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如烟看着云止依旧清晰明朗的眼神,红晕渐渐爬上耳朵,整个人几乎是烧了起来,话说,在现代一般都是自己撩别人,这第一次自己被撩,整个人跟在火里烤着一般,轻如烟几乎不敢看云止的眼神
“云止……”
“害羞了,嗯?”云止看着轻如烟整个红透的样子,甚是可爱,忍不住又调侃起来。
轻如烟听他这么一说,整个人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要知道,轻如烟虽然已年芳二十五,在这古代也算是大龄未婚女青年,简称剩女,但是在现代可是没有认认真真的谈过几次恋爱
平时在怎么强悍,遇到这男女之情,还是非常的害羞的,轻如烟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衬衣,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低着个头,在幽黄的灯光下,竟是如此的温柔
云止歪着个头,支在桌子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轻如烟,目光更加温柔,轻轻的招了招手
“过来”
轻如烟悄悄的抬了个头,看了一眼云止,他正笑得温柔,招着个手,一脸诱惑的样子,轻轻的往前挪两步,云止看着她挪的那两小步,不耐烦的说
“再过来一点“轻如烟又挪两小步,云止挑眉看了一下,直接将她拉了过来,轻如烟一转眼已经坐在云止的腿上,云止轻轻的取过桌上的毛巾,覆盖了整个轻如烟的脑袋
轻如烟眼前一黑,紧接着头发被轻轻的擦起来,轻如烟有点恍惚,云止。很多人说,爱情总是在不经意间来临,来的突然来的不知所措,本来轻如烟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是在被爱伤透之后,才来到这个世界。
原本自己也远离了爱情,想着在这个世界安安静静的做个逍遥散人便好,不求大富大贵,但求衣食无忧,没有了现代社会的浮躁,在这个节奏完全缓慢的世界里,寻一方安寓,闲来拨弄花草,静静的看会儿书,看云卷云舒,也算是一个乐事。
可是,云止的出现,打乱了所有,云止,或许是命中注定如此,佛曰,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可想,云止,或许自己前世已然踏破佛前石阶
感觉到自己的头发渐渐暖起来,想必是云止用自己的内力烘干了自己的头发,云止擦的小心认真,仿佛是在对待一件珍宝,小心翼翼,安静沉默。
轻如烟轻轻叹了口气,认命的看着自己的脚下,或许,尝试一下也不错,感觉到后面的暖暖的,感觉自己被珍视的看待,轻如烟脑中只是闪过一句,你这该死的温柔。
很快云止就擦干了自己的头发,将毛巾小心放下,轻轻的环抱着轻如烟,将下巴垫在轻如烟的肩上,轻如烟身形一紧,瞬间犹如雕塑
“如烟”耳边一声叹息,温暖的呼吸几乎是烫到了轻如烟的心脏,”我该拿你怎么办“
轻如烟此时躺在床上想着,那这是确定了关系了么,男女朋友关系,轻如烟耳边再次响起那一声,如击心脏的声音
“如烟,我该拿你怎么办”
轻如烟害羞的抱着被子滚来滚去,整个脸上红彤彤的,笑得害羞,想了想又将被子捂在了脸上,从床的里面滚到右边又从右边滚到里边
云止说完那句话之后,安静的抱了一会儿轻如烟,便留下一句早点睡吧,然后就离开了,就留下轻如烟仍如雕塑一般楞在原地,那一声轻轻抠门声之后,轻如烟渐渐的缓过神儿来,慢慢的走到床边,便开始了无比害羞的滚床行动
第二天清晨,轻如烟醒的早,刚睁开眼,就觉得今天好像是新的一天,从未觉得天是这么蓝,空气是这么新鲜,连那个被轻如烟抱怨无数次看不清人脸的古铜镜子也是非常的可爱。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恋爱中的女人的衣柜里永远少一件衣服,轻如烟特别无奈的看着全部放在床上的三套衣服,恨铁不成钢的懊恼道,其实自己应该活的更加女人的,轻如烟哀叹着做了选择,也是没得选了。
