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者长叹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治安官怎么老是来查车子,这样下去到南市口要误点了。”
那个爱发牢骚的颓废中年人,看着检查站逐渐远去,也开始在嘴里骂骂咧咧,同时狠狠地比着手势,克里兰德虽然看不懂,不过从气氛上能感觉出来这是不好的动作。
“这还是算还不错的了,这个车行是格雷格车行,本身就是贵族的产业,你没看到那些治安官只是上来走个形式,随便看看就放行了。”另一位精干的中年人说道。
须发皆白的老者也说道:“,是啊,如果换个小车行或者其他什么的车行,不查个半天是不会让你走的,说不定那车夫还要再塞点钱才能走路。”
“是啊,是啊。”神情颓废的中年人附和着说道,克里兰德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对托德斯特的治安官意见很大,心里暗想这是为什么。
“不过今天这检查站也太多了吧,才走了这一小段路就连着两个检查站了。”精干的中年人继续说道。
“还不是这些灰皮兽想要多收点钱,不过看到是格雷格车行的,不好惹,所以草草了事就放行了。”颓废中年人接口说道。
“所以格雷格车行的价钱贵一点,但是不容易耽误事啊,如果是其他车行的,半路被扣个半天,把时间全耽搁了。”白发老者又接茬。
然后他转头看向克里兰德问道:“小伙子,你们那里治安官这么折腾吗。”
“还好吧,只是有突发事情的时候,治安官查的比较频繁、比较严,平时没有这么多治安官在路上的,难道托德斯特一直是这样,治安官检查的都这么严。”克里兰德老老实实地回应道。
克里兰德出生于弗特门特泰特的一个小贵族家庭,家族姓氏阿普顿,克里兰德是家里的老大,有一个弟弟和四个妹妹,其中最小的妹妹是后母所生。
虽然他们家属于附属于北月系莫尼克家族的阿普顿家族,但是到了克里兰德出生时,由于家族人丁一直不是很兴旺,整个家族也只剩下三个家庭。
克里兰德的父亲虽然有过兄弟但是都早逝夭折,家族中一直又没有什么杰出人才的出现,所以在莫尼克家族的影响越来越小,越来越式微。
到克里兰德他父亲这一代时已经衰落的不成样子了,但是不管怎么说阿普顿家族还算是贵族,贵族自然有贵族的样子。
他父亲也是在政府里任职,他在当地是不可能乘坐这种交通工具出门的,莫尼克家族本身在弗特门特也是数一数二的大贵族,自然不会有治安官来骚扰他们。
“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啊?”白发老者又问道:“到托德斯特来是来旅游还是求学,看样子应该不是来经商的吧。”
克里兰德回应道:“我是弗特门特泰特的,到托德斯特上学。”
“那怎么不在安切斯特上学”白发老者又问。
克里兰德没想到老人家还了解地理环境的,居然知道弗特门特泰特离安切斯特很近,应该去安切斯特上学。
虽然不想说,不过也不好不回话。“听说托德斯特超级学院学生更自由,教学更好,而且还有奖学金。”克里兰德胡编着理由。
不过克里兰德并不想说他是逃家才到托德斯特来求学的,只好胡乱的编着理由,也不知那白发老者有没有听明白。
“小伙子,你是逃家的吧,不想在父母的管束下继续生活,对不对?”白发老者忽然说道。
原来克里兰德说的话,他是一句都没听进去,不过他还是没猜中克里兰德为什么要逃家,当然克里兰德也不会好意思说自己为什么要逃家。
难道要克里兰德告诉别人他到托德斯特来求学是为了避开他的后母,克里兰德十八岁时从初级学校毕业就上了本地公立的初级学院,在初级学院,克里兰德遇上了二十六岁的珍妮同学,受同学蛊惑,打赌向珍妮表白。
珍妮自然不会喜欢克里兰德这种小毛头,并且当众嘲笑了他,结果在初级学院的四年克里兰德都是大家嘲笑的对象。
克里兰德的生母在生下他的三妹时难产去世,后来克里兰德的父亲不知怎么就娶了珍妮续弦,结果珍妮成了克里兰德的后母后就有了一个嗜好,就是在饭桌上经常拿克里兰德表白的那件事来嘲笑克里兰德。
克里兰德那暴躁的负责弗特门特水利建设的老爹本来脾气就不算太好,听的多了自然脾气就更加暴躁了。
老是听这个笑话,虽然仅仅是个笑话,但是时间长,难免难以控制情绪,开始责骂克里兰德,并不断的警告他不要对珍妮有非分之想,最后甚至想动手教训克里兰德。
如果故事仅仅到此结束也就算了,谁知道这事又传到了学校,更是成为大家的笑谈,克里兰德在家乡待不下去了。
毕业后决定报考外地的学院,本来他是可以报考安切斯特的学院深造,但是安切斯特离家乡太近了,而且大多数同学都是报考安切斯特的学院。
所以最后克里兰德报考了离家最远的托德斯特地区的学院,结果考上了托德斯特超级学院,并选择了继承父亲的职业。
虽然他被吃醋的老爹搞的狼狈不堪,但是仍然想继承老爹的职业,修建水利工程,开学前便早早的离开了家乡,一路游山玩水来到托德斯特。
一路上那个爱发牢骚的颓废中年人看到一个检查站或者治安官就要发一顿牢骚,大路的两边都是大贵族的领地,治安官从来是不去的,只会在大路上浪费纳税人的钱财。
此时驼车往西驶去,越向主城区方向,道路越好,但是人却反而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