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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邂逅(3)

起飞的瞬间,我耳边悬挂着风的声音,大脑瞬间提神了多少倍。猛然间,我想起了我们三第一次一起去游乐场,那也是采荷生日时。我们三个明明只是相差一两个月,可采荷总喜欢在我们中间当老大,让所有人都听她的。可有时候她又像个大姐姐,会细声询问要玩什么,还给我们买了棉花糖······

过程中,我觉得远比过山车要恐怖,虽然速度不及它快。但这阵阵晕眩总让我想到很多,例如我鞋子会不会忽然掉了?我会不会从里面滑出来?我如果忽然想吐了该怎么办?我想看看旁边的两位,可是两边都挡到了伸不出头,同时自己人都忽上忽下。我闭上眼睛,试着伸出手,突然,两只大而有力的手同时握紧了我。那一瞬间,我觉得我们三个的友谊,又恢复了从前。

她们又给了我很大的勇气,我睁开双眼,看到远处的山峰,底下眺望我们的人;耳边不止是风,还有快乐的或惊吓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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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着地解开安全带什么的保护措施后,我们相视一笑,共同离开。

之后,我们共同看向旋转木马,又一同看向彼此说:“去玩?”而后,又异口同声道:“走着!”

舒安跟在后头,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我们回过头来,向他招了招手,他只说“我就不去了,在旁边给你们拍照吧”,仿佛他来就是我们的贴身助理一般。于是我们便一同蹦蹦跳跳上了“马车”,在上面欢声笑语。

“珊瑚,看了舒安才知道原来男朋友还是有用的啊。”采荷笑着说。

“那是。当不了同伴,至少还可以当佣人。”珊瑚跟着一同打趣道。

我没有说话,也许是我的爱情观跟她们不一样吧。我觉得,男人愿意给你当“奴隶”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新鲜,想追你到手,另一种,就是真的爱你。可爱不是永恒的啊,有句话不是说嘛?爱情久了,会转变为亲情。两码事吗?我不觉得。

那么,我的爱情观是什么呢?

至少不是这个罢。

旋转木马结束后,我们前脚才刚出,就看见珊瑚扒着舒安的手闹着要看相片,珊瑚一扒下手,便又被舒安一提。小夫妻两人打打闹闹。在一旁的采荷不禁打着酸道:“真感觉今天主场是她们了。”

我平静地说:“没事,主角都是自发光芒的嘛!在我眼中,您光芒万丈!”

她满意的点点头。我悄悄在她耳边道:“再说个打击你的事。”我停下,清了清嗓子,“阿采(我故意模仿着影子的腔调),告诉你哟,阿影我谈恋爱了呢!”

起初,采荷认真聆听,听到我开口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就是刚模仿影子腔调时),听完后,先是瞪大双眼,而后嘴巴跟着张大,惊讶道:“阿影谈恋爱了?”

“嗯哼,是不是也想找个了呢?”我笑着说。

“要找也是你吧,才被爱情抛弃的女人最需要被安慰了。”采荷用鄙弃的目光看着我。我不屑的说:“我那是要面包不要爱情。再说,明明是我抛弃他好吧?”

“你怎么说都对。阿影什么时候谈恋爱的?”采荷眨了眨眼,关切道。

我耸了耸肩说:“不知道,她是昨天晚上告诉我的。估计也是前几天吧。”

“那敢情很仓促啊。”

“大姐,爱情就是激情。感觉来了,自然就好上了呗。”我翻了个白眼道。

她点了下我头,一副久经爱情沙场的模样道:“那也要看好啊,若感情投入了,但对方只是玩玩你咋办?”

我点了点头,说:“嗯。也是。”

话毕,珊瑚和舒安正向我们走来。采荷看着她们,笑着说:“闹完了?谁赢了?”

珊瑚一副不服气的样儿,抱着双臂没说话。舒安扬了扬手里的相机——结果很明显,还是舒安赢了。我笑了下,说:“接下来去哪?”

“去玩摩天轮吧。玩完吃中饭。”采荷指着那说。我们一同点了点头,朝那走去。

刚好四人,顶一“包间”。我们坐在里面,一言不发,场面有些微妙。舒安头一直望着外面,手里不停忙活着拍风景。我和采荷坐在一边,珊瑚和舒安坐在一边,而我对面刚好是珊瑚。

现在,大家都静下来了,没有前面热闹的气氛了,我有些惶恐不安,开口打破气氛:“一会我们去哪吃?”

