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烦!每看到一个帅点的男人,都不自觉的将他跟大哥对比,大哥的身子很健壮,背部很宽,还有他的身高……192,确实没有几个人能比。
当第四杯果汁喝完,仍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目标,起身,正要离去,却突然发现吧台边一抺伟岸的身影,墨绿色的衬衫,灰白色的牛仔裤,几分西部牛仔的味道……
研究了下,他喝酒的动作很男人,一杯酒大口大口灌进喉,随着他仰头的动作,浓密的黑发会跟着摆动,几分野性……
帝兰,可以考虑哦!勾起一抺笑,转而告戒自己,不知道这男人正面怎么样,如果也能勾动我的情绪,那么……
眸子一亮,浑身的细胞都在呐喊解放,摆脱大哥给我下得盅,踩着五寸高的高跟鞋,越过一道一道人墙,不急不慢的向着我的“猎物”靠近。
据我多年写小说的经验,女在这种扬合勾搭男,需要坐在他身边,嘟着红唇问——帅哥,可以请我喝一杯吗?如果对方扬了眉,就表示对你有兴趣,那么,出了酒吧就是开房了……
背对着我的男人酒水不停,我径直走向了他背后,发现他左边的高脚椅上有不知哪个顾客留下的酒渍,右边的高脚椅上有某位“不方便”的女士留下的血渍,犹豫了下,我站在他背后,用着自认为最性感迷人的声音轻轻开口,“嗨,帅哥,可以请我一杯酒吗?”
也许是我的声音不够大,也许是酒吧实在嘈杂,男人的背部仅是僵了僵,却没有回身。
“嘿,帅哥,回头!”我的声音,又大上几分,突然发现男人的背部因为呼息在抽动,眉头紧了紧,他越是不回头,我越是觉得好奇,越想一睹他的庐山真面目。
又走前走了几分,我的胸,跟他的背只差那么两三寸,我再次开口,一句话,说得真接,包准整个吧台找不到我这样的“豪放女”,“帅哥?你有在听吗?现在你身后站着一个饥渴的女人,想邀你同度浪漫一夜……”
“你确定?”突然,前方开了口,也许是因为刚喝过酒,声音有点低沉听不清。
我咬了咬唇,还没验过“正面”长什么样,一时不敢轻易肯定。深吸口气,我再次开口,拼了,“只要你长得不丑,我想我能接受。”光一个后背就吸引我了,那么,正面应该不会很差吧?
“如果我丑,世界上不再有帅哥。”自负的话,抛弃了低沉,竟让我觉得异常的熟悉。
直觉的,我好像碰到熟人了,下意识的脚往后退,现在的帝兰什么都不怕,就怕遇上像烤地瓜一样熟的熟人。
“你准备好了,我要回头了。”头,带动着肩膀缓缓向后扭。
我又后退一步,干笑着摆手,“呵呵,帅哥,我想我们不合拍……”说着,转身就走开溜,一双大手却及时捉住了我的肩,强硬的扳回了我的脸。
瞳孔猛地收缩,我脱口而出,“——是你!”
*
宫长恨!天啊!我说……那声音不像卓卓,不像大哥,让我觉得异常耳熟,除他还有谁……
弯了身,鼻吸近近,喝过酒的男人,尽责的把酒气往我身上喷,一只指腹擦过了我的侧脸,黑眸子攒了笑意,“这么快你就爬回来了?唔,不错,瘦了,跟我曾经的那个她简直一模一样……”
我尽量保持脸上的干笑,下意识的躲避他嘴里的酒气,可没忘过某男喝醉后差点把我给XX,没想到过了两年,这家伙依然是酒鬼一只,估计这地方是他的最爱吧?
“呃……瞧瞧,穿着都变了,吊带衬跟短裙……帝宝贝,你变得性感了。”
我唇角抽了抽,感觉还是比较能适应过去的宫长恨,对我冷冷淡淡,一脸敌意的他。
“嗯……脾气好像也变了,如换作以前,你早就低头做‘地上捡钱’的模样了。”英俊的脸,一成不变,但说出来的话,却总想让人一巴掌往他的俊脸上搧。
呼出一口气,我勇敢的回视着宫长恨,反讥回去,“为什么两年不见,你满嘴的痞话?”
“这才是真实的我。”邪气一笑,伸手勾住了我一缕卷发,继续揶揄,“不过……比宝贝你强,上来就跟男人说饥渴……”
我突地一僵,他……呃,不会生气了吧?