轻如烟下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云止在餐厅的角落,眯着个桃花眼,安静的看着窗外,穿越人潮我只能看到你,曾经看到一本书上写,如果我喜欢你,我连余光看到的都是你,轻如烟几乎是被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
云止像是感应到自己的存在,轻轻的转头看向自己,轻如烟一对上云止的视线,脸就有点火热起来,但是表面仍然若无其事,内心已经翻江倒海,轻轻的平复了心情,淡定的向云止走过去
“睡得可好”云止淡淡一笑
“妖孽”轻如烟暗自腹诽
轻如烟找了个离云止相对远的地方坐下,其实也没太远,只是在云止的对面坐了下来,轻如烟是怕自己坐在云止边上控制不住啊,云止倒也是不在意,只是轻轻的换了一些早点的位置,指了指一盒糕点,笑得温柔
“这个好吃”
轻如烟尴尬的呵呵一下,本来已经决定夹其他东西的筷子怎么也落不下去了,只好转了个位置,夹起云止推荐的那个,入口之后果然好吃,云止看她吃的开心,便安静的喝起茶来
轻如烟感觉自己都快胃梗死了,云止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感觉就像是几千万伏的大电压,轻如烟不知道怎么去应对,只好一直低着头狂吃早餐,青衣中间也下来了,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奇怪,却看不出哪里奇怪,只好学着轻如烟猛吃早餐
吃饱喝足之后,轻如烟眯着眼喝着茉莉花茶,这茉莉还是自己晒干的尼,在这古代可是没有这种花茶的,一般花都是用来洗澡的,所以轻如烟的花茶几乎是在喝洗澡水了
每次喝茶的时候都是鬼鬼祟祟的,害怕别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额,嘲笑,要说,这喜欢喝洗澡水的名声可没那么好啊,云止看着轻如烟将随身带着的茉莉花,倒入杯中,倒也是觉得惊奇,轻如烟也不怕他嘲笑,怎么说,他也算是追求自己,要爱自己的一切啊,不论好的坏的。
云止耐不住好奇心,也学着轻如烟泡了点茉莉花茶,入口后竟是芳香四溢,余味不绝于舌,顿时爱上了这个味道,抬头看向轻如烟,微微一笑
“你倒是会享受”轻如烟不可置否的耸耸肩
云止总觉得轻如烟身上有很多的秘密,很多神奇的东西,她医术神奇,却淡薄名利,那一夜瞬间可以灭掉几十人的药丸,他想如果不是万般无奈,也绝对不会出现在自己的手上的
云止默默的看着对面安静喝茶的轻如烟,她是多么相信自己才决定将那样的东西给自己,那一夜在影阁发生的事儿,一群漏网之鱼已经传的风风雨雨了,但是自己愿意将这样的后果担下,只为求她一世安全
既然她不喜名利,自己就放弃一切,带着她逍遥江湖也非难事,自己打小在宫中,见惯了那些争夺,即使是床头之人也是日日揣测,作为皇帝一生都要活在猜疑中,这不是自己想要的。
自己的母后就是在这样的争夺中永远的离开了人世,自己在宫中也是举步维艰,幸得母后身边才的陪嫁麼麽拼死将自己带离了是非之地,在云霄殿外不顾生死跪了一天一夜,自己才被解救出来,自己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夜,
那样的大雨滂沱下,麼麽不断的跪求皇上饶自己一命,自己呆着麼麽的怀里,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是自己的母后被人陷害,为什么皇阿玛会将罪名怪到自己的头上
云霄殿的大门从内打开,皇阿玛并未出现,只留了余公公传来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十四皇子玩劣不堪,致使其某母后驾鹤西归,现贬为素民,革去爵位,从此不入皇族”
