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怎么个威武雄壮?
她分明第一时间挑了个最弱的来对付!
可,没躲在他背后哭天抢地抹鼻涕擦眼泪,就已经要对她另眼相看了。至于,显而易见推诿躲避的后话...马屁程度接近饱和也是不易。
况且,他也从来没想过在一个女人的身侧寻求庇护。只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何须人竟敢这般明目张胆的持刀逞凶?
朗润明眸眯,追风獠牙出凶悍而出!
哟呵...
这变数,为首的歹匪手里头的刀都差点儿没捏稳。
这...这这这,追风,十一皇子的爱犬!雇佣他们的人不是说一介腐儒而已么,没说和皇亲国戚沾了边儿呐,这买卖,坑死个人!
俗话说的好,输人不输阵,他们这倒好,人还没输阵仗就先萎靡了。
结果...能好到哪儿去?
封清寒君子坦荡荡的溜街放狗,惬意悠闲。木巧兮小人藏唧唧的偷撒了几把歹药,面不改色。
一群乌合之众,骚脖挠颈跪首叩头,跪在最前方的匪首:“十..十...十一殿下饶命,草民不知殿下再此,惊扰了尊驾。”一脸被欺凌的小媳妇模样与粗狂的外貌完全不成正比。
“这么说来,你的意思此行的目标是我咯?”挑眉,木巧兮点着自己的鼻子说道,虽然意料之中。
“...”歹匪一张粗狂纠结脸,他什么也没说。
封清寒谪仙俊颜再刻意挂上的四十五度倾斜的微笑:“想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么?”这祸的人三道五迷的美色,稍有不慎就会着了他的道儿!
还好,木巧兮被终极极品的赫王折腾的对美色有了抗体,越美的东西越毒。果断摇头:“不想。”若说想,再经封清寒大费周章的排查审问,那她且不是又得欠他人情。
到时候,指不定怎么个还法儿。
封清寒眼里划过一抹清晰的失望:“嘁,真是无趣。”算盘落空的落寞。
...木巧兮哑然,还真是猜的不要太准。
掀唇:“不过,瞧这这些人的行事作风也知道,雇佣他们的人没什么大智慧,不足为惧。”她只要在心里头过过数,和她有怨或者有仇,智商又不高的,范围不宽。
“但是,本殿下此次的救命之恩...你无法否认吧?准备怎么感谢本殿下?”
嘴角抽动,这封清寒怎么和先前见到过的不太一样,那么高远清洁云端之上的人,现在居然在和她讨论这么世俗的感谢问题...
“殿下,俗话说的好,大恩不言谢...”
“那不是‘俗话’说的么,本殿下怎生能落了那俗套中去。”
...木巧兮这回彻彻底底惊悚了,难道,先头见到的微风朗月的十一皇子完全是个错觉,如今站在他面前的这个貌美如画的男子,完全就是个地痞无赖。
怎生,还有两幅面孔呢?
转移视线,望向不远处蹲着后肢,慵懒舔爪子的追风,求解惑!
追风眯眼,端的是王者的闲散风情,狗眼里的云淡风清,完全是见怪不怪。
“十一殿下可否放了他们。”木巧兮冷不丁的来了这么句。
话落,封清寒侧目,清眸里满是不解。
跪在地上满脸悔恨的歹匪慕然抬首,中彩票似的惊喜和不敢置信。
后话姗姗来迟:“或许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方才的事儿没发生过,让他们卷土重来一回,是生是死臣妇听天由命。”话儿说的是慷慨但是一点儿也不激昂,小心翼翼:“殿下...不落俗套的感谢,臣妇实在想不出来。以身相许什么的倒是很简单很通俗。”简单到就是句过场话儿,说了也是扯犊子白废话。
封清寒眨巴着眼睛看她,看的诡异的认真仔细,一双清凌凌的眼沉沉浮浮明明灭灭,半响,罢休。
“这人情暂且就先记下了。”至于以身相许什么的,她还真敢说,这像是已为人妇的普通妇人会说的话么?
对了,她怎么能是普通妇人呢,变态九哥看上的人,理所当然也不正常。
八个被捆成粽球儿的歹匪,封清寒挥一挥衣袖慷慨的交给了木巧兮处理。反正,这趟,他闲暇的时光也打发了,有人还欠他个人情(哪怕欠人情的人没有丝毫觉悟),收获颇丰。
最后的最后本该不惹尘埃谪仙般潇洒离去的封清寒,问了个时下他最好奇的问题,当然,也是广大围观群众最挠心肝儿的问题:“九哥先前问你的那个问题,你可曾有答案了?”
问题,什么问题?
看封清寒拉也拉扯不下的弯月嘴角...还有什么问题,赫王的女人和慕容瑾的女人这个问题!
木巧兮挑眉,很想知道么?掀唇,贝齿碰撞,音似银铃:“问题答案,抵方才人情,殿下觉着如何?”
“...”甩袖,转身,叫上追风打道回府,当他没问。这个问题的答案,迟早他都会知道,只是早几天和迟几天的问题。哼,这女人倒是会打如意算盘。
封清寒人走,木巧兮才得空看摆在眼前下饺子一样的彪壮大汉。
先循循善诱,那为首的糙汉见封清寒走了,顿时梗在喉头的一根鱼刺儿没了:“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和道义,我们是打死也不会出卖雇主的。”
哟,这有情有义的刚烈性子,佩服,真是条汉子!
可是,在木巧兮手里头那瓶两指大小,据说,服用之后后半身‘性’福就没盼头的狼虎之药面前...神马都是浮云。
只是,当歹匪将雇佣者的体貌信息如实描绘讲述后...
木巧兮眯起了一双水润润的大眼,怎么会是她!
一个素无深仇旧恨,更或者说,平日里连谈话也鲜少有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