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换。”他话从被血染红的牙齿缝中塞出,生怕一不小心又吐出血来。
“那我说我是皇太后你信不信?”王雁君出口倜傥,这年头,爱吹牛已经是常有的事情,见多了也就没有什么好稀奇的了。
“你怎么可能会是皇太后!”皇太后那是多么高高在上的地位,岂是像她这般平常女子所能指染的。
“这不就得了,你又凭什么说你是王爷!”这不是自打嘴巴吗,她优雅的打了个哈欠,脸上有些不耐烦,她们在这里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要知道她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岳今艰巨的忍痛翻过身,抬手视意他腰带间挂着的玉佩,这是当年他诞生的时候父皇宠赐的宝玉,当今天下,唯有皇子才会有此玉佩,上面还刻着他的名字,“这块玉佩就是最好的证明,见玉如见人!”
“小白,把玉佩拿来给我看看。”听到玉佩,王雁君精神就来,她立即煽起浓密卷翘的睫毛,幽光在黑色的眼球子中闪烁,紧愁的细眉散开,那眉头间似盛开了一朵朵灿烂的小黄花。她坐直柔软细骨的玲珑娇躯,脸上哪还有刚才那副懒散的婊情。
王小白一听到他娘亲的指令,二话不说,小馒头般的白嫩小手直接解开岳今绑在腰间的玉佩,屁颠屁颠的拿到他娘亲大人的面前。
岳今看着他出生就一直佩戴到现在从不离身的玉佩,就像是被人拿着刀子割着他的心头肉,好舍不得啊!
王雁君掂掂手上的玉佩,晶莹剔透,色泽润白,光滑细腻,雕工精致,上面果真刻着岳今王爷这几个字样。真是好玉!这要是拿去挡掉的话,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好,这块玉佩作为订金,我们救你,至于酬劳,稍后再跟你算。”她握紧手里头的玉佩,把它收到了自己的万能大袋中。
“不,这块玉佩不能给你!”听到她要他的玉佩,气急攻心,他又吐了一口血。玉在人在,玉碎人亦要亡,说什么他也不会把玉交给她们。
“那怎么办?我是看上了这一块玉佩才答应救你的耶,要不以你岳——今王爷的名义,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日后我要是向你岳——今王爷提出来的要求,你都要必须做得到,不得违反,你说这样好不好?”王小白看着娘亲笑的无比的妩媚勾魂,眼睛却连一点笑意都没有,知道外头那个爱吐血叔叔要是敢拒绝的话,一定会死得很难看,以他以往的经验来总结。
虽然她语气像是在询问着他的意见,隔着帘子之遥,但岳今完全可以感觉到对方浑身散发的死亡气息。天啊,他是不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好……好。”他说不出拒绝这两个字,想他堂堂的岳今王爷这辈子都还没有像现在这般狼狈过!
看到他乖乖就范,她这才满意的勾起嘴角,温柔的伸手摸摸儿子柔顺的发丝,看来以后她跟儿子就不必再继续流浪下去了。
感觉马车上的那股咄咄逼人的气息消失不见,他才流下斗大的汗珠。
“小白,你去扛那位叔叔到马车上来。”她轻轻拍了下儿子的小肩膀。
“好的,娘亲。”
看着只有五六岁大的可爱小男孩慢慢向他走来,这不是真的吧?要一个比他小好几倍的小娃扛他到马车上?而且小孩童手指上根本就不戴任何戒指,她们还真是会开玩笑,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突然他感觉身体一轻,便直接失去了所以感觉,也不知道是受不了伤口的疼痛而晕倒过去,还是因为受到了太大的刺激而晕死过去。
王小白将七尺男儿身的岳今往马车上一放,“娘亲,这位叔叔他好像晕了。”
“没事,他死不了的,我们走,太阳快下山了,要找家客栈住下。”她瞧了下他的伤口,被砍得还蛮深,真亏他还能忍着跟她们讲了这么久的话。
王小白将七尺男儿身的岳今往马车上一放,“娘亲,这位叔叔他好像晕了。”
“没事,他死不了的,我们走,太阳快下山了,要找家客栈住下。”她瞧了下他的伤口,被砍得还蛮深,真亏他还能忍着跟她们讲了这么话。他戴着心白,功夫不简单,可见伤他的人功夫在三级以上。
落幕黄昏,街道上寥寥无几的人影徘徊,走了一天路的马车停在了一家“天池客栈”门口前。住在天池镇上的人都知道,天池客栈是这个镇上最大最好看的客栈,但也是最黑心的客栈,价格是其他客栈的好几倍,贵得吓人。
王雁君从马车上下来,她身穿鹅黄色简单的连身裙,肩膀斜挂着一个深黄色的大布袋,一绺乌黑亮丽的秀发飞瀑般飘洒下来,这一身再简单不过,穿在她身上显得高雅脱俗,气质极佳,脸上多了一块沙布蒙着,更加飘渺朦胧。
小白知道娘亲为什么出门总是要戴着纱布蒙着脸,因为娘亲说过,男人都是臭烘烘的,是一个只会用下身来思考问题的低级动物,所以娘亲要带着面纱,这样那些坏蛋才不会伤害到娘亲,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只要是他娘亲说的,那就一定是对的。
一个微胖又一脸麻子的中年男子看到门外停靠的马车,立即迎上她们,他露出凹凸不平,长短不一的黄牙,他就是天池客栈的老板万俟岩。
“客官,里面请。”顿时一阵大蒜烘味笼罩了整个周围。
王雁君与王小白同时捂住了鼻子,都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你去给我准备两间最好的房间,马就要用最上等的马粮喂,再炒几道最贵的小菜送到我的房间里,记住,等一下替我准备文房四宝。”王雁君吸着稀少的新鲜空气,与儿子小白嫌弃的又倒退了半步。这一刻她们才真正的明白什么叫做污染空气,影响市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