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看见余斯年一个人悄悄离开了。”
牛大力的神情极淡,十分平静地对萧婵嬅讲述自己昨天晚上看见余斯年离开却没有出言阻止的事情。
What?
萧婵嬅一脸懵逼看向牛大力,对他现在还能如此平静,表示万分不解。
你既然都看见了,为什么不阻止一下?你难道不知道余斯年很危险吗?就算你不阻止,也至少要大喊一声啊!我是女人我脸皮厚,我不怕!
“你……”
萧婵嬅刚说了一个字,牛大力似乎是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一样,微微低下头,正好对上萧婵嬅激动的目光。
“花花不是一直都不喜欢余斯年吗,他走了,你怎么不高兴?”
牛大力面露疑惑,似乎不能理解萧婵嬅现在的复杂感情。
按照常理推论,自己不喜欢的人离开了,难道不应该很高兴?就算不拍手称庆,也要笑一笑表示愉悦吧。
萧婵嬅知道,牛大力是个老实憨厚的少年,自然无法理解她此时复杂的心情。
可恰恰是牛大力不理解,反而使得萧婵嬅更加郁闷和窘迫。
萧婵嬅在内心咆哮道:“我的大力哥啊,我不是不高兴,我是担心,十分担心,万分担心啊!那个余斯年很可疑也很危险,谁知道他会不会是假装离开,然后藏在某个暗处悄悄窥视我们,好以此寻求机会谋害我们啊!”
只要一想到余斯年躲在某个暗处试图偷袭,萧婵嬅就浑身发毛,胆战心惊。
偏偏,她这些担忧和思虑都不能直接告诉牛大力。
萧婵嬅真是欲哭无泪,愁的头发都掉了好几根。
怎么才能让牛大力既了解她内心的想法,又不会使自己暴露出来呢?
萧婵嬅认真思索,过了一会儿,才斟酌着说道:“大力哥不是说要留着余斯年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更放心吗?怎么又忽然放他走了?”
这忽然就改变主意的,也不事先告知她一声,好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啊。
牛大力不以为然地说道:“余斯年走了便走了,大路朝天开,他既然想走,我也拦不住。花花就不要想了,太阳快出来了,我们也快些赶路吧。”
牛大力说着,牵起萧婵嬅的手,两人并排着继续往前走。
“可是……”
萧婵嬅欲言又止。
牛大力却不给萧婵嬅继续说话的机会。
“花花。”
牛大力淡淡地看了萧婵嬅一眼,面孔透着一股冷峻。
萧婵嬅浑身一个激灵,那些想要说出口的话,也不敢再说了。
萧婵嬅知道,每当牛大力露出这种极淡极淡的表情喊她名字的时候,就代表他心里开始不高兴了。
萧婵嬅虽然没有真正见识过牛大力不高兴的样子,但是她一点儿也不好奇!一点儿也不想去尝试!
“我们继续赶路吧!”
萧婵嬅特别从善如流地说道,就差没有立正稍息表示自己的坚定决心了。
去他妈、的余斯年!
她不管了!
就像大力哥说的那样,余斯年走了便走了,腿长在他身上,难道她还能拿根绳子把他拴住不成?
管他妈、的余斯年是不是危险分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多想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