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慕容澈真的有心,事后我才知道那日为我诊治的是铄金国有名的不死不医女华佗,韬光也曾多次重金礼聘请她入宫为女眷们专诊,结果都未能得偿所愿。恐怕只有慕容澈才有如此大的面子,能请动她为我治这杖债之伤。
至于涂抹的,虽然慕容澈和女华佗的徒弟素问姑娘都只说是金疮药,但纵是我这个外行人也能看出那晶莹剔透的质感绝非坊间的玩意。
托了这名医名药的福气,本该卧床一百天的我,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虽然只是在院里转一转,不可久站更不可坐,但比起整天趴着已经好太多了。
“芸锦。”人未到,而声音先至。慕容澈远远的便在喊正在院子里鼓弄那几盆花草的我。
不需抬头,也知道来的必然是慕容澈,于是只对守在一旁的傅瑶递了一个眼色,傅瑶便笑盈盈的去开了篱笆院门,迎了慕容澈进来。
“跟你说,颜无双……”
“宫里的事情,我不想听。”
慕容澈才一进院门,还未落座已经开口要讲。
我冷冷的丢出一句话,打断了慕容澈本要说出来的事情。
不是和韬光治气,只是即然在心里已经拿定了注意,就不该再允那些事情来纷扰我的心左右我的决定。
“还在生气?”慕容澈绕到我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扣住了我提着壶要淋花的手腕,并未用力却也打断了我的动作。
我冷着脸一抬眼眸,对视上慕容澈的眼睛,不言不语不笑,只在脸上盛满了淡然。
“我知道,这二十杖的责罚是重了些,你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打在你身上,你以为皇上不心疼?他有他的情非得已啊。”
慕容澈松了手,我却也无心再去浇花,只将水壶随手一扔撇在了地上不管,移开步子就往屋里走。
蓓儿跟上前来,想拦住紧跟着我的慕容澈,却被傅瑶轻轻拉了一把给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