“随便找个小餐馆吃面去。”采荷嘿嘿的笑着。然后,又是尴尬的场面。珊瑚拿出了手机,上传着前面拍的照片。见状,我也拿出手机登录QQ,点开珊瑚的空间。

还是对我上锁。

我想起大摆锤上我们互相紧握着手,想起在旋转木马上我们欢笑着你一言我一语。我探出点头,细声道:“那个,珊瑚?”

她抬起头,淡淡的说:“嗯?”

我没说话,把手机扬起给她看。她随意瞥过屏幕,如蜻蜓点水一般。但她已看懂了我的意思,冷冷地说:“哦,有问题吗?”

我心一沉——又变回原来了。是哪里出问题了吗?还是之前发生的都是梦境?是我幻想?

气氛又诡异起来,而摩天轮即将升到最高点。采荷看向外面,兴奋的说:“我们快到最高点了!”大家都放下了手中的电子产品,看向窗外。采荷又说:“我们来唱歌吧?”

“唱什么?”珊瑚来了兴趣,看着采荷问。

“你们还记得以前吗?我们三第一次坐摩天轮紧张的要死,然后一唱童话,都舒缓了心。”

“嗯,可我忘了调了。”珊瑚无奈道。

“没事,我来起头。”采荷头一仰,唱着:“我愿变成······”舒安笑而不语,微笑的看着我们。采荷一起头,我和珊瑚都被唤醒了记忆,一起开口道:“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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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荷,溪水,我好怕,我们要到最高点了!”十二岁的珊瑚喊着,同时抓着我们的手。我看着采荷,不知该怎么办。采荷转了转眼珠,道:“有了。我们来唱歌吧?”

“唱什么?”我问。珊瑚已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最喜欢什么?”采荷问道。

我唱起了《虫儿飞》,见没人唱,我也停了嘴。珊瑚哆嗦着嘴唇,采荷抓着她的肩柔声问:“珊瑚,你最喜欢什么歌?”

“我······《童话》。”

“好,那我们就唱《童话》吧。”采荷毅然决然的说。

“可我,忘了怎么唱了。”我结巴道。

“没事,我来起头。”采荷拍拍胸脯道,“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

我们拍着手,高声唱着歌。不论是歌词,还是这份友情,都带给了我们彼此勇气。最后,我们笑着牵着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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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我们都想到了从前,但也都认识到了,人已不是原来的人,情也不再是原来的情了。

副歌唱完,我们已到最高点了。我们都停下了歌声,采荷看着对面的情侣,打趣道:“珊瑚舒安,据说,情侣坐摩天轮到最高点时要接吻哦,不然走不到最后的!”

珊瑚和舒安一听,都看向彼此,红了脸。我也觉得自己跟电灯泡一样,将头瞥向外侧。不知珊瑚哪来的余光勘测到了我,用犀利的目光看着我说:“溪水啊。”

我本能的看着她问:“嗯?”

“这时候,你很想你的前男友吧?”珊瑚伪善地笑着说。舒安也意识到了什么,装作自己是透明的将头伸向外面。采荷看了看珊瑚,又看了看我,不知如何是好。

“什么?”我毫无戒心地问。

“史迪啊,你难道忘了?也是,负心汉不用记太深刻,否则想起也是伤自己心啊。”珊瑚眨着她那大眼睛,无辜的神情与那次在机场见面的一模一样。

我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仔细聆听,直到“史迪”二字不准不误的钻入我的耳里,我一直封锁着前男友的信息才又一次被打开。

是的,史迪,就是我的前男友,也就是我的初恋的名字。

这次,我不再打算像上次那样逃避,而是勇敢无畏迎接上去,也是想揭开为何珊瑚总攥着我这事不放的原因。我呼了口气,微笑着说:“是啊,我很想他。”我说完这话,连自己都有些不相信是自己说出的,而舒安,则将在外面的头收了进来,看着我。嗯,原来他都听得见。这时候,最高点过去了。

我轻咳了两声,继续用平静地语气道:“但是,不是他是负心汉,是我不要他。”

“你不要他,为何还想他?”珊瑚接着话说,冷笑了两声,盯着我道:“是想他的钱吧?”

“白珊瑚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忍着怒火,憋出这几个字来。

“怎么?戳心里去了?”珊瑚笑着说。“怎么当初你收他钱的时候不是这副模样呢?”

