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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轻如烟的青楼起家计划无疑是成功的,第一天晚上的纯收入,就已经让老鸨合不拢嘴了,要知道,这一晚上可是墨香楼一个月的收入啊

老鸨一改以往的风格,立马将轻如烟的当成财神供起来,对于轻如烟的要求是来者不拒,能满足的都会尽量满足,老鸨心理明亮的很,这样的丫头本身就是个宝,放在哪里都是钱耙子,

既然她选择了自己,自然自己也会尽力将她拿下来,好在这丫头要求也不高,对钱财也不是很计较,当然自己也不吝啬,这样一来,久经江湖的老鸨很清晰的就知道,轻如烟总归会离开,虽然不知何时,但终究不属于这里。

墨香楼的七天狂欢很快就传遍了全城,震惊了整个金陵,传说,盛赞,墨香楼成了奇迹,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此事,而从第三天就开始实行会员制的墨香楼,会员更是一票难求,很多人不惜重金就想成为会员

轻如烟让老鸨安排几个黄牛开始操作票价,很快票价的本来价格就被炒上了望成莫及的地步,老鸨虽然很担心这样的手段会将墨香楼刚刚聚集的人气消耗掉,但是轻如烟却对此淡然一笑,不甚介意。

老鸨再怎么心里焦虑也不敢跟轻如烟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将这尊财神气走,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安排黄牛操作票价,结果很显然,担心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

全部的会员票都卖完,而且很多人都要求继续增加会员票,但是轻如烟不准再卖会员票,说什么物以稀为贵,虽然不懂,但是还是应了下来

自此,墨香楼从一个胭脂水粉之地变成了一个高雅清新之地,会员制的实行删选了来客的质量也保证了创收,从现代来说,很多人谈生意喜欢在环境别致的酒吧,是一个道理。自古历来,生意都是在酒桌花粉中进行的。

墨香楼越来越成功,轻如烟培养的那些人也渐渐登上舞台,每个人学习的东西不同,表演的内容不同,这也就保证了墨香楼时刻具有的新鲜度

在现代,轻如烟就是一个麦霸,号称中华词曲库,每次在KTV几乎是每一首歌都能唱,而且唱的很不赖,轻如烟喜欢唱歌,所以写过歌也拍过MV,幸运的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轻如烟还成为了一个乐队的主唱,虽然是小打小闹,但是总是小有技能

在赚了一笔钱之后,轻如烟便开始盘算起未来的生活,之前的时候,还是上午来一下墨香楼,下午回上官府,看下上官岚的情况,现在几乎是整天整天的泡在墨香楼,有几次还半天半天的在街上溜达,而且连时常跟在自己身边的红衣绿裳都不带了。

轻如烟是下定决心要和上官岚,上官府断绝一切来往,这样才能实现自己逍遥仙人的梦想,和上官岚绑在一起,结果一定很悲惨,抛开容易误导人的小说不说,历史上多少文人骚客在搭上官字后,下场怎是一个惨字了得,伴君如伴虎,这点轻如烟还是十分明了的。

上官岚听着下面的报告,并无什么反应,只是轻轻的挥手让下属退了下去,但是拿着书的手指间节制的颤抖,暴露了他的内心,他知道,她要离开了

自从将自己治好后,开始还能偶尔来观察一下自己的病情,而且一次比一次沉默,听红衣和绿裳禀告,轻如烟相比之前,不爱说话了,每天除了上午出去,下午基本就是回来,坐在秋千上,一坐就是一下午,眉头紧锁,后来干脆就是整天整天不回来

上官岚知道她在干什么,这几天她居然有本事将墨香楼整个扭转过来,她和墨香楼的老板一开始就有什么计划,他清清楚楚,当时听到这样的赌注之后,他虽有诧异,但是内心却是默默的期待她能够失败

她在这里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所以唯一依靠的人可能就是自己,如果她失败了,那自己就又有借口留住她了,可是她成功了。

墨香楼狂欢的第一天,他就去了,他就想知道她能够整出来什么样的东西,当然自己被震惊了,除了高超的医术,她居然还能设计这么震撼的舞台

当时他坐在最角落的地方,中间偶尔的时候,她的目标平淡的扫过人群,带着一丝了然他,而自己竟期待她能看到自己可是又害怕她看到自己,于是条件反射的向后缩了下,她没有看到他,或许她的注意力根本就没在满屋狂欢的人身上。

好像是所有的一切她都知道会发生,是她在安排这一切,和她预测的一样,那一夜的墨香楼是疯狂的,钱币漫天飞舞,在那样的疯狂下,她好像要消失一般,抓也抓不住。

上官岚甚至更期望她是想谋害自己,这样她没有成功,就会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可是这几天,她渐渐连红衣绿裳也不需要了,或者说她开始远离上官府了,或许在等一个机会,远远的离开上官府,再无瓜葛,而这其中还包括了自己

