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不能就谨守各自的幸福,好好的生活下去?我们各自要的幸福并不矛盾啊,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的?我不懂,我不懂这究竟是为什么。
“这一天从二十年前就注定会来,所有局中人都有了这样的心里准备。谁都阻止不了这酝酿了二十年的最后一搏,这便是命。”
慕容澈企图将我扶起,却被我甩开了。于是只好陪我席地而坐,在我耳边平缓的开解着我。
我侧目看着慕容澈,我早知道他必然知道一些我本该知道却不知道的事情,却一直自欺欺人的相信着那些过去不知道也无所谓,只要我知道今后的路要怎么走那便足够了。可如今看来,是我太傻太天真了。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也只是这局中一子,纵是有所影响却绝不足以撼动全局。我那时曾告诉过你,若是撑不住了,切记得辅政王府里还有一个怀抱可供你休息。可惜,你终究还是跳进了局里……”
那时?
思绪飘回新月夜闯王府那个晚上,餐桌上慕容澈确是说过这么一句。
所以……那时他便知道了当晚新月会来?而后续发生的事情,又有多少是他已经知道的?太后绝食命悬一线,花翩翩闯入梅林带走新月……难道,都是局中一步?
我正在努力的整理的千头万绪,却突听一声闷哼和哐咣一声兵器落地的音响。
我心一震,再无法分心去想其他,本能的寻着声音望去,却见遍体鳞伤的韬光剑指着同样体无完肤的跌倒在地的新月。而新月的银枪已经落在地上不远处……由此来看,是新月败了?
“成王败寇,我愿赌服输。”新月纵是此刻狼狈至此,唇角仍有着他源自骨血里的桀骜,微微扬下颚浅笑着面对韬光指着他眉心的剑锋,目光却只柔柔的睨了我一眼。
韬光不语,向后收手如正拉满弓弦予以新月最后一击。而我,再也顾不得其他,不理慕容澈的拉扯已经让我的衣服撕裂,我只拼尽全力的扑到新月的身边,挡在了新月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