我心里一怔,不明白她怎么知道我拿了钱。这时候,我竟第一次有些许懊悔自己当初的行为。我抖了抖嘴唇,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而后,又看向采荷,可她只是张皇地摇了摇头,我便收回了目光,看向珊瑚。

“呵,自己做的事,还怕别人知道吗?”珊瑚冷笑道。

“是,我承认我做了,我是收了他们的钱。可与你何干?”

“林溪水!你装的未免太像。”珊瑚不依不饶,吼道。

“珊瑚,这还在摩天轮上,别大喊大叫。”舒安说。采荷也趁着机会说:“是啊,珊瑚,有什么事回家说,我这还过着生日呢。”

“舒安应采荷,你们都别说了。今天,我非揭穿她的真面目不可。”珊瑚恶狠狠地看向我,我心里一惊,手不自觉地扶着把。颤颤巍巍地说:“什么真面目?”

“呵呵。林溪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史迪就是我那个哥哥!”

我心里一咯噔,头“嗡”一声跟炸开了一般,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向前方。采荷听后,也不可思议道:“史迪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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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我们都散了。四个人,四条路。当时下了摩天轮后,我便朝着大门的方向头也不回的走开了,我以为他们三个一起走了,直到我出了大门坐在树荫下看到舒安时,我才如梦惊醒。

我擦了擦快掉下的泪水,抬头看向舒安问:“小安子?你怎么来了,没跟白珊瑚一起?”

“怎么?这点事就要掉眼泪了?”舒安笑了笑,坐在我旁边。我看向他,他也看向我,继续说:“采荷和珊瑚一道走了,采荷说她先抚平珊瑚,一回来找我们。”

“那怎么,是你不是她来呢。”我打开内心的疑问。

“我?我说不服她。”舒安垂下了眼帘。

我知道,他说的她是珊瑚。我问:“怎么说不服呢?你们不是情侣吗?”

“我们先前吵架了,就是那次在喷泉那碰到你的时候。现在才和好,能说什么呢?”舒安自嘲的笑了笑,声音越来越低。

“怎么会······那之前她抢你相机时······”我缓缓说道。

“你疑惑吗?我也是。”他叹了口气道:“刚开始认识她觉得她人很阳光,与我性格很相像,也很投的来就在一起了。可自从与她回了A市后,也就是那次在机场时,她看见你以后整个人都跟变了一样。性情阴晴不定。前一秒嚷着要吃梨,后一秒等你买来了就要吃苹果了。”他说这些话时垂头丧气的,没了往日的风采。“你也有跟我一样的疑惑吧?”他抬起头看向我道,“前一秒还欢声笑语,后一秒便翻脸不认人了。”

我想起先前在游乐场时的情景,默默地点了点头。

“可她只有对采荷不是这样,我就让采荷去劝她了。”他回答了我最先的疑问,然后起身拉我起来,道:“都还没吃,边吃边说。”

我拽着他伸出的手,也一同起了身随他离开。去餐馆的路上,我一直想着他最后说的那句“边吃边说”,说什么呢?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与他坐在面馆里,无奈的看着吃的正想的他,说:“还真应了采荷那话,带我吃面来了?”

“没钱啊。”他吃完那口说。

我笑了笑,看着他说:“没事,姐有钱。走,带你吃去。”

“哪吃啊?”他笑着说。

“走到哪去哪吃呗,有钱怕啥。”我傻笑着。

“得了吧,小心到时人家看你是个外地的故意坑你些钱。还不如在这呢,简单实惠。”他摆了摆手叫我坐下。我看着他,笑着白了他一眼。然后坐下捧起自己面前的那碗面,吃了几口。

“你和珊瑚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一听你前男友是她哥你们都这么惊慌?而且看你们之前都不知道一样?”舒安又吃了几口,问道。

“别急。”我悠哉悠哉的吃完嘴里那口,擦了擦嘴说,“你跟珊瑚才交往,还不了解她的家庭背景吧?”