“来——我帮你去解渴……”说着,用力抓住了我的胳膊,拖着就往外走……
“放手!”我叫,想挣脱,该死,第一天回来就吃个“炸弹”,一个不好的开始,注定了往后的日子不好过!
“你不是饥渴?放心,帝宝贝,我的功夫不错。”不理会酒吧的众多视线,蛮牛一样扯着我继续往外走。
这男人……不会真的把我当他以前女朋友了吧?眉头皱了皱,求救一样望着酒吧里的男女,可惜……没人理我……
十五分钟后,
一道修长的身影走进了酒吧间,眉头深索,英俊的面皮立刻吸引了众多的视线,不理会诸多的花痴眼光,随手抓着一个侍者,劈头就问:“宫长恨呢?”
男侍者被宫长离高大的身影吓着,结结巴巴开口,“恨少……恨恨少,他他带着一个女人刚刚离开。”
浓眉又紧几分,掏出手机,快速拨通自家弟弟的号码,可迎接他的仍是冰冷的、机器一样的女音——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朝哪个方向走了?”烦躁的捏紧了手机,继续追问。
“好好好像……是往东方……”
*
“宫长恨,你开玩笑的……”汽车一路狂飙进了一家旅馆,话尾还没收,呯一声,被丢进了柔软的大床。
“试试看是不是玩笑。”眉一挑,声音里明明没有半点寒气,可就是让人觉得很危险,二话不多话,动手就解自己墨绿色的衬衣。,一开始是“气”,后来进了房,当孤男又寡女,就来了“欲”。
我试着往后躲,后背碰上了床角,瞪大眼睛看着他光裸的上半身,古铜色,没有半丝赘肉,肩宽、腰细、臂膀健壮有力,小腹上、肚脐边,还有一条性感的黑毛,直延伸进腰带里面……
口水要滑落,这家伙……跟他哥哥一样是个极品男!
“过来——”大掌一抓,抓住了我的脚,往下一拖,身子即被他拖到了他跟前。
暧昧的气息,顿时在房间里流窜,拼了老命制止自己的口水跟鼻血不泛滥,我试着跟他摆道理,“宫长恨,如果我不配合,你现下的行为就属强奷,我有权到法院起诉你。”
宫长恨随意的耸了耸肩,两字给我——“随便。”反正他家有的是钱。
我眯眼,危险的讯息侵占了整个大脑。
“帝宝贝,你喜欢什么样的?粗暴的?还是温柔的?或者SM?”邪恶一笑,裸着上半身就往下压。
我躲避,来不及,身子上的重量压得我无法喘气,瞪着放大的俊脸,两根指头准备好,打算他要再侵犯,直接戳瞎他的双眼……呃,虽然很想,但不敢,才刚刚从肥女转变变,我还不想吃牢饭。
“为什么两年变化这么大?”一根指头,戳戳我的脸颊,喃声道:“真像……”
嘴角,忍不住的抽搐,这东西……真的拿我当替代品了?所以见我在酒吧那样问一个“陌生”男人,他才会那么生气?
“既然你要告我强奷,那我就配合下好了。”喃声完,是邪气的勾起了唇角,一双大掌探到了我胸口,摸上了吊带边缘,动手做势要扯烂——
我死死的闭上眼,挣扎肯定比不过他的强壮,既然摆脱不了,那么,干脆闭着眼,好好的享受,当他是路人甲路人乙,而不是大哥的弟弟。
宫长恨却顿了手,直直望着眼前这张“视死如归”的小俏脸。
等了半天,也没见对方动作,我好奇的暗中挑开一道眼皮。
“虽然长得还可以,不过,并不代表你有出来‘玩’的资本。”忽然抽身,却重重喘了两口气,胯下明明肿胀的过份,硬是压下了欲火。
这……代表我解放了?微愣,但还是赶在男人没变主意前,快速滑了下床,顾不得衣服有点乱,“谢谢”没一个,转身就往门口逃蹿。
“等等。”突然叫住我。
手指僵在门把上,身躯也僵了,怕恶狼突然改主意,扑身猛上。
“这个市的夜场,我几乎都熟悉,你最好乖乖回家睡觉。”
“噢。”应了一声,拉开门,走了出去……
“恨,家里出事了……”
身后,好像响起了大哥的声音,我僵若石膏,直到身后又响起了门声,我才回头,十步之遥,刚刚走出的房间门,已经合死……
*
“大家好,我叫帝兰。”
