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并不太晚。
我漫无目的的在菜市口外的街道上东游西荡的闲逛着,也不辨方向,走到哪里算哪里。
姑苏的夜,没有了文人墨客诗词里烟雨江南的水墨风情。林立的高楼,车如流水马如龙,满满的都是现代都市的喧嚣。
各色的美女,在人流里来来去去,好生教人眼馋。我不知道她们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也不知道这些个美女们都是谁个的女朋友,或者说老婆。哪些个拥有美女的男人们,他们是怎么认识这些美女的呢?又是怎么勾搭上手,把这些个美女变成女朋友,老婆的呢?
泡妞果然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不经意的走进了“家乐福”,这种胡人开的杂货铺里的东西,就像姑苏的楼价一样,都很贵,离我住宿的梁园小屋也太远。
今晚是头一次来,不过我没打算在这个胡人的杂货铺里买一毛钱的东西。我身上的银子,只够我用在吃饭活命上,别的方面一毛钱的富余都没有了。
瞎溜达了一圈,我两袖清风,施施然的走出了家乐福。
闲逛的时候,没觉着走了太远,这一要回家了,恨路长。狠了狠心,大不了明天的早餐不吃了,掏钱买票进站,赶上了最后一班地下铁。
本以为,都这么夜了,地铁上会没什么人了的,不曾想,如我这般的夜归人还是很多,不过比起早高峰赶地铁上班时的那阵式,这又不算什么了。
这么多天的早高峰挤地铁,我的“抢座神功”那已然是练的炉火纯青,以臻化境。只站了一小会儿,在下一站前我很鸡贼的绕过数人,抢座成功。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那是半点也不拖泥带水。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心里正得着意,一具身体坐在了我腿上,顺势一躺靠在了我怀里,软软的身体,感觉像是个女的。
女的又怎么样,女王来了也是不让座的。坐宝马里哭去啊,挤什么地铁嘛。我承认,虽然也读了几年的书,不过思想觉悟真心就那样,这辈子活了都二十来年,公交,地铁,图书馆,就没给什么人让过座。我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嘛,童年还是留守儿童。所以嘛,对于不让座这回子事,我向来是理直气壮的。
对于这个抢座失败者,看在是女的的份上,我怀着同情的心,只等着她闪电般的从我腿上弹身而起,跟我说声不好意思。
“哇…哇…哇…”那软软的身体忽然转过身来,吐了我一身的酒渍。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周围的人们很有默契的四散而开,齐刷刷的看着我,不对,应该是我们。
怒从心头起,衣服不要时间洗啊,他么这谁啊这是。我低头一看,大半个夜的惊出一身白毛汗来。
我的个天,不是那沈若烟沈渡劫是谁。
沈若烟闭着眼,小嘴左右摇摆在我胸前衣服上擦了擦,一伸手,搂住我脖子,一动不动了。
她是不动了,我就惊心动魄。说句不怕人笑的话,虽然活了二十来年,我现在还真真切切的是个处男一枚,女生的手都没多牵过几回。
沈若烟这么暧昧的动作,胸前那两团柔软,随同着呼吸一起一伏的压迫着我,那满是酒味的呼吸,轻抚着我的脖子。老实说,很舒服,也很爽,我生理反应都出来了。
“沈总你醒醒,沈总你醒醒。”我试着唤醒沈若烟。沈若烟倒是有反应,不过只是侧了侧身,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式,又一动不动了。
对于这种事,我实在是没经验,无助的看了看周围的人。
周围的人们看我的眼神很暧昧,好像在说,又一个女人让男人灌醉了。人们对于这种事情,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只要不是自己的女儿,没人会多事,下车的下车,看手机的看手机去了。
到站了,我扶累了抱,抱不动了拖,总算是把沈若烟这醉美人从地铁里弄到了站外。
现在的问题是,沈若烟的家住哪里,我不知道。住酒店是要花钱的,我不好意思等她清楚后,拿着发票去找她要钱,我脸皮厚是厚了点,倒还真没厚到这份上。所以,给沈若烟找家酒店住下的这种赔钱的生意,我是不做的。
斜眼看了看死狗一样靠在我肩头的醉美人沈若烟,问从她嘴里问出家庭住址来,那也是痴人说梦了。
从沈若烟的包包里,翻出手机打不开密码。身份证地址是外地的,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我知道了沈若烟的年龄,这可是女人们的不传之秘。
我生出些花花心思,虽然大了我两岁,要是做我的女朋友,我也不介意。
再翻,也就是些化妆品这类女人们的小物品。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么夜了,打编缉部同事的手机,合不合适呢。我怎么说呢?
“哥们,你知不知道沈总编的家住哪里啊。”要这么样,那般神人还不当我是神经。
“哥们,沈总编喝醉了,你知不知道她家住哪里啊。我要送她回家。”要这么说,明天的八卦还不得把我淹死。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那种。我是不怕,光棍一条,只是一个处理不好,伤了沈大总编的颜面,我的饭碗多半是保不住了,虽则,龙空山中文网编这碗饭不是什么好饭,总比没饭碗端强些。世道坚难,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实在是无法可想了,抱着九死一生的心,我播打了陆元婴的手机。没人接,这么晚了还在撸LOL么。比我还生猛这大神。
吃人的嘴软这句话给了我打电话给陆元婴的勇气,别的人,真没那勇气打了。
“怕他个鸟”我骂了声,抱起沈若烟便往我那300米外城中村里的梁园小屋而去。
到了我的小屋时,我累到快死了。屋里也没有椅子,除了一张床,算得上是家徒四壁了,只好把沈若烟往床上一放。在窗台上找到半瓶子上次喝剩的农夫山泉一饮而尽。
真累散我了。
歇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恢复一些元气。
床上的沈若烟,一动也不动,睡的深沉。这么夜了,也没地儿去打热水了,弄了些冷水给她洗了把脸,能脱的脱了,翻起被子盖上。
别想歪喽。我能脱的也就沈若烟的高跟鞋而已。我自问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坏不到哪里去。好吃懒做是有的,对个醉酒的美女做坏坏的事,那是不敢的。
听说最少得判十年,不是开玩笑的。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干,不过做了些什么,打死我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