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是如何得知道我被杖责之事呢?蓓儿告诉你的?”
新月一弹我的额头,浅浅的笑道:“不是说只有两个问题?怎么问起来就没完了呢。”
看着新月的样子,我忽然间觉得新月早就料到了这一切的一切是一个圈套,从我落入冷宫开始一直到我落罪被软囚,整个事情就是一个局——而我,身为最重要的诱饵,竟全然不知身在局中。
“他所谓的那一场志在必得的战役,指是根本就是你对不对?他要联合着有琴家和颜家所要对抗的,根本就是太后为你争来的势力对不对?我在冷宫里遇见景家姐妹不是巧合,而是他故意按排的……所以,景似画引我为景悠然治病,而我唯一能求助的人自然是慕容澈,什么瞒着皇上请来的御医,都是谎话,那一味麝香根本就是这一局棋中至关重要的一子——是你的催命符啊。”
身子摇摇欲坠,我两眼一片漆黑。心上仿佛被掏出了一个黑洞,恨不得将我自己反噬进去。
我冷冷的笑着,笑自己是何等的愚昧?竟相信了帝王口中的****,只因为他于我那三分的与别不同;竟相信了慕容澈会甘冒着欺君罔上的罪名来帮我,只因为他手执着一只钢笔,便信了那所谓的同乡之情。到头来,是我自己将自己推向了万劫不复啊。
“锦儿……”
新月心疼我此番模样,扶着我的肩膀想要让我振作起来。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我心中的愧疚翻江倒海的袭来,将我淹没在这愧疚之中无法自拔。
“让我落入冷宫,除夕丧子,种种凄凉其实落在我身折磨的却是你,他用我来逼你妥协,逼你明知是陷阱却还是跳了进来。怪不得从冷宫出来以后他对我格外的好,原来不是因为于我心中有愧,而是为了稳住你的缓兵之计,让你抱有一丝希望相信他或许会信守承诺。他便可以赢取时间再筹划下一步来对付你……到头来,真正害了你的人是我,是我苏芸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