一个六十度的弯腰,算是打过招呼,行过见面礼,身上穿的,仍是一套小西服,只是换了浅灰色,柔长的发随意披散,一架无边眼镜遮住了因为一夜无眠而起的黑眼圈。
下方,立刻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只是拍的,大部分为男性,女性侧是有气有力,双手软绵绵,望着手视线是狠狠的剜,就像小说里描写的,站在年轻又帅又多钱的总裁身边,这种情况避免不了,更何况……刘宇贴身助理的位子为我空悬了两年。
“现在的你,很自信。”低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悄悄响在我耳畔。
我勾了勾唇,没有偏头望向刘宇,只是沉着声音反问:“两年的时间如果学不会怎么站在众人眼前,那么我帝兰真的无可救药了。”
“你的办公室在这边。”送给我一记赞赏的笑,斯文迷人,然后亲己带领我去办公间。
助理室与他的总裁室只隔着一道门板,正确的说,我的大,他的小,我的包含住了他的,只要一开他的门,就能望见我的办公桌,设计成这样,如非是方便他对我的随意差遣。
望了望一应俱全、纤尘不染的办公间,我打趣道:“不知道多少女子看中这里,我走进来,会成为众矢之的。”
“你放心,我不会让那种情况出现,以前宫长离也遇到这种情况,为了避免,才请了我这个男助理秘书。”
总感觉,他似有若无的提起大哥的名字是故意在试探什么,我拧了拧眉,装做没听见,十指摸了摸超大屏的电脑,随口道:“这个东西很适合我。”我喜欢电脑,也许是因为以前靠它吃饭的原因。
刘宇笑了笑,突然复手放在了我的手背上,我不动声色的抽掉。
“这台电脑上面装了游戏,也有专业的网文排版工具,如果不忙了,你可以偷闲,我当看不见。”一闪而誓的黯然,掩藏的很好。
我也笑了笑,摊摊手,“那么,现在有需要我做的吗?”
刘宇朝他的办公间努努头,开口,“里面有几份文件,你帮我映印十分,下午我要跟其它房产的元老交流一下。”
我点点头,听话的去取文件。
直到身影消在刘宇那道门板,习惯穿雪白西装的男人才拉回了视线,扫了一眼自己刚刚抓她手的那只手掌,一抺苦涩凝聚了心头,抓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支号码,快速的接通,低声报告,“喂?她回来了,已经进了我公司。”
然后,赶在帝兰出来之前,将电话挂断……
*
上班累了一天,再加上昨夜一夜无眠,头一沾了枕头,就觉得睡意浓浓,眼皮越来越重……
迷迷糊糊中,一只手好像轻柔的抚过了我耳间,帮我把凌乱的发梳理的顺贴,很想睁开眼,很想弄清楚是不是梦,可眼皮就像灌了铅,温柔的大掌下移,帮我解开了束缚、压迫我呼息的灰色小西装,然后,是里面的白衬衣……
他的手,真的很温柔,而且熟悉,熟悉到即使我无力,也宁愿这样躺着,让他为所欲为,不知道这算算迷奷,当然,前提这不是梦的话……
“帝兰……”轻轻的,遥远的呼唤,听不清是谁的,只知道很沙哑,很磁性,温热的鼻息吐在我耳畔,搔弄着我的敏感……
“明明知道在你的梦里,进驻的是别人……”
鞋子,被脱掉,然后是贴身的衣……
当最后一丝束缚不见,柔软的大被拉过了我的纤肩,额头,突然印上一吻,磁性的声音又响在耳边。
“好好休息。”
寂静!应该是他走了……
身体恢复了力气,已经是半夜两点,莫名的就清醒了,直起了身子,丝被滑落到了腰间,月色下,是自己姣好的身段。
疑惑的摸着自己的脸,最终捏了一把,疼痛传来,证明不久前的感觉是真实,半夜……倒底是谁闯进了我的房间?还帮我脱了衣服、盖好了被子?
他……好像知道我有裸睡的习惯,将我剥的一丝不挂……
口有点渴,正要翻身下床,一双柔软的绵拖鞋却整齐的摆在床下。
倒底是谁?刘宇吗?房子是他帮我安排的,能有钥匙的也只能是他,想起他对自己似有若无的情意……
我暗中打个冷噤,对那种腹黑男,谢绝不敏!
