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津学院,数学系二班的全体同学来这里集合。”一个高个子的教官大声喊到,同学们迅速的走到教官的面前,排好队,其实也就是一个操场而已,学校的操场作为军训的操练场,教导员在军训之前给大家开了会,什么不要怕太阳晒,不要轻易请假,还有军人要绝对的服从,军令如山倒。
女生们就在下面议论了,芝化是一个面容姣好肥胖的女生,望着那军官说:“我多希望是一个外型一流,够酷、够帅、够猛、够严厉的教官,没想到。”茹雪说:“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思雨在哪里填油加醋到“人家是内秀,别失望,没准你会喜欢上人家的。”
“肃静、肃静,从今天开始我要做你们的教官,我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与霍元甲同姓,与刘德华同名。”哈哈……同学们开怀大笑,“敢和刘德华同名,真不知天高地厚,脸如那城墙一般厚。”芝化嘀咕道。
“笑什么笑,肃静。”教官喊,笑声嘎然而止。
“下来点一下名,我点到谁,谁就喊到,听懂了吗?”教官两眼热切的望着同学们。
“听懂了。”同学们大声喊道。
“薛霞。”
“到。”
“韩冰。”
“到。”
“思雨”
“到”
“韩茹雪”
“到。”
“来延昊。”
“我还第一次听到这个姓。”有人嘀咕到。
班长说没有报道,班长就是班里高考第一名的男生。
韩茹雪望了望身后的男生,那么多的人,个个都穿一样的衣服,都身着迷彩服,头戴迷彩帽,脚蹬一双勉强能穿的黄胶鞋,别人的军训服穿着英姿飒爽,自己穿着觉得全身的不舒服,由其是那双黄胶鞋,简直就如乞丐鞋,个个都是二十一世纪的宠儿,都是青春时尚的弄潮儿,如今都是穿着蛇皮袋的大叔、大婶。
“史能来。”
“到。”史能来好名字。
“郝颜容”芝化想这名字是不错,好颜容就是颜容不错,也就是脸长的帅,脸长的帅可千万别是三寸钉呀。
名终于点完了,开始训练。
“既然大家来训练,就要有军人的样子,怕晒把帽檐戴底一点,下次别戴眼镜了,把那眼镜都拿掉,装衣兜里,今天我们练军姿,第一训练立正,要领是抬头、挺胸、两眼睁大。”听教官说到这里,茹雪不由的笑了起来。
教官严肃的瞪着茹雪,“笑什么笑?”茹雪立马收回面部的表情,因为兵是要绝对的服从,可是心里仍然在笑,茹雪想,就我这眼睛,就是用上劲往大挣,也不会挣的像关之琳眯着大,教官的眼睛还没有我的大,不由的底下头哧哧的笑。
终于到了休息的时间,训练一小时,休息十分钟,实在是累的不行,芝化看着教官说:“个子是我白马王子的标准了,身材如白杨般端直,身体结实,目光尖锐。说起话来很干练,有点军人的风范,可是怎么就长了目光如炬的小眼睛了,还有那扁扁的鼻梁。让人看了大失所望。”
茹雪站着笑,不言语。
思雨说:“你是来军训的,不是来找梦中情人的。”
芝化苦涩的说:“你漂亮,你又是文艺骨干,初中时就肯定有人追求,可是我呢,就我这体型,直到现在都没人问津。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饥。更别提男朋友了,你男友可是中国十大名校的高才生。你有人填心中空白。而我呐?”年轻的熟稔总是这样无需太长时间,更不需要太多语言。
茹雪说:“别这样,单身有什么不好,一个人照样活得精彩,我也没有男朋友。”
芝化说:“你也没有,今天终于有人和我感同身受了,你可不可以介绍你老同学给我。”
茹雪安慰似的说:“可以,只要你愿意完全可以。”心里想,干吗非要交男朋友,十八个年头没有男友,我不是照样活着,我没有觉得缺少什么,而芝化她怎么那么热切的盼望有男友,搞不懂。
芝化道:“别在那里发呆,思雨是情场杀手,她会告诉你怎么才能得到男生和帅哥的青睐,猎获他们的心。”
思雨生气的说道:“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集合。”教官那清亮的嗓门在喊叫。
全体同学不得不从那炙热的操场上站起。有男生喊叫道:“这教官也真够意思,还不到十分钟呢。”又有人道:“你就忍忍吧,绝对服从。”
早上训练三小时,三小时下来,已是两腿发困,四肢发软,头脑发昏,两眼直冒金花。
思雨坐在操场上,说:“我实在是一步也走不动了。”芝化给茹雪使个眼色,两人一人扶着她的一只胳膊把思雨架回了宿舍。
他们俩把思雨安抚在床上,自己也倒在床上休息,思雨有气无力的说:“你俩怎么那么厉害,好像一点事也没有。”
芝化说:“你在城里长大,娇生惯养,而我从小就是吃糠咽菜的命,从小就干农活,体力活。这算不了什么。在家里一天把太阳从东山背到西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哪里像你细皮嫩肉的,好羡慕你啊。”
茹雪笑着坐在床上说:“我和芝化一样,也是在农村长大的。”
思雨:“可你的皮肤白细而不失健美,还有你的脸型挺像董洁的,你的身材也像董洁,纤纤细细的。”