或者自己在她的人生中只是一个过客,一个并不需要特别注意的过客,过了,也就散了。

所以,当轻如烟站在他面前辞行的时候,他竟一点也不惊讶,她知道她等待的那个机会到了,所以她将会离开,这个自己早就料到了

“上官岚,你的余毒也清掉了,复健也做的不错,只要继续坚持就好,另外我也已经写好药方,跟管家说好如何服用,你也不用担心,大概在过一个月左右,你就可以完全康复了,现在的药物也只是帮你调理之前损伤的身体,所以你不用担心毒发”

上官岚笔尖停顿,瞬间晕开,一副好好的画便废了……

轻如烟看着上官岚仍旧一副君子如玉的样子,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躺在榻上,而是手握毛笔站在书桌后面,听到自己的话,也只是点头微笑示意

轻如烟尴尬的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轻轻的咬了下嘴唇,继续道

“上次用你的药材做了很多药丸药粉,都放在我房间了,已经贴上了说明,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去拿着用”

轻如烟看着上官岚仍然没有什么反应,泄气的说,那我,就走了,刚打算转身,上官岚终于出声了。

“慢着,轻大夫如此大礼,小生受之有愧”

“啊,没愧没愧……”轻如烟急忙摆手,但是上官岚直接忽略了自己

“所以,在下无以回报,送姑娘一个贴身护卫,以后如有问题,也可以照拂,毕竟姑娘手无缚鸡之力,这也是为轻大夫的安全着想,还请轻大夫不要拒绝才好”

轻如烟立刻僵直在原地,对上上官岚温暖如玉的目光,脑子更加短路,心想,这你还让我怎么拒绝,转念一想,自己的那些药丸可都是灵丹妙药,能救你一百次小命,送我一个护卫也算是等值了,再说,人行走江湖,还是需要个武艺高强的人,不然自己打也打不动骂也骂不赢,怎么闯荡江湖。

就这样,轻如烟孑然一身进了上官府,拐了个人出了上官府,而且还在大白天直接将那人带进了墨香楼,当那人跟着轻如烟走进墨香楼的时候,内心是绝对拒绝的。

他想不通自己是上官府这批死士中选出来的最优秀的,他一直以为自己以后会跟着上官岚,那天上官岚将自己招过去,他以为自己终于开始为主子效命的时候。

可是,没想到,主子将自己派给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片子,而且还让自己发誓誓死效忠于她,虽然她救了主子的性命,但是自己多年来努力的目的就这样夭折,还是心又不甘的。

现在她居然直接将自己带进了墨香楼,自己当然知道墨香楼是什么地方,而且一路走来,墨香楼的人似乎都还敬重她的,看到她都是安静的福礼,根本不在意她的不理不睬

没礼貌的丫头,虽然这么想,但是他还是跟着她后面,接受众人的目光洗礼,一路来到后院,看她走进一间房,便自觉的站在门外

没想到,刚关上的门,瞬间又打开,露出她满是歉意的脑袋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一个人惯了,把你忘你,你进来吧”

“回主子,奴才外面守着就好”

轻如烟微微皱眉,对于这句奴才是相当不满意,古代的上层建筑就是折腾人,竟硬生生的将众生平等划分了等级而且洗脑这么成功,于是便严肃起来

“进来!”

那男子虽是惊讶与轻如烟突然转变的态度,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跟着进去了

轻如烟回头走向桌子,看着那男子恭敬的站在一边,指着一边的凳子,语气不容质疑

“坐下”

“回主子……”

“坐下”

轻如烟等着那男子坐下后,坐在了那男子的对面,随手到了一杯水放在那男子的面前,故意忽略掉那男子突然僵直的身体,直视那男子的眼睛,拉家常似得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回主子,奴才青衣”

“恩”轻如烟也给自己到了杯水,将水壶放在自己的手边,食指轻轻的点了下桌子,认真道

“你要知道,你以后跟我了,所以我是你的主子,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是”

“那么我不希望你在我面前自称奴才,我俩是平等的,你可以坐在我身边就像现在这样,如果有一天,你不想跟着我了,你随时可以离开,我会跟你盘缠,而且保证不为难你”

轻如烟直视他的眼睛,继续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理解什么是平等,但是我希望,以后不在从你那儿听到回主子,奴才之类的词儿,我叫轻如烟,你随便怎么叫我,都可以,只是不要叫我主子,我们先从这里开始,如果你要跟着我,以后的事情我会慢慢告诉你,你地接受?”

青衣似懂非懂的看着轻如烟,内心翻江倒海,思考半天,才问出口

“只要想走,我就可以走?”

“是的”

“现在也可以?”