小安子点了点头。我微笑了下,淡定地说:“听姐跟你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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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知道,在白珊瑚13岁那年她常常在夜里,听着父亲喝醉酒进家门东倒西歪,然后母亲匆忙去扶,而她父亲又推开母亲,两人大吵大闹。小则扔物品,大则暴打她母亲。从小珊瑚父亲就不管她,她与母亲感情深厚。自她父母离异后,她其实已经在隐隐约约塑造起另一个内心的自己了。因为母亲没能力,她只好随父亲。母亲很快改嫁,而父亲也随后娶了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珊瑚现在的后妈。而那个女人也带了个儿子,那个男孩,就是史迪。

我们都知道,珊瑚表面上坚强乐观,实则住着个内向敏感的心。

她反感这两位新加入的成员,他们的到来,在珊瑚眼里很是讽刺。她尝试着去找母亲,但每次都被训斥回来。渐渐地,她越来越内向,越来越自卑。随着这位“哥哥”越来越成功,父亲越来越喜欢他,她便越来越觉得自己反而不是这个家的一员。那段时间,我与采荷是她生命中最可以信任的人。

直到,她知道我谈恋爱以后,她对我的态度便变了,变得冷淡了。

再以后,也就是现在,不仅冷淡,还会处处挖苦呢。

开始,我以为她是怪我那么迟才告诉她,但她“气”那么久也不太符合。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她气的不是我迟告诉她,也许也有这个原因吧。但更多的是因为我找的人,是她一直以来恨的人。我现在,才终于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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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一切都说给了小安子,说完后,我喝了口水,叹了口气,他也没说话,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我停了停,才抛开自己内心的又一个疑惑:“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她说我装?如果早知道史迪是她哥,我怎么会······”对啊,就是因为我不知道他的背景。因为他,给我带来那么多困扰。不是说初恋都是美好的吗?早知如此,今后与谁谈恋爱都得调查好家庭背景!

“这也不怪你,是珊瑚心里解不开。”他拍了拍我紧握的手说。

“唉,小安子?这过的也够久了,事我也与你讲完了。接下来你和采荷怎么打算啊?”我收拾好心情,笑着说。

“这得看她那边进度如何了。走,我带你逛逛B市。”他牵着我的手,与我一同离开。

离开面馆后,他带我买了很多这儿的特产,还告诉我这里有什么历史那里又发生过什么,我看着他,开玩笑道:“怎么搞得跟你是这儿的人一样?”

他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语气说:“我老同学住这,以前来玩过。”我看着他,没说什么。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我避开了目光,他拿出手机看了来电人后,碰了碰我的手臂说:“是采荷。”

我头立马转向他,急切的说:“接啊。”

他点了点头,点了接听。那头采荷也略显急切,用很快的语速道:“舒安,现在溪水在你旁边吗?”

“在。”小安子看了眼我,回复道。

“她现在情绪好些了吗?”她关切道。

“稳定了。”

“那行。你先把她送回去吧,我这还有些事要处理。”采荷语气缓了些道,“帮我告诉她我晚些去她酒店看她。”

我一听,从小安子手里夺过手机,放在耳边,问:“采荷,你那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晚点再说。”话毕,采荷挂了电话。

我盯着关闭的手机屏幕很久,才将目光转移到小安子脸上,小安子也正看着我,用着轻飘飘的语气说:“现在好咯,我送你回去。”

“你的车离这······”

“回去拿呗。”小安子无所谓地嘿嘿笑着。我指了指脚下的高跟鞋,装出一副腿很酸很累的样子。他见状明意,说:“那你在这等我,我很快就来。一个人小心点。”

我飞快地点了点头,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他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天际时,我才舒了口气,坐了下来。

现在,我又在自己一人的沉寂世界了。这个时间,足以我想很多事情。

例如现在,我满脑子都是珊瑚的事。

也许上天永远也不想我清静吧,这时候,影子打来了电话。我看着手机闪动的屏幕,耳里充斥着令人烦躁的铃声,呆愕了很久,才捧起手机,诺诺地说:“喂。”

“嗨,溪水,你那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很欢腾啊?”电话中的影子很兴奋,调都洋溢着欢快的气息。我吸了吸鼻,装作很开心的语气说:“是呀,才吃完蛋糕。”

“唉?你那怎么那么安静呢?”影子听出了端倪,声音弱了下去。

我欠了欠身,半结巴地说:“啊······哦,刚刚采荷喝醉了特闹腾,现在睡着呢。”

“这才中午那她就睡了?”

“是啊,太、太兴奋了吧,呵呵。”

“怎么听着,跟二十四年才过次生日一样?”

