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白宇被王越各种输出,于是嗑了血符打算搞死王越。
王越听见嚎叫刚回头就见一个脸盆大的铁拳照自己的脸烀了上来,立马脚下一错,横剑一拨白宇手臂,借力飘向一边。放平时这就脱离白宇攻击范围了,但此时白宇反应变得极为迅速,变拳成爪,闪电般的往回一捞,只听“嗤”的一声轻响。
卢植看着都不由打了个寒战。
王越脊背让白宇刮下来三条肉。疼的王越大叫一声回身一剑砍在白宇手指,剑在手甲上擦出一溜火花,没破防,白宇身上的装甲都是铁,唯独手脚护颈头盔是高碳钢。
王越原本快得看不清的动作此刻在白宇眼中逐渐缓慢下来,白宇明白了这血符的效能,略微增加力量输出,大幅增加反应速度。似乎还有些影响心智,白宇看了看周围持盾的军士,耳边有轻声的呢喃,杀,杀,杀~
自己并不噬杀,这明显是受了血符的影响,不过还好自己此刻还比较清醒。只是这增幅反应速度对自己来说太重要了,感受了一下心跳,快得惊人,怕是已经超过两百了。
前世自己也有增幅反应速度的机制,比血符强上很多,但那个是手术植入体内的,这世自己的身体并没有跟着穿越过来,所以刚才面对王越这种高敏捷的剑客,自己就略显无力了。
血符是个好东西,白宇忽然启动,朝王越扑来,王越面部表情,身体动作,此时在白宇眼中都缓慢无比。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一拳封死王越闪避的方向,白宇就用胸口直撞剑锋,张着双臂欲抱王越,看看白宇身上棱角分明的铠甲,这被抱着还有好?王越可不是白宇那种兄贵体质,白宇没穿太行都敢敲着胸口跟巨熊吼“来啊!互相伤害!”。没办法,输出能力差不多的情况下,白宇比王越抗打太多,顶着剑势就往人身上扑,碰着这种流氓路数王越只能一躲再躲,逐渐被白宇压制的节奏全无,甚至没有空隙出手。
“完了”卢植眼含悲愤,难道平乱大记就要被一只怪物拦在这里?
白宇的速度越来越快,血符的效能在随着时间增强,这不是什么好事,没有免费的自助餐,功能越强副作用越大。白宇的思维已经逐渐开始变得偏激,本来只想杀死王越,现在已经觉得杀死他以后虐尸是理所应当。
王越开始体力不支,他毕竟是人,不是白宇这种把七年的异能强化都点到体质上的变态,现在白宇的体力还没怎么消耗呢。
体力不支就会不自觉的动作走形,他终于被白宇抓到了近身机会,锻造锤一样的铁拳直冲胸口,避闪已经来不及,王越横剑试图阻拦一下。
这只是妄想,带着白宇全身冲击力的一拳岂容阻挡?长剑被压到王越胸口,力量直接惯到他的身上,人被这一拳打得倒飞而出,落在军阵里。
人没死,这一拳装作很凶猛,实际收了力,只是为了将他推出去,刚才的战斗王越未尽全力,在王越连斩自己八剑的时候白宇察觉到剑上有种奇怪的能量,对自己威胁很大。但他马上收敛了这种力量,还朝自己眨了眨眼睛,白宇瞬间明白他是在演戏。
只是在半空中被斩时就已经嗑了血符,所以干脆就拿王越试试血符的功效,还不忘也朝王越眨眨红光直冒的眼睛。
大门开了,持盾军士让出了路,白宇很大方的把后背露给卢植,大步走了出去,白宇很想杀人。他现在的思维里,继续僵持是浪费时间,正确的做法是杀了这些人,杀掉所有的士兵,武将,一路杀到洛阳,把那皇帝也踩死在龙椅上!
