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珠帘进入玄关,只见浅幽宜人的馨香自精镂的雕花锡金炉点点充盈华室,玉充媛斜倚睡塌,看着我缓缓道:
“你就是苏采女?”
“奴婢苏芸锦,给玉充媛请安,玉充媛千福。”
“呵呵,既然皇上已经册封了你做采女,就别开口闭口的奴婢了。你该自称臣妾。”
玉充媛的声音极其轻柔妩媚,有着说不出的美感。
就算是身为女人的我,都不禁为这把声音陶醉。
尤其见她并没有刁难我什么,似乎也不像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的样子,于是戒心稍稍消退了一些,只颔首道:
“谢玉充媛指点,臣妾受教了。”
“即然得了册封,也就是自家的姐妹了,倒是不必那么客气。”
玉充媛微微的前倾,优雅而亲和的将我扶了起身,轻轻的整理着我衣襟上的褶皱,不经意间流露着女人家浑然天成的贤良淑德,温柔婉约。
“无论如何,你现在也是小主了,要处处谨慎,别给那帮子奴才小瞧了去才好。”
“是。”
我笑着应和,却也有些不明就理。
就算玉充媛心胸及大好了,不找我麻烦对我视而不见也就罢了。
再怎么说也是多了个女人来抢老公,她何必对我格外亲热?
正想着,她又幽幽的开口道:
“你看窗外那一只喜鹊,倒是来得应景。只是它已经飞舞了好一阵,却不知要落在哪棵树上。这树倒是也不多,不过两棵而已。但若是一不小心落错了……”
话音未落,那窗外的喜鹊已经落在了窗前两棵树其中一棵的书叉上,只是还未站稳脚步,已经从树上跌了下来。
我很费解为什么飞禽会从树上掉下来?定睛一看,那颈子上一道血痕,并不明显却足以致命。
再回过头来,见玉充媛正执着一片极薄的飞刀,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那飞刀在她手中,倒似是信手拈来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