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一直在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一一题记
谭璟言没有说什么,我也没有想问他怎么知道或者认识姬冉吗?似乎那一切他早该知道,只是时间问题,从冷饮店出来我买了两串糖葫芦,递给他火红的一串,自己咬着手中的糖葫芦,我很喜欢吃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很有滋味,不过在以前我一天吃了十几串,吃的自己快要吐了,现在看到好多了,只是没那么痴望。
那天天气还好,不冷不热的,有微风吹过,我们本应该回学校做试卷,我吃着糖葫芦走在前面平视这个世界,还是那样冷暖之间人群来去匆匆,车辆川流不息。
谭璟言一直没有说话,似乎看着自己的鼻尖在思考什么,很沉默让我挺不舒服的。提起姬冉的不愉快让我有点失落,咬下最后一口糖葫芦,我把竹签子扔进垃圾桶里,想起谭璟言吃完了没,他左手插兜里,右手拿着那串糖葫芦没动,我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不吃?没毒啊,我已经吃了…
他不慌不乱的递给我,轻声说:“我不喜欢吃糖葫芦,这串也给你吧。”他拉过我的胳膊,把冰糖葫芦塞在我手心里转身向前走了,我又沉默的吃起了糖葫芦,感觉自己做错什么一样,安静的跟在他后面,不知过了多久,风稍大了些,我还没吃完那串糖葫芦,因为有点腻了。忽然,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很夸张的伸开胳膊,边说边比划:“你吃完了吗。怎么这么慢,接下来去哪。你复习的怎么样?”
他很少主动说这么多的话,而且语无伦次的。还有他乱瞟的眼神,我更加确信有什么引擎,他的后面那个身影,似乎是那么熟悉,待我看清那是姬冉后,我毫不留情的推开他,不让他遮挡我得视线,我赤裸裸的看着姬冉的背影。
他牵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穿着很普通,白衬衫,牛仔裤,帆布鞋,不同的是姬冉搂着她,和她在前面的宠物店门口逗一只小白兔,那个小兔子很白,红红的眼睛似乎能滴出血来,小爪子乱挠着,我想起了喵喵,一年前,它已经死了,莫名其妙的被车撞死了,被碾了一路的血,像极了我的父母血肉模糊的样子。
姬冉修长的手搂着她的腰肢,他们半猫着腰看那只兔子,那个女孩小心的用手摸了摸兔子头,兔子摇了摇头,女孩抬头看着和他不到一尺距离的姬冉,姬冉则是满眼宠溺的看着她,那个眼神很不同。
他从未那样正眼看过我,此刻他与那个女生如此亲近的暧昧气息,姬冉似乎缓缓低下头…女孩堆满笑意的看着姬冉,一股暖流在两人之间穿传过,姬冉月牙型的眼睛温柔的看着那个姑娘,风轻翻飞他的衣角,刮在我的脸上却是刀割一般火辣辣的疼,姬冉更加紧密的搂住那个女孩,害怕被人抢走的保护欲。
我还没看够,我怎么能看够,那是我心心念念多久的人,每天都想遇见却不敢面对的人。我只感到我脸色苍白,脚下似乎踩着云一样飘忽不定,心里怪不舒服的,那些蝴蝶在吞噬我的心,血流成河。我很希望谁能救赎我,带走我,我不想看到他们的亲热和爱情的暖,我似乎在等待我的王子一样,等待他救助。
我的王子是谭璟言吗?不错,他拉走了我,风似乎更加狠了,如秋天的狂风一般,我似乎踩实了地面,有眼泪似乎在打转,如果再见不能红着脸,是否还能红着眼,此刻我就是红着眼,风一吹,生痛。有点长的头发黏在脸两边,和眼泪混在一起,让我看不清路。我环顾四周,摆开前面这双有力的手,我走进了理发店。
是的,我要剪头发,都说剪发意味着放下过去,可以面向未来,重头开始。我想剪成短发,很短很短的头发,我拿出手机指着高俊熙的头发对理发的帅哥说:“我要剪成这样,可以吗?”
我半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碎发如雪般落下,细细碎碎的落下和那陈旧的心事都想一起放下,咔嚓咔嚓…我从镜子里看着谭璟言仔细的盯着理发师手中的剪刀在我头上挥舞,他似乎是最终大boss,决定我头发的样子,时而道:“这边再短点,谢谢。”
“刘海不要太长,眉毛以上,谢谢。”
他仔细的盯着理发师剪了半个小时,理发师被他看的心虚,时而窥视着我的样子,从镜子里打量着谭璟言,他入骨的气质不需质疑,强大的气场让理发师对他言听计从。他指点着剪完,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似乎不太一样,露出巴掌大的脸蛋,蓬松的头发碎碎落下,活脱脱的女式短发,真正的大剪发。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那句话:
年少时不应该遇见太惊艳的人,否则这一生都会很孤单,因为,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