“是的”

轻如烟早就看出来他不太乐意跟着自己了,所以他这么问自己,自己是一点都不惊讶,许是大材小用了,许是跟他的个人抱负不同,总而言之,他不愿意跟着自己,也好,这样也算是解放了一个,算是善事一桩。

他不说话,轻如烟也不说话,轻如烟知道,在这么久熏到要效忠主子之类的,现在这个决定对于他来说,绝对是非常棘手了,所以轻如烟也是很耐心的等他思考,虽然内心强烈希望他能留下,但是她还是想尊重他的选择

良久,青衣抬头坚定的看着轻如烟,我不走

轻如烟释然,微微一笑,好,说完以茶代酒举杯,豪气万丈的说

“那咱以后就一起闯荡江湖,有我吃肉的地方,就有你就喝!”

青衣

……

“我不喝酒”

轻如烟的气焰立马下去一半,这个青衣,话锋一转“那就有我饭吃,就不会让你饿肚子!”

青衣不知道,自己遇到轻如烟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儿,远离杀戮,安静的在血腥的江湖里,逍遥自在,这是很多杀手在无比绝望的时候,最大的心愿

轻如烟思考着,常住在青楼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就将自己早先看好的一家客栈盘了下来,准备开一个火锅店,要知道在现代南北火锅可是非常受欢迎的,几乎所有的人都爱吃的,所以在古代这种新生物的盈利简直用脚趾想都能知道

火锅店的筹备如火如荼的开展着,里面的装潢设计全是轻如烟亲身而为,甚至安装了整个通风通气系统,轻如烟这么想的,既然有做,就做的精致,毕竟这也算是自己在古代的第一个生意啊

甚至定做的火锅炉都是自己在铁匠那边亲自监督打的,正当轻如烟满心欢喜的觉得自己前程无限的时候,就在回去的路上被蒙了沙袋绑了,而此时我们的青衣,正在火锅店监督装修,所以根本不知道轻如烟已经被人绑了

只是知道轻如烟眼睛不好,不管什么情况,都会在天黑之前回来,可是今天天已经完全黑了,居然还没有回来,青衣立马觉得事情不对劲,知道轻如烟下午回去铁匠铺,于是急急赶去,却得知轻如烟早已回去

青衣又急忙回去火锅店还是没有看到人,然后又去墨香楼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他已经顾不得墨香楼的人七嘴八舌的追问,知道大事儿不好,转身没入夜色,直奔上官府。

上官岚知道轻如烟不见了的时候,正在跟下属开会,管家匆匆带着青衣进来的时候,他的心就陡然停顿了一下

“出什么事儿了”

青衣闻言,立马跪下,“轻大夫不见了”

杯碎一地,青衣已经不敢抬头看上官岚,只觉得上官岚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步履匆匆,那一夜,上官府灯火通明,所有的护卫被派出搜寻,连上官岚的暗卫都接到寻找轻如烟的命令

很快,轻如烟就被在清风楼的暗室找到了,上官岚一脚踢开已经吓得跪在门前的大汉,走进潮湿的暗室,看着躺在地方,全身伤痕的轻如烟,竟不敢往前走去。

她就这样安静的躺在那里,无声无息,上官岚轻轻的走上前去,手指禁不住颤抖,缓缓的伸向轻如烟,还好,还活着。

上官岚抱起轻如烟,如视珍宝,走出暗房的门时,仅留了一句,毁了这里,语气肃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暗房。

轻如烟再次醒来的时候,全身疼痛,眼眸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轻如烟刚想问,你怎么在这,眸子的主人便清冷的问道

“你就是这么好好照顾自己的?”

轻如烟无言以对,那天和上官岚告别的时候,刚出门的时候,屋里传来一句微弱的声音,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但是轻如烟听到了,好,她答应着,可是她回头看到上官岚的时候,上官岚仍然专注的在写着什么,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便不在意的离开了

原来那不是幻听,原来他也听到了自己的回答,原来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幻想,离开之后,每每安静下来,轻如烟都能听到,那一声,好好照顾自己。此时此刻,看到他双眼的血丝,想是,青衣发现自己不见了,又找寻无果,所以来寻求他帮助了吧

可是,他双眼的血丝,像轻如烟强烈的诉说着,昨夜的混乱与焦虑,这一刻轻如烟的心突然柔暖了起来,如果这还看不出什么了,那轻如烟真的是傻子了

轻如烟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将这样的事情说明白,有些事情快刀斩乱麻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微微掩了眸子,说到“你不必如此的”

上官岚眼神一暗,几乎是瞬间从床边站起,微微晃悠了一下,努力稳定之后,直直的看向轻如烟,眼睛的血丝更红了,或许是太过愤怒了反而淡定了,可是语气里却是掩盖不了的凄凉,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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