但他离开了,白宇知道这是副作用,现在的自己一定是不清醒的,被蒙蔽了某些重要的东西,才会得出与清醒时完全不同的判断。
领着旺财回到驻地,血符已经消退,算了算这效用能持续两小时左右。脱下太行,白宇走进屋里。
云月炖了鱼,附近有条小河,贝姐破冰抓两条鱼还是很轻松的,但它抓的鱼白宇不许云月吃,只能旺财和贝姐吃。狂犬病这东西白宇不知道贝姐和旺财身上有没有,必须得预防。所以锅里的这几条鱼一定是云月抓的。
鱼的确是很香的,白宇夹了一块“嗯,好吃”扒一口饭,抬头看看这妮子通红的小手,她是自己动手抓的鱼。
白宇放下碗,认真的看着她。云月也察觉到林大哥在看自己,低下头,脸立马变得比手还红。
心怦怦的跳,他注意到了,他注意到我的手了,他一定很感动吧,他看着我,他有话要说,他会说什么,他会说喜欢我吗,会吗?不行这太快了,他会拒绝我吗,他已近有艾艾姐了,如果他也想要我呢?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呀…
“小月”白宇唤了一声,看到她眼睛里出现两个旋转的蚊香,白宇觉得一阵无力。
“在!”云月连滚带爬的钻出内心世界,手忙脚乱的跪坐端正,那架势像是在上朝。
“你不在状态”白宇严肃的说到“你知道自己来这的目的。”
“给张角爷爷争取时间”云月闷闷不乐的回答到。
“是给翼州的未来争取时间,拖住这只军队,他们不死伤过重,那些在别州抢军功的人就不会被调来翼州”白宇摸了摸云月的头“我们的任务很重要,甚至比张梁张宝都重要。”
云月很喜欢摸头,但听着白宇往自己身上背任务就有些不情愿“可是战斗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白宇想了想,道“我今天看见营门开着,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就去看了看。这很不方便,你去找几只鹰回来,能轮班帮我看着营地,又能给巨鹿传讯。”
这段时间云月的能力在不断的增长,现在已经能连接白宇的识。也就是可以通过自己让白宇和贝姐进行直接的意识交流,只是连接人的识很耗费精神,云月很不高兴,她现在只能维持三小时。就这样白宇已经很知足了,大规模作战时能够让一方主帅俯视战场,是件十分恐怖的事。
云月骑着贝姐去找鹰了,她不明白自己的价值,黄巾军的得失她也不关心,参加黄巾的理由是帮母亲脱离奴籍。现在母亲也随着瑶姨去了幽州,她也就没了牵挂。
白宇在利用她,利用她对自己的好感,他不认为自己是错的,因为让她做的事对她都没坏处,冒一些险也正常,这世道活在哪里不危险。
只是白宇忘了云月不是三二,三二可以跟他互相利用,彼此都觉得很正常。可云月就是云月,她不懂其中关节,这对她就是一种伤害,终有一天白宇要为此赎罪。
月儿去找老鹰,白宇就自己守着壶关前的大营。时至十二月,卢植军开拔,不是往翼州,而是退进壶关,返回晋阳了。
军队于晋阳待命,卢植自往洛阳请罪。卢植这人挺倒霉的,就算没有白宇拦住他,按原本的历史,他也会被张角的仙术恶心的不要不要的。然后董卓顶替他的位置,而他会被囚车拉回洛阳。
所以白宇算是在无意中帮了他一把。当然这些历史白宇是想不起来的,他现在只想知道这货是来干什么的。
王越没走,就站在白宇平日里观察大营的那个山坡上。完全没有受伤的样子,他不跟着卢植回洛阳跑这来等自己干啥。白宇不觉得会有什么绝顶高手惺惺相惜的桥段,自己可完全没有高手的样子,纯粹就是仗着抗打跟人耍流氓。
“你是黄巾军的大人物。”王越先开口了。
白宇决定装傻“嗷!”发出了一声吼叫,自己好歹是个恶鬼,说人话太没有尊严了。
“咱们直说,我想加入黄巾军”王越把剑带鞘插在地上,自己坐着靠了上去,并指指身边的地面“坐”
白宇也觉得自己有些丢人,就摘下面甲,也坐在地上,不过坐处离王越五六米远。
王越也不在意,又说了一遍“我要加入黄巾军”看了看白宇,二十五六的样子,与自己相仿“你比我想象的要年轻”
白宇没管后面的闲话,只是严肃的问“为什么”这么一个高手应该会被朝廷重用,怎么也没理由会想加入一伙反贼。
“为理想”王越笑着回答,笑中带些沧桑“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吗?”见白宇严肃的摇头说“没兴趣”王越笑的更开心了。