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长发,我想,明天是该找他谈一谈,翻身,下床,床头柜的手机却响了,瞪着熟悉的来电显,只感觉自己心底的那股不安正在渐渐扩大,拧着眉头抓起了手机,按下了接电键,那边,刘宇的声音里有丝慌乱。
“你怎么样?”
这句话,问得没头没脑,我愣了愣,不答反问,“除了你,谁还有我这里的钥匙?”不久前,进入我房间的,应该不是他,因为从他的话里,我听出了他对我的“关心”,显然也是刚知道这件事不久。
“……”那边,突然沉默了,用沉默证实了我的猜测。
揉了揉发疼的眉头,我再次开口,“刘先生,我请求你下次尊重一下我的隐私权,虽然是你的手下,但没经过我同意,我不想自己像一条粘板上的鱼。”
“帝兰,你听我……”
“好,我听你解释。”深吸口气,我做好了迎接一切炸弹的可能。
“……”
半晌等不到回答,我正要开口,那边却又传来了刘宇的声音,“你好好休息吧,很晚了。”接着,不等我再开口,挂了电话。
我愣愣的盯着嘟嘟响的手机,眉头死死的皱起,他……倒底在隐瞒我什么?
*
我只是刘宇的助理,没有发言权,不过……一场会议开下来,我是真的想说什么。
沉默的抱着文件,犹豫的走在刘宇身后,对于他这一个房产业界小小的佼佼者,如果真的跟业界的巨头老大去争地盘的话,惨的……只有自己!
“你想说什么?”走到了我的办公间,刘宇突然停下了身子,没回头,问我。
我顿了顿,最后还是开口了,“你该知道,无论从资金或是后盾,咱家公司都不可能从‘华东地产’手中抢下这笔竞标案的,那块地主……虽然说是块肥肉,可是……”
“你……”刘宇的声音,突然变得难懂起来,听不出喜怒。
我默不作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你是关心我?还是在关心宫长离?”
宫长离……跟大哥有什么关系?疑惑的拧起了眉,我直觉的问:“‘华东地产’的老板不会刚好是大……他吧?”
回头,面无表情的俊脸猛地笑了,但笑意却不达眸底,看着我,一只手挑起了我的一缕直发,“有种私心,不想让他再见到你,可我知道……就算世界不小,站在对立的立场上,你跟他也早晚会碰面。”
“你……是因为当除他开除了你,所以想报复?可你该想好,就算出于报复心理,你也没必要以卵击石。”
“我没有以卵击石,我也没有想过要报复,站在开公司的立场,我想着盈利,你放心,我没你想的那么弱,不然这两年,早就在他的打击下完蛋了。”突然望进了我的眼,闪过了一丝抱歉,“你放心,我们有幕后台柱。”
“是谁?”如果他帮了我两年,代价是要再被利用一次,那么,我认了。
刘宇摇了摇头,背过了身子,径直往自己的办公间走,似有苦难言,更似对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直觉的,那个幕后的老板……我认识!
走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刘宇突然然顿了身子,没回头,对我说:“明天晚上陪我出席一个酒会吧,打扮漂亮点。”
我点点头,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开始整理刚刚的会议内容,入盘、存档,直到听到了门合上的声音,我才停止了动作,心情越加的烦躁,我知道,他的心情,不见得比我好,随意端起了桌上的温茶,刚刚含进一口,内线电话却响了,接起,是服务台的总机小姐是职业化的柔色声调。
“帝助理,楼下有位宫先生要见跟总裁见面。”
宫宫宫……宫先生?哪一只?一只茶,因惊吓差点给喷了出来,无论大宫还是小宫,现在的我……都不想见!手将擦干净了嘴角的水渍,我冷清的开口,“你带他上来吧!”然后,我躲起来……
*
其实,我也知道,避得了一时,避不过一世……
上班时候开小差,得确不怎么光彩,但我知道刘宇不会怪我,总台小姐领着“宫生先”坐电梯,我暗中摸向了楼梯,直到钻进了楼梯间,才忍不住偷偷回了下头,才知道来得是大宫,非小宫,分别两年……他几乎没变。
不!却也有些变了,看着总台小姐领着他进了门,总感觉他的背影是那样的孤寂……
垂头,皮包里面摸出了手机,发了条简讯给刘宇——他走了,M我回去。
然后,我下楼梯,打算在办公楼对面的咖啡厅渡过一刧……
高大的落地窗,点了一杯柳橙汁,静静的盯着窗外的人来人往,日光从中、到西落,一直没有等来刘宇回得信息,看了看表,居然到了——下班时间!
