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学生公寓,也有可能是第二日的凌晨,邓普斯和哈里特两人还坐在哈里特的房间里等着消息,咖啡灌了一杯又一杯,哈里特的人还没有回来回报情况,应该是出意外了,邓普斯心里想。
后来赫尔曼等人决定出去的时候,邓普斯为了不让赫尔曼等人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还是陪着霍华德等人出去了,不过即使这样,因为担着心思,自然玩的情绪并不高,连续输了十余把之后,霍华德提议今天晚上就到此为止,似乎邓普斯老大的手气并不怎么好。
不过邓普斯还是又坚持玩了两把,看起来今晚的手气确实不怎么顺,这才收手打道回府,回到学员公寓,赫尔曼以为邓普斯因为晚上的手气太差,心情不怎么好,也就没有再劝他什么,邓普斯径直回房休息了,不过邓普斯很快又溜到哈里特的房间里来,哈里特还在等着自己的扈从的消息。
“应该是出问题了,还是派人去找一下吧。”邓普斯终于忍不住说道,现在情况很难说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晚了还没有消息回来肯定出了状况,状况不一定出在那个小子的身上,说不定半路上动手的时候遇见其他什么意外也很难说。
“可是去哪里找,现在天已经这么黑了,此刻就是在城外赶路也看不清楚走的道路,更别说找人了。”哈里特烦恼地说道,他应该早点派人出去找的,而不是犹豫到现在,现在即使想出去找人,几乎也是不可能的,除非有夜视眼,能在黑暗中看清楚东西,这样的人不是没有,不过他没有。
“那也得去找找看,这样一直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看这样吧,派人沿着道路找,就只在道路的两边找找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邓普斯皱了皱眉说道,这时候就能够发现哈里特这小子平时虽然冲动,但是临到决断的时候,却又犹豫不决。
“那从哪里开始找?从韦恩城这边到麦迪逊城区有很长的一段路程。”哈里特不断地挠着头发,心里烦得很,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
“不是有消息说人已经过了南市口,当然是先从南市口到麦迪逊这段路上找起了,不过我想应该把重点放在麦迪逊城区一带。”邓普斯皱着眉继续说道。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哈里特站起身来说道,准备向门外走去,出去安排人。
这时学员公寓的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蹄声和车轮压过青石板的声响,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分为清晰,蹄声到了门外,立时停了下来。
站在窗户前的邓普斯被楼下的声音惊动,探头看看窗外,楼下停着一辆驼车,虽然看不清楚标记,不过看车的形状,邓普斯认得那是哈里特家族的车子,连忙叫道:“是你们家族的车子来了。”
哈里特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邓普斯,意识到自自己的人回来了,不过看起来情况不太妙,不然不会是驼车赶过来的。
邓普斯和哈里特两人走出房间,下了楼梯来到学员公寓的门口,虽然门外很黑,看不清停在门口的驼车具体模样,不过哈里特借着客厅里透视出来的光线,隐隐约约能看着驼车上是自己家族的徽记。
驼车厢门打开,一人匆匆而下,跑上学员公寓的台阶,客厅里透出的光线清晰地照在他的脸上,哈里特认得正是自己的扈从之一。
“什么情况?人回来了?”哈里特连忙问道,邓普斯站在一旁没有说话,那扈从看了一眼邓普斯却没有说话,哈里特着急了伸脚踢了他一下说道:“这是邓普斯少爷,有什么话直接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扈从侍卫是认识邓普斯的,只是这事他不知道该不该给外人知道,见自家少爷做事并不避着这位邓普斯少爷只得说道:“哈里特少爷,人已经回来了,不过只回来了一个,而且受了重伤。”
“怎么回事?那回来的人在哪?”哈里特急忙问道,去了四个人,仅仅回来一个人不说,还受了重伤,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车上,伤势很严重,一条手臂差点废了,我们仅仅给他做了简单包扎就过来了。”那名扈从侍卫说道。
哈里特二话不说,向驼车走去,邓普斯紧跟在他后面,车门打开,车上还有一个扈从侍卫,不过车内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
“去拿一个油灯过来。”哈里特对身后的扈从侍卫说道。
车上的扈从侍卫下来,站在一旁,另一人进公寓楼去找油灯去了。
哈里特上了车子,邓普斯也紧跟着进了车厢,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比较浓郁的血腥气,看来是受伤真的很重,流了很多血,似乎还在流血。
哈里特和邓普斯并排坐在座位上了,过了一会,眼睛有些适应车厢内的黑暗,哈里特看见对面的座位上还有一个自己的扈从半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伤势很严重。
不一会,那名扈从侍卫找来了油灯点亮后交给哈里特,哈里特接过油灯示意把车门关上,车门关好后,两名扈从侍卫站在车下守着。
哈里特提着油灯伏身就近观察自己派出去的唯一回来的这名手下,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头发也有些蓬乱。
身上的黑色罩袍已经除掉,露出家族的橙色武士服,不过左肩破损了一大块,像是被利刃割开的,肩膀上还包扎着。
那名黑袍骑士闭着双眼,似乎是睡着了或者是处于半昏迷的状态,邓普斯伸手在包扎的地方轻轻地按了一下,那人似乎感到吃痛,身体微微扭动了一下,还发出轻哼声。
看来伤得很厉害,邓普斯感觉到指尖有湿润的的触感,想是鲜血已将包扎浸透。
哈里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那名黑袍骑士慢慢地睁开了双眼,不过虚弱的眼神,似乎对不准焦距。
“少爷!”那名黑袍骑士虚弱地喊了一声,想要挣扎着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