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沛军回到孟哥的住所,溜溜地钻进了孟哥的被窝,这位热心肠的汉子还体贴的给自己留有不少的位置,李沛军蜷缩着身子,靠着体表的余温暖和了这张被褥之后才敢伸展身体。
虽说现在的天气还算凑合,可是夜里一阵风吹过,李沛军的寒毛也有点瑟瑟发抖。睡前李沛军对这个梦境里的世界说了声晚安,然后就把被子提到盖住自己的肩膀后倚着孟哥那边睡着了。
李沛军辗转反侧,像足了个不老实的小孩,“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了。”
李沛军把头埋到被子里面,缺氧沉闷的环境可以使得他的大脑集中注意力,以便好好回想起之前遗忘的事情。“卧槽,我忘了告诉孟哥和曹叔我已经圆满完成钱议员交代的任务了,他们也不用每天起早贪黑去干活赚钱了。”李沛军紧紧地抓着被子掩着脸,眼珠子在黑暗中飞速地四处转动。
“噗噗,臭死我了。”李沛军赶紧把埋着的头探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原来是孟哥在朦朦胧胧的睡意中从股间流露出一股丹田之气,透过气息李沛军可以感受到有一种大蒜配陈醋般的酸臭味,弄得李沛军是大小便失禁一般的感觉。
李沛军在吸了两升纯净空气之后总算是恢复了稍微清晰点的意识,又在纠结要不要叫醒孟哥分享一下这个好消息,想了想之后还是算了,李沛军掀开被子起身走去拿了笔和纸,在上面写上“我们赢了赌约,你们可以不必每天起早贪黑做事,钱议员说过不在追究”之后便如释重负的重新回到了还算热乎的床。
“晚安,梦里的世界。”
李沛军睡前还是不忘重新弄好自己的飞机头,然后可算是合了眼,准备迎接另一边的世界。
天亮了,阳光透过窗子射了进来,糊在了李沛军的眼上,准是前一天晚上睡觉时没有关好窗,李沛军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
“咦,我去,等等,不是应该这个时候我应该躺在自己的卧室里,睁眼看见的不应该是我上层床铺的木板才对嘛,为什么,为什么是天花板。”
李沛军心里感到有些害怕,吓得坐了起来,他看了看周围,不是自己前一晚睡觉的地方吗,桌子上还摆了之前写的纸条。李沛军扭过头去,孟哥还没有起床,照理说这个时候家里应该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才是啊,每次他都是最晚起床,为什么这次他没有在现实世界里醒来。
“我草,为什么我还在梦里。”李沛军小声地爆了句粗口,然后揉着脑袋起了身,他在想着是不是自己还没睡醒,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李沛军开始轮流的用左右手不断地抽打自己的脸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巴掌打了不少,有的只是脸上的红印子,眼前的场景依旧是这样,未曾变过。
“大兄弟,你整啥呢?大清早有蚊子骚扰你啊。”李沛军扭过头去,看着孟哥还躺在床铺上,眼睛都没打开,只是嘴巴在动。
李沛军马上扑到床前,开始捏起孟哥的脸,捏还不够,又捏又掐,虚幻的东西是经不起折腾的,这样自己就能从梦里醒来了,至少李沛军是这样想的。
那孟哥用他那双孔武有力抓住了李沛军,将他定住在那里,“你整啥哦,我脸上又没有虱子。”
这回轮到李沛军懵逼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真实的感觉,他就是还待在梦里,不应该啊,不是应该睡觉的时候现实里会醒来才对吗,李沛军越想脑袋越疼,好像找个桌子磕下自己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小人。
但还是稍微理智点的大脑说服了自己,李沛军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孟哥,然后深深地咽了口口水。“嗯,那个,那个啊,你们今天为什么不去开工,往常这个时间应该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才对啊。”
孟哥看着他,先是迟疑了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突然就是对着李沛军打了个嗝。“我去,这么难闻,你昨天吃酒去了吧。”李沛军像是发现了真相。
孟哥就开始不好意思了,小脸还有点绯红。“嘿嘿,是啊,昨天和曹叔下班收工之后去吃了点小酒,还啃了些大蒜葱花肉。”
李沛军掩面而笑,怪不得昨天的屁有股难闻的大蒜味,也难怪他们今天起的有点晚,估计是酒劲还没消退,李沛军笑完之后把昨天自己去钱议员办公室的经过告诉了孟哥。
“太好啦,兄弟还是你行,这样我就又可以三天两头拉着曹叔去喝酒啦,哈哈哈,我现在就去叫醒曹叔,我们一起去好好搓一顿。”孟哥激动地抽了自己两耳光让自己快速清醒过来,然后就起身准备去喊醒曹叔。
李沛军望了一眼墙上的钟,诶,好像也不早了。想起自己还要去凑凑议会的热闹,就不干跟着他们吃酒了,免得误了自己正事。李沛军好意谢绝了孟哥之后,第一次看见这个三十好几快奔四的中年人像个青春洋溢的少年一样踩着轻松愉快地步伐跑去敲曹叔的门,李沛军也懒得想那两个家伙等下酩酊大醉的样子,就是抄了几张纸笔就往议会厅赶路去了。
“可能是还没到点醒呢,管他呢。”李沛军这样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