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那个带帽子的,叫你呢。”我一愣,脚下不住的打颤,抓着新月衣袖的手指节都泛白了,我仍觉得抓得不够紧。
“官爷,这是在下的内人,身抱微恙不能见风,请官爷通容通容。”新月一转身,在那人抓住我之前挡在了我们中间,从袖子里拿出一点碎散的银子塞到了那个官差手里。
那官差显然并不吃这一套,还是要到我面前来掀开我的斗笠,我一害怕就又往新月身后退了一步躲着他。新月借势拉了那个官差一把,附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又把银子塞给了他。
这回那官差微微一愣,皱着眉有些厌恶的看着我,又掂了掂手里的银子,便挥了挥手放行了。
走出好远,我心里仍然跳的厉害,直到进了街市的繁华区,转了几个小巷子确定没有人跟上来了,我才舒了一口气问新月“你刚才跟他说什么了?”
“骗他说你生了癞痢,是会传染的。”新月悠然一笑又用面纱将我掩得更严实了。
“冤家。”我虽不知道癞痢究竟是个什么病,不过能混过关就好。所以也并未太计较,只是有些担心:“他手里拿的好像是你的画像……”
“新月王爷阵前倒戈,现在下落不明,要缉拿也是很正常的,若是没人搜才奇怪吧。不必担心,这伪装就连紫禁城门口的近卫都看不出,何况是这些官差?”
听新月如此解释,我心里倒是释然了一些。
来到一家吉庆店,店主很热情的招待我们,推荐着各种婚庆应该要用的东西。
我本只想买一件喜服一个盖头两根红烛便算完事,可新月经不住老板的吹鼓,最后竟要再买下一辆小推车才装下了‘合欢’‘嘉禾’‘阿胶’‘九子蒲’‘朱苇’‘棉絮’‘长命缕’‘双石’和‘干漆’,还有两匹青布。
我被新月和这一堆的东西一并安置在了推车上,由新月推着走。
我叹了一口气数落道:“今时不同往日,你这样乱买东西以后日子要怎么过呢?就这一双石头,竟要了六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