多年前有一个孩子的父母都死于仇杀,而年幼的他被一个侠客所救。他是天生的练武奇才,侠客收他为徒,教他用剑,九岁他就可以提着一尺短剑帮师父杀人,十三岁就拥有常人两倍的力量。
他跟随师父过的日子并不美好,总是在不停的杀人,被追杀,杀人,再被追杀。他也在不停的战斗,受伤,战斗,再受伤的循环里成长飞快。终于在十六岁那一年,他超越了自己的师父,师父说他会成为一名杰出的侠,定能一统江湖,平息世间的腥风血雨。
少年并不这么想,这些年的杀戮生活,让他明白侠根本不能起到任何好作用。能让世间百姓安乐,不起杀戮的只有朝廷正确的治理和开明的政策。而对抗官府,渴望以个人之见给予人幸福的侠,其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所以少年杀掉了自己的师父,一个被通缉了十一年的要犯,最初的罪名是杀了一名贪官一家七口,其实只死了六个人,还有一个孩子此刻握着仇人的剑,把仇人的尸体扛到了官府。
少年得到了赏赐,到洛阳开了家武馆,希望有朝一日得朝中大元赏识,让他有机会进入权力中心,用自己的方式给百姓安乐的生活,但越接近朝廷,就越认识到朝廷的陈腐黑暗。少年变成了青年,当初的理想也逐渐不再坚定,只是还在咬牙坚持着。
这时候黄天教出现了,那人人平等的思想让他十分向往,青年去了翼州,接触过大贤良师,发现这也是个一心为百姓的生活而奋斗的人,只是他的做法不正确,那时黄巾太弱小,一丝成功的希望都没有。于是便与张角打赌,若黄巾让自己感觉到希望,那自己定会前来加入。
“这就是我”王越挥手拔出长剑放在面前用手轻弹。“黄巾造反后,我都觉得你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在一起胡闹,与正规军张槎甚远,希望不大。”
白宇明显的看到王越的背后出现了一头猛虎的虚影。虎目和王越一起注视着自己。
“直到我到达壶关,张角托人给我送来了巨鹿清河防线的图纸和翼州的计划。根据地,合作耕种,军工厂。很好,这些让我看到了希望。”王越身后的虎影消失,又恢复了普通人的样子。
“我就在想,提出这些的林宇是个何等聪慧的谋士,那个送信的探子告诉我,我很快就会见到你,你定会让我大吃一惊。”王越饶有兴趣的看着白宇“真的是大吃一惊啊”
白宇闻言也老脸一红,谁家谋士扛着一堆钢板往人脸上撞的。
“你的战力属于意外之喜,不然我还在担心黄巾军阵之上缺乏武将”王越站起来,长剑归鞘挂回腰间。
白宇也站起来前走两步伸出右手道“同志,黄巾甚幸有你。”
“同志?”王越也学着白宇伸出右手“是指志同道合之人吗”
“对了给你送信的是谁啊”“好像是个女的,没看到脸,不过听声音就是个美女”…
公元一八四年,中平元年十二月,翼州讨伐部队全军撤回晋阳,剑宗王越加入黄巾反贼。
一八五年一月,王越出现在翼州西部战场。屡建奇功,趁夜潜入助黄巾夺城。
三月,邯郸被黑甲恶鬼冲破城门,翼州全部沦陷。
同时,原翼州讨伐军由西凉刺史董卓接管,并增四万西凉步兵,一万西凉铁骑,做十万之数,再走壶关,朝翼州杀来。
今年会是一个风调雨顺的好年景,白宇踏着春雨,穿着太行从巨鹿出发,往太行山去。云月骑着贝姐逗着鹰,悠闲的跟在后面。
刚在巨鹿开完会,现今根据地正在大搞建设,白宇和云月以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为由把责任推了个干净。
白宇要回太行山铁矿,他需要武器,云月也需要武器,最近跟着张梁张宝立了不少战功的石戎也需要武器。
谁还记得那个黑眼阁的黑脸汉子?他当了清河方的渠帅,重整清河城的时候居然找到了白宇最开始造的那具轻量化铠甲,五十斤的钢质全覆式铠甲对他来说正好。穿上之后刀箭难伤,又没遇到什么厉害的武将。他也算立下了不少战功。
不少人看了眼红,但都不好意思朝林宇讨要。张角不在乎这个,张宝和张角同属术士型,也不需要这个,张梁就忍不住了,要白宇也给他打造一套,被张角训斥一顿作罢。白宇的时间很紧迫,他一定会优先武装重要的部分,张梁张宝现在的任务是练兵,如果这就让他们往幽州打,那么白宇一定会优先武装他们。
现在还不是碰幽州的时候,很快还会有一波进攻,这是犬二七给张角的消息,讨伐军只是被逼退,何进还未伤元气,朝廷姑且还需要张角。
“董卓吗”张角将手中的白绢攥紧,手上有火冒出,白绢很快变成黑灰“老道需要松松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