渥兹华斯家族周围是一片平坦的空地,由于家族需要扩展已经买下不少土地,原先的良田已经荒废不再种植。
但是荒地非常平坦,驼车行驶在上面并没有什么颠簸,向东没有多远就到了流经托德斯特的沐恩莲月第二大河昆特罗河。
这也是渥兹华斯家族主要的扩展方向,可以在昆特罗河边建起一座码头方便运输,虽然这条河上已经有很多码头了。
不过迪普家族一直没有答应卖给渥兹华斯家族从庄园到昆特罗河边的土地,直到最近才松口答应,而渥兹华斯付出了近十倍的土地来置换这块从庄园到到河岸边一块不是很大的土地。
虽然扈从不是很明白自家少爷为什么先要向东跑,一直跑到河岸边,按理说应该向北走就一段,直到主城区东部的佛伦斯城区东侧再西拐就可以进入主城区的内部。
再一直向西穿过整个城区的主要大道就可以直达万胜广场再向北就到布瑞特教廷的大教堂,或者就在过桥之后再转向北到布鲁克城区后再转向西,也可以到奥特维教廷的大教堂。
再不济可以顺原路走向南走南边的大桥过河,这样的路程会超出一半,但是总比跑到河岸边来好,这时候河岸边肯定没有渡船,即使有黑夜里也看不见。
再说渥兹华斯家族的码头还未建好,这一带并没有驼车上船的码头,不过虽然奇怪,两名扈从还是按照哈里特指示向西行进一直跑到河岸边。
不过驼车行驶到河岸边,扈从只得请示向北走还是向南走,他们实在不清楚自家少爷的打算,哈里特指示转向北行。
沿着河岸确实有一条不错的泥土路,是为了防汛所建设的,由于托德斯特大量的货物需要靠船运输,平常走的人也不少,泥土路倒是很坚实。
不过因为沿河行进并不是常走的路,并没有什么人修整,路是比较坚实,碎石也比较多,一路是反而有点颠簸起来,行驶并不快速。
忽然邓普斯说道:“我记得前面不远有个到河滩比较近的地方,再往前走就到了迪普家族的码头了。”
侍女贝蒂有些听不明白转头看看哈里特,哈里特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然后对邓普斯施了一个眼色,过了一会将头伸出车外对前面的扈从叫喊停车,扈从不明所以还是停下了车子。
哈里特和邓普斯分从两个车门下了车,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不过宽阔的河道上还有些星星点点的灯光,不知道是船队的指示灯还是渔船的照明。
哈里特走向车头,一名扈从已经从车上跳下来向哈里特望来问道:“哈里特少爷,有什么情况,为什么停下来不走了?”
哈里特仍然慢慢向车头走去,一直走到车夫位置的边上看到另一名扈从还坐在座位上向他望来,然后才向下车的扈从慢慢地说道:“我在车上听到车轮有些奇怪的响声,担心车子出问题了,你去检查一下。”
扈从点亮起火褶从车厢上取下防风灯点亮提在手上,然后稍稍举高了一些走向车后,哈里特说着,已经看到邓普斯从另一个方向绕到前面。
邓普斯走的脚步很轻,所以很慢,哈里特不再看向那个坐在车夫座位上的扈从。
扈从左手举着防风灯向前轮照去,右手拿着长剑在车轮上敲敲打打,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哈里特跟在他的身后,右手按在了随身的佩剑剑柄上,眼睛盯着扈从的背影,慢慢地拔出佩剑。
这时车前传来剑刃劈开空气的声音,非常快速声音,带着一丝刺耳的尖利,在深夜清晰异常,跟着传来重物撞击和摔倒的声音,哈里特的佩剑已完全拔出握持在手上,但是那名检查车轮的扈从反应很灵敏,猛然回头叫道:“什么情况?”
却看见自家的少爷正举着佩剑劈了下来,猛然一缩头右手抓着长剑一挥虽然没有挡住哈里特的佩剑,但是这方一缩头,哈里特的佩剑却一下子劈中了车厢发出了当啷一声,哈里特第二剑再劈去的时候,扈从已经摆好了架势同时惊叫了起来。
“哈里特少爷!你这是做什么。”那扈从身手不错又挡住哈里特劈去的一剑,两剑碰击发出叮当的交鸣声,哈里特第三剑改劈为刺,又被扈从挡住。
两人在车外叮叮当当地打起来,坐在车内的侍女贝蒂听到外面有兵器碰击打斗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将头探出窗外向车外看来却见自家的少爷和他自己的扈从打了起来,更是不明所以,大叫了起来。
“哈里特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哈里特没有理睬侍女贝蒂的问话继续挥剑刺向扈从,而那扈从却大叫了起来:“贝蒂快跑,哈里特少爷这是要杀人灭口。”
显然扈从已经明白了哈里特一连串奇怪的举动,莫名其妙跑回老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不向北走,向西跑到河岸边来,半路上忽然停了下来,谎称车轮出了故障骗他下车检查等等,都是想杀人灭口,至于为什么他一时还想不明白,但是哈里特一连攻了六剑,均被扈从挡住,只是想要转身就跑,却也做不到。
这时哈里特第七剑攻去,那名扈从还待招架,却觉后心一痛,却原来邓普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到他的身后,一剑刺穿他的后心,那扈从这一剑再也举不起来招架,被哈里特一剑刺穿了前胸,前心后背同时遭到致命打击,那扈从登时就挂了。
邓普斯从尸体上抽出佩剑,然后擦了擦血迹说道:“真慢啊,哈里特,你的剑法要好好练了一练了,连个扈从都干不掉。”
哈里特也擦拭了血迹收回佩剑,心道还不是你动静太大,惊动了扈从,让对方有了准备,不过这些暂时不好说这些。
邓普斯抓起尸体向河边走了两步一扬手,过了一会听到普通一声重物落水的声响,侍女贝蒂看着自家少爷杀死自己的扈从又抛尸河中,自始至终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