“没有啊。”我挠了挠脑袋,眼睛忽然散发光彩说:“哦哦,对对对,我知道了,她肯定是因为自己过完生日就要25岁了所以才醉成这样。这个数字,谁愿意嘛不是?”我油嘴滑舌道。

“也是耶。”影子收了收心,我也跟着舒了口气。她突然降低了声音,小声说:“那个白珊瑚,没为难你吧?”

“没有!怎么可能呢,再怎么说也是采荷生日啊。”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紧张又故作轻松道。见那没了声,想起了什么,问:“唉影子,你现在在酒店吗?”

“不啊,我在······我男朋友这里。”说后面这句话时,她声音都柔和了许多。

我继续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啊,不确定,六七点吧。”

“可别玩太迟啊。现在我这主角也睡下了,可能我也会早回去。”谎话都是越大越溜,说完这话,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能说的这么顺畅。

“好的,我知道啦。先这样咯,有事给我打电话。”影子欢快的说。

“好,拜拜。”我平和了情绪,淡定地挂掉电话。

在这个世界上,关心我的有几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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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我和小安子都没有说话。但这样安静的气氛,反倒让我心安了不少。眼看快到酒店了,我看向他,开口道:“那个,你把我送到酒店门口就行,不用上去了。”

“怎么?连让我上去坐坐都不愿意啊?我这么讨嫌?”舒安打着小俏皮的语气说。我笑了,说:“不是,怕尴尬。还有人和我住一块呢。再说,珊瑚那边你不得也去安慰安慰?”

“她那有采荷,放心好了。”他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扶着下巴,眼睛看着前方,像在沉思什么,又忽然看向我,继续说:“真不请我上去啊?”

“没、呵呵,真的不用了。”我做出一副不能再假的笑推辞着。这时,我手机铃声响了,掏出手机,一看来电人,黎诺。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需要他,这是我觉得他打来的最及时的电话了。

我毫不犹豫点击接听放在耳边说:“喂,黎诺。”话从口中出来时,连我自己都震惊了。我的天,这还是我的声音吗?就跟,跟那影子声音一样。可人家那是恋爱中啊,难道我也被爱情滋润了?这不搞笑么?

那头也愣了愣。我心里想着:这还好不是面对面,不然,我都想找个洞钻进去了。我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恢复正常声音说:“我是林溪水。”

“是你啊,我以为是幻影呢。”那头磁性的声音缓缓飘来,让我不禁羞红了脸。

“呃,那个。前面没把持住。”我淡淡的说。

“吃过中饭了?”那头问。

“嗯。”

“现在在哪?”

我看了看前面,说:“准备回酒店了。”

“好,我现在在你房间门口等你。”

我还未反应过来,那头已经挂掉。我闭上嘴唇,眼睛无神的盯着前方,没有言语。小安子看了眼我,说:“皇上,这是妃子上门了吗?”

“是啊,所以你就不用上去了。”我顺着他的话用俏皮的语气说下来。

“好吧,既然皇上不恩宠我。臣妾也不好勉强了。”他微笑着说。

听完这话,我“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将手搭在他肩上,装出男人的低音道:“小安子啊,你也别太气馁。兴许哪天朕心情好就宠幸你了呢。”

“得嘞。”话毕,车已稳稳当当停在酒店门前。我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眼他,笑着点了点头。而后我与他一同打开车门下车。关上车门后,我没有动,将头转向他,他也绕过车头到我面前,看着我。我被他盯着不知该说什么好,低下了头。

良久,我都打算说再见了,他却忽然开口道:“溪水,其实我与珊瑚在那次吵架后就没有和好了。”

他的话语严肃决断,不带一点玩笑的语气。我抬起头看着他,他的面容,也是从没有的认真。这让我不得不相信,他与珊瑚是真的分手了。

“那你为什么这次······”我犹豫了下,说出心中疑惑。但说出后,我又不想听他的答复了。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事,坎坷。

“为了看你,也是怕珊瑚像上次那样对你。事实证明,她真的又那样做了。而我也顺着心来了。”他平淡的说出这些话,没有任何面目色彩。

我将头移向别处,无意间看见了站在窗户那的黎诺,他正隔着玻璃看着我。但这次,他却没有像上次那样离开,而是继续保持着原来的姿态,无丝毫变动。

我回过神来,但只是垂下眼帘道:“我不喜欢你。”

“你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可以继续追求你的爱情,但不能剥夺我追求你的权利。你可以选择拒绝,但我也可以继续追求。”他紧接着我的话,不急不忙的说出。

