?什么叫后知后觉,千万不要不知不觉。心想着?,“同志们,加油!我们好好干吧,绝对不要辜大家的希望啊。”
当这个干部油水都没有,咱倒是想以权谋私,为了咱们班级集体的利益不折手段,这才是高明,这才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叹!可为什么还是高兴不起来呢?
你们知道了前面的事,就应该知道后面我有多认真尽职了,该检查的检查,该值日的时候值日,认真的时候忠于职守,再加上我们班学习部长廖红萍、文娱部长芙蓉,三个人精,一台戏。
“那个谁…你的学生证呢?”
“还有你?”
“今朝的踏常(今天意外)忘记带哒!”
“让我进去!”
“不好意思,不能进!”
学生会这周礼拜天工作重点,严格检查佩戴好校牌,注意仪容仪表才给予放行。这次有二十七班何海云、二十六的芙蓉、我三人值日。
海云一脸认真地问:“哪个班的?”
“咋地?”
公然挑衅!
“你只莫造啊(不要惹事)!”
还装上了,给我装,继续装,你就装B,我在一旁看着。
“这位同学,态度放好点。”我出示了我的证件,不要说不认识我,“学校在本周工作会议上就已经明确强调了,学生会将重点排查佩戴校牌的问题,你不必装聋作哑,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不好意思,真的没带。”这下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又变的语气柔软很多。
“那好,请你登记你的名字,在拿校牌过来确认,我们不会为难你。”是不为难你,为班级扣了分,就不好了。
但还是有话就是要好好说,不要放冲。
“还有你,别想溜?”随即指着某同学,一个都不放过。
“喂,别跑!”
哈麻批想跑!猪脑壳啊,也不看看我是谁,“喂,叫你呢?”
哪怕一只蚊子,一只苍蝇,休想从我眼皮底下溜走,傻屌,其实我不会为难你的。
“帅哥,好!”
“hello,帅哥!”
……
招呼的人越来越多了。
“进吧,进吧!”
“帅哥辛苦了,我请你喝水。”李静,这是文秘二十三班的师姐,说话好轻柔,前不久认识的,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心地善良。第一次认识她的时候是去听他们班的课,就是她给我让了个座,聊着聊着,第一感觉很不错。
我这人就是这样,只相信第一感觉,看一个人第一感觉很好的,我就能认得出她的名字,并且怎么样都不会忘记,我觉得和她说话心情暖暖的,捡了个便宜认了一个漂亮姐姐。
我微笑着说:“大师姐,谢谢了,不用了吧。”
“没关系的!”她手搭在我肩上,可不是什么人可以搭的。
她看了看我,拉着我的手,我怎能薄了她的面子呢,人家可是我姐姐啊。
我高兴道,“那好吧!”
芙蓉在一旁听着笑眯眯的给我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厉害!”
其实她买了三瓶,我有点不好了。
来往的人都会向我们一一招呼,大部分都是认识我的,属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还有什么不好意思。
“咦,你们三个的校牌?”
那矮个同学衣服一二颗不扣,双手插裤袋,裤子破几个洞,卖弄流行吗?地痞。
个高的甩长了头发,留的比我长,这什么风格?啧啧!呃,走路看得清吗?别摔着,建议戴副目镜撞墙去,十足的流氓样。
胖个子拧着狗尾巴草甩来甩去,闷哼着含糊不清的曲调,什么疙瘩?我一脸嫌弃。
还一个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的嘴里拼命嚼的槟榔哼嗯。
这三个人出的什么新造型?
“你,身上的烟味哪里来的?交出来!”我怒指着?,“学校规定男生不能留长发,不知道吗?立刻出去剪了。”
“凭什么?你算老几啊?”
“我算你老大,行吗?找校长去?”
“还有你,衣冠不整,什么样?”
“我衣服怎么了?我还一学生样啊!”
“怎么了?这里是学校,不是街上,懂不懂?”
指着最后一位,“还有你……”
“你该不会想说我嚼东西也有错吧!”
呦,会钻空子呢!
“没说你不能爵,把槟榔拿出来!”
那同学老老实实的从口袋里拿出槟榔很不舍的递给我,?看把他吓得,还以为我会没收他的东西,我只是从里面拿出一小块塞进嘴里,又递了回去,着实都把他懵逼了。
我嚼着辣辣的槟榔,“你们几个是不是一伙的?”
“嗯,嗯嗯!”
其中一个说话好冲,我把他扯到了一边,小声跟他说了几句之后,突然也是变得老实了。
“还有你,交出烟来。”
不知道帅哥惹不得,记得上次去男生宿舍,满房子的烟味,地上还到处丢的烟头,虽然一个女孩子去查多少有些害羞,但那是工作,照样毫不客气的报告校领导。咱管的就是这些抽烟、喝酒、吃、喝、嫖、赌的事。
芙蓉侧在身旁,小声的嘱咐道;“帅哥,他们一伙的,都是二十四班的几根老油条,不要跟他们瞎扯,没用的!”
另一边海云在指着有几个同学,“你们可以进去了。”
“擦,叼个毛线,别挡着爷的道。”
又来一个出言不逊的家伙,来吧!
何海云发怒,“说什么?再说一次!”
“说了,咋滴?”那同学道,那气势汹汹的样。
“长的不咋地,呸呸呸!别碍我的眼。”
“你…”
不对,气氛不对哦。
旁边的芙蓉也是压抑着怒火脸色变得铁青,一脸的愤愤,“还是个学生,什么时候自称爷了,你孙子在哪?别自顾着当孙子?”
“骂谁呢?”穿格子衣服的男生来气了,被其他几个男生拦住,还不是他自找的。
“我去,骂你,骂你了吗?你以为你谁啊?”不错,丝毫不弱。
“你…”气的那家伙直结巴。
“铁稳,文亮,谌兵你们干嘛不帮我了?”
三个臭男生异口同声:“好男不跟女斗。”
张文亮又补刀道:“蠢啊!”
“不够义气!”
这兄弟两肋插刀啊,没谁了。
“还不快走!”
痛快啊今天,双眼微眯眼,带着安慰的口气拍打着芙蓉的肩膀道;“芙蓉啊,不要生气了,何必呢?你明明说他是老油条,还针锋相对干嘛?这事交给我,还是让我来吧!”
我指着他们道:“你们到底有没有校牌?不然你们自己写份检查交给你们班主任…”
“帅哥,我有。”
“有。”
“有,就快点拿出来。”我一喝令,看的我都不耐烦了,什么玩意?
芙蓉挨近了我,无比的委屈,“帅哥,他们太嚣张了。”
看了看有校牌只好作罢,赶紧吩咐一声,“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下次不要带着嚣张。”
算了,差不多得了,对待同学态度要委婉点,放他们走,一个学校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别一棍子打翻一船人,有时候挺好玩的。
时候不早了,夕阳西下,接近傍晚时分了,站这儿两三时辰了,累了,干脆搬条凳子坐坐。
看着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洒进了校园,天渐渐地收敛起来了,是那么幽黯,一颗两颗…银河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
茂密无边的山间、田野、村庄的地里,此唱彼应地响着秋虫的唧令声;蝈蝈也偶然加上几声伴奏,还有农家老家护院的犬叫;校园里操场上,班里面,走廊上,宿舍里,还有些什么地方是我没有注意到的打闹各种声音,吹地翁像断断续续吹着寒茄。路边上的枫叶静静地刷满了一层层,荫影罩着蜿蜒的野草丛丛的小路,这一天这一幕来的就这样如此多娇。
这一天过得好充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