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六号,是《星海棉纺》上市的日子。九点多,何牡丹就来到了本市第一证券交易所大厅——抄股的人可真不少呀,五十一排、二十一行的座位空无一席,差不多全是家庭主妇——喝着茶嗑着瓜子悠然聊天的;打着毛衣学着编织花样的,周围则站满了男士和少量的女士,都在低声地谈论着自己的股票。何牡丹看到郭海鸿正在服务台那忙的不可开交,临时决定不去打扰她了:“反正昨晚已经说好了,一开盘,她就能给我买上《星海棉纺》。”因而何牡丹也就站在人群中,听着别人的议论。
九时二十分,大盘开始了报价,稍后开盘了——深市、沪市一片飘红,整个大厅掌声雷动,兴奋之声此起彼伏,大盘指数急速上升。
何牡丹终于找到了《星海棉纺》,啊—?开盘价真的是四元正!然后一路走红,不到十一点,涨停板啦。何牡丹算着:“郭海鸿一定能给我买上!这二十手共是两万股,这一股我又能赚它九角钱,不到两小时,就又多赚了一万八千元。好!放着!我看它到底能长到多少元?”
四月十七号,《星海棉纺》又是一个涨停板。
四月十八号上午,《星海棉纺》在五元钱上下震荡。中午,何牡丹没有心事再去看盘了,晚上她要参加卜哥妹妹卜霞的婚礼,因而午饭后她足足睡了有两个小时的觉,起来后把自己刻意打扮了一番,告诉妈妈:“我去参加卜哥妹妹的婚礼啦,晚上可能晚一点回来。”
何妈妈一听女儿叫卜哥?想起了自己在生病其间那位卜司机的无微不至的照应以及以后家庭用车的方便,感激不尽:“丹丹!上礼时别太小气了,人家帮助咱家那么多。”
何牡丹:“我知道!”
何牡丹骑上了自己的黄色木兰,驶上了海宾七路!鞭炮声越来越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