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丹,你醒了。”
叶丹睁开双眼的时候,窗外进来的阳光洒遍了她的全身。一个披着真丝披肩,笑容优雅的女人正温柔的看着她。
“小丹,我是妈妈。”女人开口,又指指她身后的中年男人说“他是爸爸。”
妈妈、爸爸?叶丹迷茫,她努力回忆着却什么都想不起。
叶丹环顾四周,是粉红色的墙壁,床对面的墙上,贴着一个猫咪模样的卡通形象,而她的床边,也放满了大大小小和卡通形象一样的毛绒玩偶。
这房间还真是漂亮,可这是哪里?眼前这两个人怎么自称是我的爸爸妈妈?
我?我又是谁?
在男人和女人期盼的目光下,女儿终于开口“我是谁?这是哪?”
父母听了她的话,眼神黯了下去。她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这是这一个月的每一个早晨,都在在叶丹房间里重复上演的一幕,就像是一部话剧的巡回演出:场景、演员和台词,都不差分毫。
一个月前,叶丹成功的移植了新的眼角膜,可等她从病床醒来的时候,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医生当时的解释是,这是手术的副作用,可能只是暂时性的失去记忆而已,只要锻炼她重复记忆就好。
叶丹的妈妈便熬着红肿的双眼在病房里给她介绍,这是妈妈,这是爸爸,你是我们的女儿叶丹。
可是当第二天早晨的时候,他们发现叶丹又忘记了一切,自己的名字和昨天发生过的事,她都记不起丝毫。叶丹的妈妈又耐心的一遍一遍的教。
今天过去,就是整整一个月了。一个月了,叶丹的记忆始终只能维持一天,一天过后,还是从空白的记忆中醒来。
“小丹,这是我们的家,这里是你的房间。”女人只能接着说台词“你叫叶丹,是我们的女儿。”
男人和女人相视一眼,这一个月的努力,还是什么成效都没有。
男人看上去似乎有些烦躁,他皱着眉,摇摇头,踱步到窗边。放眼看,是忙碌的世界,匆忙的车辆和匆忙的人。阳光温和,照耀大地,多么繁盛的景象。可屋内女儿的情况,却让他看不到希望。
女人很急切,她不想让丈夫放弃。她坐下来,拿起床上的玩具“小丹,你记不记得这个?这是你最喜欢的娃娃,它叫‘HelloKitty’。你看,你的房间就是这个主题,还是你当时求爸爸改成这样的。”
叶丹看着妈妈手里的娃娃,心生欢喜,将它抱起,嘴中念到“HelloKitty!”
“小丹,你记起来了?”妈妈抓着她的胳膊欣喜的摇晃,窗边的爸爸也转过身来。
叶丹缩了缩胳膊,才仔细端详起眼前人来。女人头发合适的弧度修饰了她完美的脸型,白皙的皮肤上没有一丝瑕疵,只是眼角的皱纹有些突兀,像新生出的,微红的眼睛散发着期盼的光,肿胀着,好像很久没合眼的样子。
她可真漂亮啊。举止优雅,一颦一簇都散发着高贵。叶丹深感亲切,很想与她亲近。
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做自己的妈妈未尝不好。
“妈妈。”叶丹怯声“爸爸。”
“小丹乖!”妈妈摸了摸叶丹的头,满是宠腻“我去做你爱吃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