谈什么会那么久呢?还是刘宇没看到我的简讯?突然地,觉得有些冷,好像背后有什么人在看着我,匆匆的唤来了Waiter,付了钱,捞起皮包打算快速的离开。
什么人?倒底是什么人让我觉得毛骨悚然?下意识的打个冷噤,离开了咖啡厅,就着火红的残阳,心里一遍遍给自己打气——不用怕!不用怕,帝兰,现在是大白天,街上这么多的人……
可,脚底就是寒了……不!更正确的说,除了寒,还有点麻,从小腹上,一股温热在扩散……胸口的那两点,就像月事初来前,胀得发疼、尖部挺立……
为什么会这样?我心慌了,目光开始有些涣散,人来人往的街道,有些模糊不清……
汗,滑下了脸,扶住了一面墙壁,下意识的挥手抺汗,却感觉自己的额头灼热异常……
“小姐,你怎么了?”突然,一个男人出现在了我身边,我半眯着眼,隐约看清他的长相,觉得不是什么好鸟,直起了身子,强硬的要离开,却发现四肢开始瘫软……
妈的……这是什么狗血的情节?
“怎么样?强子?”又突然,另一道男声插了进来。
那叫强子的男子朝后来的使了使眼色,猛然两个人一左一右架起了我的胳膊,转身就往一条暗巷走……
我想挣扎、我想呐喊,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失声,下身起得燥热,让我剩下的只有急喘……为什么……为什么马路上这么多人?就没人“见气勇为”的?
呯!被人用力丢到了地上,一个看风,一个将我的四肢大大的拉开——
“不……”声如蚊呐,倒不是死装贞洁,只是不明白,路上那么多的美女,为什么偏偏对我设计?就算先奷后杀也好,至少让我知道原因……
“嘶啦——”一声,米白色的小外套被人撕裂开,露出了里面的白衬衫,鼓胀的胸部,看得坏蛋欲血奋张——
“很难受吧?来,让哥哥给你解解火……”说着,一双恶手游到了我的皮带……
“放开她!”冷冷的声音,仿佛地狱中传来,那声音,异常的耳熟……
一道黑影快速的在眼前一闪,将两个男人一拳一脚挌到了地上,强撑着意识,我隐约看到了……卓卓的脸!
*
黑暗,意识消失……
当蒙眬能看清事物时,自己正衣衫半裸的跟卓卓在大床上火热的交缠,他的俊脸模模糊糊,但我知道,他在认真收集着我的每一个表情。
热……好热……意乱情迷的去扯自己仅存的衣衫,身子直直的往卓卓身上依靠,他就像一道清泉,我渴望……
行动支配着大脑,没有羞耻、没有难堪,一心想让自己的痛苦减少……
“帝兰……你知道我是谁吗……”轻声的呢喃,一双大掌将我的双腿缠上他的腰间。
头脑混沌,无法思考,我傻傻的点头,主动弓起了身子,需要更多,那无助的空虚感,让我心呼息都困难……
“我是陈卓然……记住!”突然闷哼一声,重重的挺身进入……
“呃……”空需被填满,好像飘浮的身体终于找到了真实感,他的每一波冲刺,都让我想舒服的呐喊……
这一夜,彻底的沦陷……
阳光,很暖,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身旁一副健壮的身躯,没有丝被的遮掩下,是完美的比例,古铜色的肤肌……
昨夜发生的一切,一点点回归脑里,试着移动埋自己颈窝那颗脑袋,看看真的是不是……卓卓!
天!真的是他!冷汗一抺,很显然,自己昨天被人设计了,卓卓出现救了我,可……我该怎么面对他?不清醒时,可以装疯卖傻,清醒了呢?——头大!
自己的身子,被他的长腿长脚紧紧的箍了住,不能动弹,深吸口气,身子一点点往下滑,现在不比以前,没那么肥大,有条缝缝能够钻一钻。
“你要去哪里?”含糊不清的话,一把将我提回了他胸前,温热鼻息紧跟着吹拂着我的胸口,不满的嘟哝,“人瘦了,胸小了,摸着不爽……”
额上,三条黑线,不知道卓卓是真没睡醒,还是在装蒜,表像的好像我没伤过他,他也没恨过我……
“帝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身体一僵,卓卓……是清醒的!
