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牡丹扭了一下腰,神志恍恍惚惚地觉得自己在红雾中飘摇?一下子又被什么东西裹住啦?她使劲地抬着眼帘,模模糊糊地发现有个男人在紧抱着她?她竭尽全力地使自己清醒!她看清了——又抱又抚摸她的是自己把他当作哥哥的卜司机?她有气无力含糊的问道:“你?”
卜盛形又狂热地亲吻了起来:“丹丹,是我!是我!是你早晚喊着卜哥的卜盛形呀!”
何牡丹竭尽全力地爬了起了,她拉过一床被子来围住了自己,蜷缩在小布屋的西北角,望望屋顶的小红灯?又发现了西墙壁的大红囍字?华丽的丝绸被?又听到大海送来的波涛声?"我们这是在海滩上?”
卜盛形嗫嚅着:“是——!”
何牡丹;“说呀!”
卜盛形;“风刀嘴!”
何牡丹皱着眉头:“风——刀——嘴?”
卜盛形开始了——早已和姨弟商量好的台词:“丹丹,你别喊也别叫,你知道的,这里离市区六十华里,现在是零点,可以说是荒无人烟吧,除了海涛,什么声音都没有的。丹丹,你听我说——自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被你迷住了。在省城救你的那一次,我是跟踪你的,当第二天你发现了我的思想,你避开了我,你猜我为你怎么啦?我为你病倒了呀!整整两个月呀丹丹。我刚刚好转,又在第二海水浴场碰到了你,你和张伟……!”
何牡丹喝道:“你别提张伟!张伟最起码没有你这么卑鄙!”
卜盛形围着另一床被子,挪到了何牡丹的跟前:“丹丹,我是卑鄙!难道说这是我的错?上帝让我碰到了你,上帝又让我没了你我就活不成!丹丹,你要理解我!”
何牡丹涨红的脸开始发黄,声音开始颤抖,问题就像爆豆:“我理解你!你理解我吗?你理解我的生命吗?你理解我的一生吗?你理解我的全家吗?你理解张伟吗?你理解我的关系中的每个人吗?你理解你的未婚妻吗?你理解你的良心吗?”
卜盛形低声细语的哀求:“丹丹呀,我的那个未婚妻是假的呀,是我花了三百元钱顾来的呀。我不这样做,你能相信我吗?丹丹,你救救我这条命,没有你我是活不成的。”
卜盛形围着被子跪在了何牡丹的跟前,牡丹一下发现了他那一丝不挂的躯体——暗红的皮肤包着瘦长的躯壳,茸茸的黑毛从小腿部串上了胸部,如果不看他这张人脸,会让人误认为是一个进化了的什么动物?何牡丹不觉打了一个寒噤,一阵发冷,随即起了一身小疙瘩。她赶紧又往后靠了靠,卜形盛刚要去抱,拍!一记耳光送在了他的左脸上:“滚开!”卜盛形摸着自己的左脸腮:“打的好!打的好!打死我这个没有出息的。”卜盛形从铺着的被子底下摸出来一把带皮套的匕首抽了出来,在小红灯的照耀下闪着红光,他双手举着它跪在何牡丹跟前:“丹丹,我都准备好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也准备死在你的面前,给!接着!接着1你杀了我吧!”
何牡丹望着那泛红的小尖刀,又看着这跪在她面前,可怜巴巴的卜盛形,她简直不敢相信——她整日尊敬的卜大哥一直在打自己的注意?她想起了妈妈住院其间;想起家中用车的方便;想起了卜妈妈及卜霞的热情周到,她的心软了下来。可今晚这罪恶,让她怎样承受?她撕肺裂腹地又叫道:“滚开!”
卜盛形听到这嘶叫暗喜:这一关总算过了。他收起匕首,又跪在了何牡丹的跟前:“丹丹!我就知道你不忍心,我就知道你对我还有情谊。丹丹你嫁给我吧!嫁给我吧!”卜盛形又上去了,又抱又亲。“拍!拍!”又是两记儿光。卜盛形再也不放手,任凭何牡丹如何抓撕,他还是进行着他爱的方式:“丹丹,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是我玷污了你,如果你嫁给张伟,这事他迟早知道,不但他会受到伤害,你也会一辈子背着负罪感,那种生活你愿意过吗?”
卜盛形开始举例子,何牡丹在他的怀抱中已无力挣扎了,她哭了,哭的如此伤心:“是谁给我吃的安眠药?谁?”
卜盛形:“是我呀!”
何牡丹:“什么时候!”
卜盛形;“就是你进房间喝的第一杯茶。”
何牡丹:“那茶是你现倒的呀!”
卜盛形为了开脱妈妈:“是我现倒的,可那杯子我已经作了手脚。还有我递给你的那杯酒。来到这里我又给你喝了一点。丹丹,我不这样做我能得到你吗?”
何牡丹哭了,哭得如此伤心:“你得到了我,我可失去了我!你送我回家吧!”
卜盛形哀求:“丹丹,我送你回家可以,但这事你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裹你家里的每个人,这里边的厉害关系你应该清楚。我还是那句话,丹丹!你一定要嫁给我,这样你就没有了后遗症。我们两个一辈子都会幸福的。否则,不但你一辈子不会有好日子过,而我也会不久于人世了!”
卜盛形似如大限来临,委屈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