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个什么事儿!
宜禾怵在内室,看着鱼贯而入丫鬟手头捧着的华丝霓裳,眼珠子直溜溜的往见了鬼模样的木巧兮身上瞟。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木新不是个瘦瘪的小厮么?
怎么,一眨眼,成女儿身了!
至于木巧兮...惊恐的眼,切切的齿。
本来已是寸步难行,穿这样招摇去,简直是羊入虎口,找死!
斜刺刺里冒出股强烈的煞气,身为女人的木巧兮只感脊背瞬寒,兜眼...
果然,那寂寞空庭芳心寂寥的小美人儿,鼻子尖尖儿都快气歪了。
古语有言,宁可得罪小人也莫要得罪女人。
有些时候女人发起狠来连自己都害怕!
木巧兮咕噜噜的大眼珠子灵动闪烁,平底一声儿‘嘿!’,众人寻声看去。
只见一张刻意修饰过的平凡五官满满都是苦不堪言,出声更是叫苦不迭:“王爷真是难为小人了,这女儿家的服饰,小的如何穿得!”
一句话,干戈化为玉帛。
前一刻刺猬般毛蹭蹭的生物转瞬顺毛儿猫咪般,挨个儿睨了眼摆了一排儿的华锦绣服,红唇张:“既是这般,看你来王府初来乍到...也省得难为了你,至于王爷哪儿,我自帮你圆说。”
木巧兮垂首,求之不得,当即称首说好。
至于,宜禾那高昂着下巴,明显一副女主人姿态,她权当没看见。
赫贱人的家务事,谁管它去!
至于,宜禾明显有疑惑却偏听偏信的姿态,信了她才有鬼了。雌性生物对雄性生物的占有欲,渍渍...谁说古代的女人贤惠大度的?
完全没看出来呀!
眨眼,夕阳微沉,已入黄昏。
华丽的坐轿被八个大汉抬着晃悠悠的停在了赫王府大门口,只见,坐轿停了半响,立面的人丝毫露面的迹象也无。
端的那股架势、气势。大门看守侍卫一瞅这架势,便是立马屁滚尿流的跑入了门。不多时,木巧兮被一众人簇拥着迈出了门来。说是簇拥,不如说的提溜。
被拥在中心看提审犯人似的阵仗,木巧兮不情不愿的跨出大门。
一见来者车轿。
阳光灿烂的小脸儿上哪里能见半分不耐可怨怼,笑的比菊花还灿烂。
“王爷,您回来啦!”张口便是不可大意的讨好。
话落,车帘掀起一角,赫王锋利的视线如锋利的小刀迎面扫过...
蹙眉...
没错,赫王那不留痕迹上下扫视了一圈的视线,明显是对木巧兮的穿着表现出了不满。
穿的,还是昨天那皱巴巴的麻布服,穷酸寒碜丢脸,给她那么多衣裳当真的一件没穿!
好大的胆子!
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随在身后的一众人止不住的垂下了脑袋,当宜禾搅着手帕咬着粉唇儿,攒足了勇气欲要前身来解释。
娇嗔嗔的楞生生的小眼神儿端的是含羞带怯...
赫王却一甩车帘,出声:“起轿。”
......
尴不尴尬?
尴尬!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个跟在赫王身边数载,眼看着这个经历岁月的洗礼的男人越来越有气质风范。而,坐拥声名尊位的这位王爷,后院中的贴心人儿却是寥寥无几,这让名头上挂着大丫鬟,实则古代的潜规则大丫鬟就是给各府主子开荤用的通房丫鬟...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楼梯倒是近,可是至今也没捞到月亮。
木巧兮垂着脑袋,想笑,可眼下这个时候明显是不合适宜的。没准儿一破功,就引火烧身了。
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