头,整个埋进了我的胸口,卓卓的声音闷声闷气,让我听不清晰,“为什么……为什么我恨得这么无力?再看到你,才发现恨有多少,思念有多少……”
赤裸裸的告白,让我无所事从,呆呆看着胸口他浓密的黑发,一语不发……
床头的手机——黑蓝色的,是他的,突然响了起,打破了屋里紧窒的气息。
胸口的那颗头,缓缓的抬了起,睁着一双黑眸子静静的看着我,似乎不打算理会吵闹不休的手机,两个字挤出了薄唇,“回答!”
“我……”
“如果两年前是因为不够自信不能接受我,那么……现在的你有足够的勇气说‘YES’或‘NO’!”
“卓卓,我喜欢平淡,我的生命不需要很多钱,我只想要有一间自己的屋子跟电脑……”就这样……就够了!或许也爱过卓卓,为伤他而伤心难过、第一次的眼泪……就是为他流!
箍着我的四肢,突然松了,背过身去,瞪着床头已经归于平静的手机。
我沉默的滑下床,捡起地上散落的衣,一件一件套上,这是第几次了?第几次伤他……
转身,正要离去。
“帝兰,你会后悔的!”
我深吸口气,拉门而去……
*
没有去公司,因为身上的糟蹋不堪,再加上已经中午,就算去了,也是迟到,用不了几个小时就该打卡下班,发给刘宇的信息,终于有了回信,只告诉我放我“两天”假,不要迟到了今天的酒会就好,两天……不是一天!是看我中午还没到公司,所以体贴的又放了我一天假吗?
可……为什么觉得没那么简单?疑惑的打的回到了自己的居所,踢鞋子进了洗澡间,让微凉的水,冲刷着自己微乱的头脑……
遇到卓卓,有点始料不及,一夜过后,他带给了自己不小的冲击,如果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或许自己现在心里还会好过些,可偏偏……
甩头,制止自己再胡思乱想,过去的就是过去的!不可能在一起的,永远也不可能再一起,我不勇敢,我识时务,知道自己是哪根葱、哪根蒜!童话里的灰故娘是有可能上演,可付出的绝对比童话里的惨!
洗完了澡,简单的收拾了收拾,已经是下午四点,衣柜里有专门为应付酒会准备的礼服,从黑到白、从粉到黄,唯独没有红色,因为上一次……我有了阴影!
一个合格的助理,在这种情况下,会先打电话问自己的上司晚上穿什么衣,然后好配出合适的行头,老老实实的站他身边做陪衬,拨通了刘宇的电话,那边给我的回答是——随便!
既然“随便”,那么,当然挑自己喜欢的,捡出了一条鹅黄色的吊带纱制小礼服,不是包身的品种,几分松散,右肩的带子上设计了一朵小小的向日葵,长度及膝,露出了自己经不粗壮,正确的来说,是满纤细的小腿,再配上一双银色细高根鞋子,镜子里的人——很让我满意!
化了淡妆,六点左右,居民楼下,刘宇在车上按喇叭。
下楼,站在他眼前,就着刚燃起的路灯,刘宇对我静静的打量,今天的他,格外的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装,是我以往没有见过的,帅气如往,看惯了他穿白色,乍一变了黑色,竟觉得比以前都帅!
“你是为了要配合我,所以穿成这样吗?”我问,指指他身上的黑西装。
没有回答,只是帮我开了车门,静静的赶往会场……
一路,无言,刘宇开他的车,我望着我窗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他正在尽量的压抑自己……
酒会,熟悉的人来人往,衣着鬓香,命令摒掉了那晚的阴影,告诉自己,现在的自己——已经不一样!再也不会发生繃烂了礼服,让人嘲笑的情况!
由刘宇捥着进了酒会,他跟我的出现,夺过了那么几道眼光,深吸口气,我试着忽略心头的异样感,露出了练习了两年的微笑,可……脸,下意识的抬起,为什么独独那边有道视线,仿佛能将我的身体灼穿……
双目对上的,是一双熟悉的眸子,却是不熟悉的视线,因为那眼光,盯着我似要杀人一般……
“老板……怎么回事?”我呆呆的望着楼梯那抺熟悉的高大身影,突然感觉自己被卖了。
“这是……宫长离举办的!”
*
我真的没想到……刘宇会这么做,他明明知道……我无法面对大哥!深吸口气,既然人已经来了,硬着头发也要坚持到底!胳膊,还在被刘宇捥着,感觉有点僵硬,别过头去,拒绝再回头望大哥一眼,他那双眸子……好可怕!
