韬光的话让我的大脑迅速的一震,刚怎么都想不起的画面瞬间清晰。
这酒壶和酒杯不正是那****奉了韬光的命令去瑟然阁谢新月救命之恩时韬光给新月准备的一样么?
好你个景悠然,这是在威胁我么?!
“怎么了?”
韬光似乎察觉了我的异样,将酒杯放下牵起我的手问着。
我深吸一口气,凝着韬光的眸子。
良久,我缓缓开口道:
“锦儿知道韬光的心思,不会让韬光为难,就算是别人再怎么欺负我,我也会忍下去。”
甩袖回身往紫宸殿走,也不管那衣袖刮倒了一壶的珍珠酿。
身后的韬光小声的问着蓓儿发生了什么事,蓓儿恭敬的回复着刚才景悠然来拜访的细节。
而我,不听不问不解释,只顾得回到紫宸殿里紧攥着拳头望着窗外。
“区区一个采女在胡说八道,怎么值得你为她动气?”
韬光坐在我的身侧,说得云淡风轻。
可知道他口中这个区区一个采女,是靠着毒害了我上位的;
又可知道这区区一个采女,竟拿着一壶酒来威胁我。
新月这个祸害,上次赏我吃食赏得太古怪了,怎么能不引人起疑?
现下好了,授人以柄了罢。
一天到晚的把要拿王爷换回我挂在嘴边上,我迟早要死在他这句话上。
“今日韬光信我,景悠然便只是一个胡说八道的‘区区采女’。但要知道三人成虎,若有一天韬光不信我了,我就会死在这‘区区采女’的胡说八道上。”
韬光的嗅觉出奇的灵敏,以前种种自然不必多说,就是那夜他突然回来,虽未说明却也必然嗅到了我身上有新月的味道。
此刻他疼我宠我爱我惜我,所以对于新月的事他隐忍不发。
可我知道,新月和我的事,必如一根鱼刺卡在喉咙,他总有一天是必然要去‘处理’的。
偏偏那个新月,一天到晚把要用王爷的位份换回我这种话挂在嘴边,昨晚的家宴竟还说出了一番「非卿不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