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为什么,总觉得她不同与普通的宫婢,于是伸手去扶她,她却顺势接过了我手中的包袱。
“小主就是小主,奴婢就是奴婢。”
说着,她将我的包袱递到了宝公公面前,冷着一张脸睥睨着悻悻然的宝公公。
“不是说皇上吩咐你来接小主的?哪里还有要小主自己拿着的道理?”
宝公公虽然脸上写着不满,但转眼看见我正瞅着他们,也就不好发作,一边接过包袱一边嘟囔着:
“咱家本来就是要拿的,是小主自己说不用的。你也不过就是个奴才,少在咱家面前耀武扬威的。咱家服侍皇上的时候,你还在王府里劈柴呢。”
蓓儿没理会宝公公嘴上的挑衅,只是静静的回到我的身边,尾随在侧。
而我,自然是没漏了宝公公的那句话。
他说,蓓儿也是从王府里入宫的?
再看看蓓儿,她只对我微微一笑,也没说什么。
我开始明白上午我说我找不到瑟然阁时她一时错愕的原因,她与‘我’都是出自王府,而瑟然阁是专供新月王爷进宫小住时下榻的地方。
从王府里出来的我们,都没有不认识那里的理由。
除非我们各有目的,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是出自王府的。
看看在前带路的宝公公,我明白蓓儿为什么要替我出头教训他。
无论如何现在我是小主,她是怕我过份好说话,被这群宫里磨出来的老油条以仆欺主。
可为何她会一道过来接我?
是王爷派她来监视我的,还是皇上为了把她和我放在一起以便监视呢?
无论是哪一样,都为我这来得诡异的恩宠更平添了几分烟雾弥漫。
正走着,一个年纪和蓓儿相差无几的婢女从身后追上了我们。
显然是追得有些匆忙,略略的喘着粗气却仍不失了做奴婢的仪容。
我开始佩服古代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婢们,这若搁到现代去,那个顶个都是名媛级的修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