“呵呵,刘先生,你的女伴很漂亮哦。”肥佬一只,身边艳女一名,举着酒杯来到了刘宇根前,喷着酒气打哈哈。
礼貌的扯动了下面皮,刘宇微笑开口,“哪有?金叔过奖了。”
唇角僵硬的勾了勾,我对着肥佬点个头,心,始终紧着,呯呯跳!感觉那两道视线,始终没离开过我身上……
这是一场业界的聚会,来往就是不断的寒碜,我笑,强撑!强撑!撑得额际发汗……就在我快撑不去的时候,刘却做了一个惊人之举——
“兰,很累对不对?那边有休息间,你可以去那休息一下。”弯身,吻了下我的额头,声音很软、很温柔,眼神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休息间。
我心头一紧,直觉他是故意的。
“宫先生下楼了。”突然,有人说。
我深呼息,暂且不管眼前的男人葫芦里倒底的卖得什么药,一个转身,用着最快的速度钻进休息间,一双沉稳的步子,紧跟在我身后……
举杯,杯沿沾了刘宇的唇边,金丝眼镜下的那一双目,平静的望着这一幕……
急喘着,后背压死了身后的门板,偌大的休息室,只有我自己,我能听到的,也只有自己的呼息,我知道,他就站在门外……
帝兰,你个缩包,连面对大哥都做不到……
“你开门。”平静到可怕的声音,过了两年,他的声音依旧好听……
“开门,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大哥……我……”我真的乱!真的会乱!两年前离开的那一晚,跟他之间太多的坦诚……更何况,外头不知道多少眼光瞅着,刘宇……他害死我了!
“帝兰……你真的要伤透我……才甘心吗?”大哥的声音,听上去好无力,让人心疼……好心疼……
力气,慢慢的消失,犹豫着,缓缓的起身,拉开了门板……
吱呀——
跟大哥近距离,面对面,一张英俊的脸,不再像以往般含着笑意,反而浸着一股心伤……突然的,紧紧的,用力的,将我拥进了怀里……
我发现,太多的眼光!我是刘宇带来的,现在却跟大哥站在一起,显示足了暧昧!大哥不同于我,他是有头脸的人物!试着推开大哥,却换来更紧窒的拥抱!
“大哥……你失态了。”我轻声提醒,偌大的酒会,竟找不到刘宇的身影……到底……到底怎么回事?
拥紧我,大哥的声音,稳且急,“帝兰,我决不会再让你逃开身边!”两年……两年没有她的音讯!
这是宣誓!也是诺言!
*
我晕了,我眩了,当听到你那句“狠”话,我傻了……
怎么被他带离的酒会,怎么来到这座让我腿柔的豪宅前,我已记不清,只知道他在身边,一直紧紧搂着我的腰……
“大少爷。”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在门口,弯头问好。
我深吸口气,腰间的掌倏地又紧上几分。
“笑。”
我僵硬的扯出丝笑容,真的很相推开大哥,掉头跑,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动不下去手!
“这里……”我深吸口气,看着即将步富丽堂皇,只觉得头晕眼花。
“我家。”回答我,强硬的扣着我的腰走进门,超大的正厅,让我险些站立不住,还好被一双大掌给扶了住。
“呼息。”
我吸吸鼻子,声音彻底柔了,“大哥……求求你,放我回去,我……不习惯!”
唇角扬了扬,扣着我继续往走,直到走到了一对中年夫妇前,两个人皆是一双审视的眸子望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酒会办完了?”男的,眉宇间跟大哥异常的相像,审视完我,严肃着一张脸转头看向大哥。
“嗯。”淡淡的点个头,似乎跟自己的亲父母也没什么话题。
“怎么带个女人回家?”女的,眉间一抺不赞同,亳不掩饰对我拒意。
“我女朋友。”望向我,笑意突然加深,漆黑的眸底,一片深情,“也许……马上会成为未婚妻。”
我身体又是一僵,摒住了所有呼息,一直以来最怕的……最终还是发生了。
眉头,重重的拧了拧,大哥的老妈又扫了一眼我身上不算名贵的衣,略带嘲弄的开口,“谁家的千金?”
