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受到在埃森城区戒严的影响,阿尔图加和杰克叔叔到达麦迪逊城区的时候已经就快接近中午了,太阳当头,晒得还有些火辣辣的感觉。
希德李柯·伍德洛·莫雷的府邸,就位于麦迪逊城区西侧的一条还算幽静的小街上,其实这里也只能算是希德李柯·伍德洛·莫雷的临时住宅。
老莫雷的家族本宅在吉本斯泰特,但是莫雷家族的大多数成员却都是在安切斯特做官入仕,只有老莫雷几个人在托德斯特,老莫雷退役后带着老婆孩子到托德斯特来混差事,并未去安切斯特,也未回吉本斯泰特。
虽然在托德斯特莫雷家算是有些孤单势弱,不过莫雷家族作为赫伯特家族的附属贵族,赫伯特在托德斯特也算是不小的大家族,罩着他完全没有问题。
况且老莫雷的夫人的妹妹也嫁入了赫伯特家族的,生的三女就西芙达希尔,也算是沾亲带故,而且在托德斯特当差看起来不如京官,其实油水还是很足的,尤其老莫雷所在的这个托德斯特的商务司。
派恩老伙计已经在老莫雷的家中盘桓了数日,今日是准备告别的,两位老友正在把酒言欢,老莫雷也准备备酒欢送宾客,
此时管家又从大门外领进来两个人,派恩虽然喝得二五八盅,但是还是看清了来人,吃了一惊,那是又惊又喜,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在恐兽军时的老战友,已经有十年未见的杰克队长、杰克教官。
派恩加入恐兽军后,从杰克当小队长、中队长,直到杰克当上恐兽军的战术教官为止,就一直是在杰克的队里当一名士兵,不过却是一名合格的士兵,一名最优秀的士兵。
派恩个人的作战能力非常不错,曾经多次单人完成艰难任务,而且在几次危险的任务中救过老莫雷和杰克叔叔一条命,所以三人的关系一直非常不错,老莫雷和杰克也非常罩着他。
不过吗,派恩有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没有什么管理才能和领导才能,也就是单兵作战时非常优秀,但是组织能力不足,不能组织团队作战。
所以派恩在恐兽军的时候,虽然上有杰克、老莫雷这样的长官罩着他,派恩一直是一名士兵,无法再继续上升一步,连个士官都不是。
不过派恩倒是对此倒是并不是太在意,他与杰克共同战斗了近十五年,直到杰克和老莫雷先后退役,大家共同完成的任务自己也数不清了。
老莫雷和杰克退役后,派恩也因年龄原因以及服役期满,本应退役的,不过还是转到了陆军部的信使队,后来又转到统帅部,一晃已经十年没与杰克没有见过面。
与老莫雷重逢也仅仅因为三年前到托德斯特的任务才与老莫雷重新相遇,老战友相会自然是格外的高兴。
一旁的阿尔图加除了一开始杰克叔叔给介绍了一下,说了两句算是打招呼外,剩下的就没他什么事了,只是干坐在一旁,看着三人开始聊起分别后的这段时间内各自发生的事情。
阿尔图加四下打量着老莫雷的府邸,管家、仆人一应俱全,陈设豪华,应该不是做官的就是贵族,阿尔图加去过贵族的家中,不过没有这么着舒舒服服的坐着,等待着别人的服侍。
而派恩一身军装,虽然阿尔图加看不懂军服上锁代表的含义,不过光看那上面的绶带、徽记的式样,就知道,应该不同凡响。
阿尔图加看着杰克叔叔,再看看另外两个人,心中明白杰克叔叔应该也有一些不同凡响的过去。
阿尔图加坐在一边努力的听着三个人的谈话,不过有的听得明白,有的是听不明白,只是通过三个人的谈话大致知道杰克叔叔以前是个什么军队里的队长,还是眼前这个军人的上司,而眼前这个军人还有个骑士封号,不由得又多看了杰克叔叔两眼。
阿尔图加听了好一会才大致上有点了解,杰克叔叔、老军人、老贵族三个人一起共事了很长时间,大概有十五年吧。
不过听来听去,阿尔图加还是隐隐约约的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好像三个人谈事情的时间点并不重合。
比如杰克叔叔讲他最近的情况时,大多数讲的都是他到了迪加罗德佣兵团以后发生的一些事,至于杰克退役后一直到在迪加罗德佣兵团这段时间大概有五六年吧,却一直未提及。
而且杰克叔叔前几年几次来特德斯特都与老莫雷见过面,也说的含含糊糊的,如果不是阿尔图加知道杰克叔叔这几年的情况,也不会注意到。
当然并不是说阿尔图加对杰克叔叔怀疑什么,只是感到好奇罢了,很想知道杰克叔叔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因为听着派恩的语气那是对杰克叔叔的过去倍加推崇。
而那老贵族——老莫雷看起来确实有些老态,头发已经花白,虽然因为比较富态,脸上的褶子不是很明显,但是眼神中流露出的疲态还是很明显的,已经有步入老年人的迹象。
老莫雷既不像派恩那样有神态刚毅显得炯炯有神的目光,也不像杰克叔叔那样沉默寡言却又显出饱经世故充满睿智的眼神。
尤其身穿军装的派恩,带着华丽的佩饰,再配上刚毅的表情,浑身上下散发着军人特有的坚毅气息,让阿尔图加格外地喜欢。
比之衣着华贵略显颓废的老贵族形象的老莫雷,以及风尘仆仆的杰克叔叔更能吸引阿尔图加的注意力,尤其派恩对杰克叔叔过去推崇备至的时候,越发引起阿尔图加对杰克叔叔的好奇心。
当然杰克等人之间也不全是在相互吹捧打屁,杰克提醒派恩要注意身体,毕竟不是十年前二十年前的小伙子,派恩则笑杰克有点自干堕落跑到佣兵团当佣兵,以他的能耐至少也能得个骑士爵位什么的,提前退役太可惜了什么的。
他们坐在这里喝酒、吹牛、聊天、打屁倒是自在,阿尔图加陪坐着一边基本上说不上话,感到十分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