他的不依不饶,让我的心慢了一拍。我顿了顿,狠下心来说:“那你就继续追求好了。”

他见我如此,说:“是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够好?你尽管告诉我,我愿意为你改变,直到你肯接受我。”

“你没有哪里做的不好。你很好,我与你也很投的来,但我们不适合!”我看向他,坚定不移。

“是因为我和珊瑚?”他探出话来。

“是。”我坚定说出。停了停,又字正腔圆道:“我没办法接受,一个本是我闺蜜的男朋友,再来成为我的男朋友。这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受不了。在她们的眼中,会总感觉我是小三,是我挑拨离间,是我让你们断了情感。”说完这话,我没法在正脸面对他,转过身欲离开。

当我走出第一步时,他叫住了我,我停下了脚步。他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懦懦道:“将来······”

“将来,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我打断他,开口道,“但是恋人,我们不适合。我承认,你阳光乐观,能带给我很多快乐。但同时,痛苦也是倍增的。”话毕,我没有再留恋,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在电梯了,我深吸一口气,又呼出。不时感觉自己有些头晕脑胀——是啊,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我有些承受不来。

电梯开门,黎诺迎面而来。光有些刺眼,让我有些要倒下,黎诺见状扶住我,我晃了下脑袋,慢步走出电梯,拿出房门卡一刷,推门而入,黎诺紧随其后。我脱了鞋,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走入直接倒在沙发上,闭上双眼。他也换了鞋进来,不冷不淡的语气道:“他向你表白了?”

我没有力气开口,只是苍白的点了点头。

“他是谁?”

“过去了,让我静静。”我无力又有些不耐烦的说出。

声音在空气中,渐渐消逝。我没有听见黎诺说话,也没有听到他有什么动作。但我实在太累了,连睁开眼看他都没有力气。很快,我进入梦乡。

梦里,珊瑚刷了我一巴掌,骂我不要脸。还死死地抱住我的双肩,嘶吼着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然后,我看向一旁的采荷,什么话也说不出,一切话语都哽咽在喉里。我想说我什么都没有做,可是我却说不出,而一旁的采荷也不相信我,一边指着我一边哭着说:“林溪水,我对你太失望了。24年,到底你的真面目是什么?”我拼命摇头,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

这场噩梦,吓得我从梦中惊醒。我张着嘴巴,大口的呼吸。而映入我眼帘的,是在我旁边趴在茶几上的黎诺,而我头上“粘”着一块湿毛巾。我一把取下,手臂无意间碰到脸颊。天,我有些不敢相信,又抬起手摸了摸脸——好烫。我又向上移了移,发现额头更烫。

原来,我发烧了。

我垂下头,看向正在沉睡的黎诺,会心一笑。

事后,过去很久。当我再次躺在病床上时,我想起了出了电梯门后看见黎诺先后的事。想起最后我那么放肆、不耐烦的说出那句话“让我静静”时,不禁又羞愧又自责——敢与黎总裁那样说话的,除了我还有谁呢。

但在我发烧时,能让他鞍前马后的照顾,也只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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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红的白的灰的冷的和以前

    红的白的灰的冷的和以前

    荒凉的雾让人很难看清楚命运的那些套路和变数空气弥漫着微生物我就是我我也是无路途遥远不辞辛苦心甘情愿为之付出方知终点才是一切苦难的开始而不是结束我从光阴韶华中出发历经执着到放下有见过吗委屈里带着掩饰的丑陋伤疤沉默时会被放大也可能随时坍塌古老的心底有个人对我说话忘掉恐惧忘掉挣扎忘掉爆发然后一霎那卑微的思念居高临下——okey小白
  • 我在秦国做武王

    我在秦国做武王

    一夜醒来,穿越成了秦武王大王,该举鼎了不对呀,历史记载,臣子们不都是应该劝阻我不要干这样的傻事吗,怎么这会变成支持了?秦武王举鼎绝膑而亡,难道寡人就是被他们不行,我不能干这样的傻事赢稷,你离得那么远,就不要使坏了赢壮,好好做个乖弟弟不行吗,非要造反还要甘茂你,寡人对你不薄啊,你良心何安我不就是因为平时放荡了一点吗,你们就要废了我,立新君!不行,寡人要反抗怎么着,还有六国谋秦,内政不清,外敌虎视眈眈寡人就只是一个医生,一个爱好历史的医生,寡人难啊!小说群:8174190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