“这不重要。”四个字,简短、有力!揽着我就要上楼梯,证实了带我到他们跟前,只是支应一声,不会多做解释。
“混蛋!”突然的,大哥的老爸冲上来,对着大哥英俊的脸,就是一拳,气竭的大喊,“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你兄弟俩个,非要气死你们爷爷吗?爷爷马上就要断气,我要让你弟弟回来,你却带个野女人回来……”
“爸,注意你的措词!”冷声提醒,手背抺过了唇角的血。
“你——畜生!思夙哪点不好?她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却对她不闻不睬,任她伤心离开!”
陈思夙……已经走了么?我呆呆的望着眼前这场突变,肩膀,止不动的颤抖,老实说……自己没有一点好,为什么这么出色的大哥要这么对我?真的是……爱吗?可爱不过是一种感觉,不如亲情浓、不如友情坚固,两个人一旦破裂了,也许还会成了仇敌……
大哥不发一语,揽着我继续上楼,楼下,只剩大哥老爸的咆哮——
“想让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进我宫家门,你想都别想!”
*
柔软的大床,我跟大哥躺在中央,只是背对着他,他从后面抱着我,刚洗过澡后的他,身上散发着青苹果的香气,撩着我的鼻息。
“你确定不脱衣服睡觉吗?”问我,很自然,头抵在我的后背上。
我摇摇头,心中一片毛骨悚然,今天早上才从卓卓的床上爬了起,下午就跟大哥……虽然说自己“色”点,可是……人都是有羞耻的……两年,再回来,几个男人全变了……
宫长恨变得邪气、抓不住心思,刘宇变得满腹心机,还有卓卓……不再恨我,却是摆明了不会放过我……不过,变得最多的人就该是大哥吧?两年前的他,心思总是内敛,对我的感情,直到最后那一晚才剖露,可是现在……他亳不隐瞒对我的情感,并且用着霸道的手段!
“帝兰,我想要你,想要感觉你的存在……”
大哥说得直白,让我心头一颤,赶忙叉开话题,随口问着,“那个……大哥,你昨天去刘宇那里……去干嘛?”
“要你!”
“呃!”
强硬的扳过了我的脸,让我跟他面对面,瞧清他眸底那片真诚,“两年没有见到你,我心急。”
“我……真的……那么好吗?”试着躲开大哥的视线,却被大哥用力捏紧了下巴,逼得自己不得不正视他。
“帝兰,你有一颗善良的心……”
“善良……”我喃声道,我这种人……也能称一声“善良”吗?
“不是吗?”指腹轻轻磨擦着我的脸,“对待每一个伤害你的人,你都在忍气吞声……”
“我是怕……”
“是吗?那对待你的那个姐姐呢?你怕她什么?如果换作别人,当听说最亲近的人因为某种原因害自己成了孤儿,他会像你一样躲起来哭泣吗?不,他不会!他会冲进去,质问,甚至拳脚相向!”
“可是……可是……可是我不配做你的妻子……”
“有爱,没有什么配不配,帝兰,他们只是在妒忌,因为他们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婚姻……”
“可他们是你父母。”
“一样,是人就有妒忌的心理,好了,我们不谈这些,如果你今天不想,我可以忍……”毕竟,两年都忍了。
我点点头,僵硬的将头埋进了他的胸口……
天刚亮,头尤枕在大哥的胸前,突然传来了踢门板的声音,来不及清醒,一道黑影就挡在了我身前,揉了揉模糊的视线,看到了大哥的老爸正站在床跟前,手中一打报杂、好几本杂志,劈头全部杂到了大哥身上,而我,因为在身后,避免了受波及!
“畜生,你自己看!”
大哥只扫了一眼,沉默的就要把东西收起来,不想让我看到,却还是被我扫到了一份报纸的巨大封面——是我昨天跟大哥拥抱的画面!咬了咬唇,我做了生平最勇敢的一件事,硬是从大哥手中抢过了一份杂志,可是来不及看标题,手中的东西又立刻被大哥抢了回去。
“没什么好看的!”
“还没什么好看的?宫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一根食指气愤的指着大脸的脸,骂得声大气粗,“什么暗中勾搭小企业的机要小秘书?想利用她并吞小公司!什么多金总裁横刀夺爱?!写什么的都有!你你你……宫长离,宫氏真不该交到你手里!”
刘宇……你真的很过份!第一次,因为生气而捏紧了拳,被欺骗也好,被拐也好,但不能将无辜的大哥拖水里!
气,充满了整个身体,快速的爬下床,踩起了鞋子就往外跑——
“帝兰!”大哥一急,动手就要拉我,却被一躯体阻住了去路!
“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