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书生来到莫府也有小半月了,杜鹃竟也成了明里暗里的通房丫头。
离这科举考试也左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
婉冉吩咐了下人府,这下人们一通气,整个莫府定不会给东厢房好脸色看。
杜鹃个小丫鬟说不上话,但一给王石吹枕边风,王石就气不打一出来,心想着全府都不给他一外人好脸色看。
杜鹃倒提了个阴阳怪气的注意出来:“要不您娶了大小姐?这大小姐虽骄躁了些,但在莫府是极得宠的,你若娶了她,以后可就是正正经经的驸马爷了。“
王石心里细细盘算,心想着这的确是个好法子,可娶了这大小姐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此事关系重大,我得和谁提起呢?”
“这府里说话最有分量的自是张太太了。”
这杜鹃也是识时务的,刚与这王石出了这一鬼主意,转眼便去大哥房内通气。莫辙随即叫来婉冉,“他便有这心思,祖母也定不会答应。这两日父亲正操办着那趟茶叶大镖,祖母定也不放心,哪有心思管我的婚嫁之事。”
莫辙想到此次大镖便心里动荡不安起来,为了庆祝皇帝生辰,父亲早早一个月前便让人从云南采购了这批金瓜贡茶,为了押这趟镖,快把整个莫府的家底给压进去了,为此父亲夜夜不能寐生怕中途出了差错。
“那,王石怎么处置?”莫辙仍不放心的问了句,婉冉细细想过后便淡然一笑道:“三哥不是最爱去烟花巷眠花宿柳的,他虽平时与我们不交好,但领次妹妹的人情也是无碍的。”
至此之后,东厢房内夜夜至四更才熄灯,夜夜笙歌,神仙也不过如此。
但不出一个礼拜,王石突就晕厥在地,杜鹃急忙出门去请大夫,看到了门前站着的婉冉,杜鹃连忙行了个礼道:“大小姐,王公子他....”
婉冉脸色阴沉,朝房内看了一看后冷冷对杜鹃说道:“父亲正为押镖这事犯愁,这种事不宜惊动他,悄悄的请个大夫走个过场也就罢了,别费力气。”说罢冷哼一声转头便走。
听到此处,杜鹃也算是大意明白了,小姐的想法,左不过也就是莫辙的想法,如今得罪莫辙,将来指不定得被扫地出门,只得匆匆去城东请了个赤脚大夫来。
那大夫是当地有名的怪人,行语癫状,他看着如今面色蜡黄的王石,只缓缓道:“这莫府地处阴阳交界处,恐生不详,这小子自己糟蹋了自己的身子,旁人治不好,但这莫府的阴咒,老夫倒能帮你们一解。”
杜鹃气不打一处来呵斥他到:“个疯老头,治不好人偏还在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拿了赏钱便速速离了去!”
那老头听后缓缓摇头,摆摆手道:“老夫何需在意这几枚铜钱,自个看不破偏说老夫是诳你、欺你,你便看着,不出一年,这莫府必得遭受重灾,多嘴一句,床上这人,活不过子时了,莫公子怎得如此糊涂,只叫养着他你们便可安然无恙。你们府里的人,个个都不是善类。”说罢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一眨眼便消失在了街角拐弯处。
待杜鹃再次找到他时,已是半年后了,当然,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