那天,自己明明就看到那道大门之内,皇阿玛端坐在云霄殿上,一脸威严,麼麽几乎是将自己的头磕破了跪安谢恩,那一天自己一直看着云霄殿,看着那一室的威严,直到看不见,多年以来,自己虽游走江湖,但并无皇室之心,也乐得逍遥,皇室是个人情冷却的地方
轻如烟喝着茶,看了一眼云止,发现他还是在看着自己,但是不知道是看自己,还是透过自己看着别人,居然开始游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轻如烟不去打扰,只是轻声和青衣商量着下一站要去哪里,这一次轻如烟想去靠近海边的地方,想去像桃花岛那样的与世隔绝的的地方,有水有桃花的地方
青衣想了一会,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地方,只得退而求其次的问,要不找一个有水的地方吧,不一定是岛,树花什么的到时候咱们重新种上
轻如烟虽然有点失望,但是还是同意了,总得来说还是聊胜于无么,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还是不要太挑剔比较好,比较容易开心啊
“去哪里?”云止终于从自己的世界走了出来
“我们本来想去一个四面环水的岛上,但是青衣这个脑袋啊,实在是想不出来,所以我们决定去一个海边,住个一年半载”轻如烟一听云止问,就特别的热情的回答起来,中间说到青衣的时候,还不忘剜他一眼,表示从内心的鄙视。
“四面环水的岛?”云止略微一思索,便回答道“我带你去吧”
“你知道?“轻如烟立马眼睛晶晶亮起来
“嗯”云止宠溺的摸了摸轻如烟的头发,应道
摸头杀啊摸头杀啊,自己在韩剧中看了那么多次的摸头杀,那个每次都让自己心脏加速尖叫起来的摸头杀啊,原来这个也是自古以来就有了,难道这也算是非物质文化遗产,轻如烟微微低头,装着不在意的喝起茶来。
既然是确定了地方,很快一行三人就出发了,青衣和云止轮流着赶车,后来轻如烟实在是觉得既然都有三个人了,干脆在路过的一个小镇上,找了一个店,买了一一块布,又买了几个骰子,还买了一些颜料,云止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用,但是还是任她去,只是帮着取了东西
但是接下来的几天,云止就发现自己错了,轻如烟自打买了这些东西之后,整个心思都在那上面了,以前同坐马车的时候,还会跟自己说笑,现在已经是完全忽视自己的存在了,云止慢慢的竟嫉妒起来那一块布了。
但是看着轻如烟如此专心,也不好打扰,只好一个人窝在马车的一边,安静的看着书,时不时的看一下轻如烟,想着,算了,只要她在身边就好了,也就安了心下来
轻如烟安安静静的集中画了两天,才把它画好,而且还特别宝贝的不让任何人碰着画布,轻如烟是将画布铺在马车内的小桌上的,所以自然小桌上的茶点茶水什么的就得给这块画布让步,而且那些染料几乎是铺在铺子上,方便取用的。
这也就导致,云止渐渐的被挤到很窄的地方,后来云止干脆席地而坐,把塌上所有的地方都留给了轻如烟,开始轻如烟还有点不好意思,后来注意力集中之后,根本管不了了
本来青衣和云止是轮换着驾马车的,这几日青衣特别勤快,几乎是将驾马车的事儿给包揽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云止虽然对青衣的想法,心知肚明,但是想着每次青衣和轻如烟两人独自在马车内,也是甚为不喜,这也算是因祸得福,所以云止也没有点破
折腾了几日之后,终于在某日的中午,轻如烟放下毫笔,微微的伸了个懒腰,长叹一声终于弄好了,转头笑眯眯的看向仍然坐在地上看书的云止,云止温柔的看着轻如烟回应着
“好了么?”轻如烟激动的点头,转而神秘的凑过去
“这将是一个旷世其作,我想它可能会在整个江湖掀起腥风血雨,见过之人无不为之疯狂”
“这么神奇”云止淡淡一笑
轻如烟严肃坚定的点点头,继续神秘道
“你知道他是什么么?”
云止微微扫了一眼那个花花绿绿的东西,“不知道”
“它叫,飞行棋!”轻如烟笑颜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