茹雪呵呵笑道:“我像董洁,董洁可是我的偶像啊,我骄傲,我自豪啊。”
思雨和芝化听了都笑了。茹雪说:“其他同学怎么还没有回来,芝化,我想洗洗脚睡一觉。咱们俩去打水。”
芝化和茹雪回来后,五个人都倒在了床上一声不吭。
一点多了,芝化的肚子不停的叫唤,就像似辘辘井打水的声音,咕噜噜、咕噜噜隔两秒钟叫一回。她昨天晚上已经把家里带的烙饼、干馍片都吃的一干二净。已无填腹之物,不经怅然。于是叫了上铺的茹雪,一起去了食堂。
芝化每每来到新的环境,首先巡视所有与食物有关的地方。那是一座不太古老但是有些陈旧的建筑,那里有一个舞台,舞台下面排放了连椅的桌子,每一套餐桌最多可以坐四个人,地板被磕磕碰碰,年久失修,已经坑坑洼洼,天花板已经残缺不全,屋顶的中央掉着吱呀作响的风扇,还挂着几个形影相吊的电棒,发出泛白的微光,餐厅最多可以容纳150人同时用餐。
“芝化,今天我请客,你想吃什么,尽管点。”茹雪看着那一盆盆的菜,不由反胃,就像似老家喂猪一样,只不过家里用的是一个个石头治的槽子而已,和这些用不锈钢治成盆子,只有材质的差别。
“那怎么好意思。”芝化带着兴奋,带着喜悦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我说请就请,咱们点上两个菜。”茹雪就如放鞭炮般,一股脑的说完。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芝化如获珍宝的说。
于是,他们俩点了菜,其实就只告诉穿着红色复古制服的女服务员。
芝化边吃边说:“我以为是什么天堂,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破屋子,餐厅本来可以富丽堂皇,餐桌油光可鉴吗,外形最好像悉尼歌剧院一般,这外形就如我家的破瓦房,中间凸起两边向下倾斜。墙是用大砖垒的且用大白粉涂了一下而已。真是寒酸啊。”
茹雪咯咯笑道:“是不怎么样,但是别影响心情,现在不是过度时期吗,新的餐厅正在修奥。那不是还有个美女吗!”茹雪望向那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大辫子女服务员。芝化看了一眼:“站在这个地方,这个女生确实耀眼,但是我觉得还没有你好看。”茹雪说:“谢谢!”不由自主的又瞄了一眼大辫子姑娘。
芝化打趣道:“你是不是同志,你可多看那个姑娘了。”
茹雪若有所思的说:“估计不是,我只是在云游,她为什么不读书?”
“你问我,我问谁啊?”芝化有点不明白的说。
学院内是那矮矮的,一眼就可以望的见顶的几排砖房,地上满是那黄土,一踩一个深深的脚印,象征着黄土高坡那古老、贫穷、落后的民心。心里一震,又到雄心再次复苏的境界,想着只有自己强大了,才可以帮助很多的人。
梅璇睡在茹雪旁边也和芝化一起看电视,梅璇长着一张明星脸,高挑的个子,瘦消的身材,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神似张伯芝,但又比柏芝多了几分妩媚和娇艳。
宿舍的配置是,六人铺位,有电视机、有卫生间、有阳台。虽然比较拥挤,但是比较红火热闹,有一张床是空的。电视机就是个玩物,有爱情电视剧就看电视剧,没有就看看点歌台,偶有男生向心仪的女生点歌。周末还可以看看快乐大本营,娱乐无极限节目等。
漂亮的女生有着大把的追求者,思雨用手机聊天,席囡用电话聊,席囡的嗓门大,她的每一句话都充斥了宿舍的每个角落,茹雪觉得好肉麻也,少女不宜。蒙着头就睡觉了。
梅璇喊道:“起床了,都六点半了。”
所有人都立刻穿衣洗漱,只有席囡还安稳的睡在床上。芝化穿好衣服站在席囡的旁边:“没有想到还有比我懒散的人,恐怕我再难当第一了。”她就恶作剧的趴在席囡的耳朵边说:“集合。”那腔调和教官的一模一样。吓的席囡立马下床,站在地上,来了个立正姿势。看着穿着睡衣的席囡,一本正经的站在那里,引发全宿舍的人轰然大笑。
席囡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开嗓门喊:“谁刚才在我耳边大喊大叫。”
其他人自顾自的笑,没有人回应她的话,她气愤至极的来了几句粗话:“真她妈的缺德,是姑奶奶的老马子,管姑奶奶那么多事,集合,集合个头。”
芝化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说:“是我,怎么了,你再骂两句让我听听。”她气势汹汹的说道。
“你就是我的老马子,你没有人性,猪狗不如。”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茹雪:“不要再说了,席囡,芝化她也是一番好意。叫你起床,你就别责怪他了,快点,要不然咱们就迟到了。”
“看在茹雪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等着瞧吧。”席囡边换衣服边说道。
芝化又准备骂席囡,瞪着两只冒火的眼睛,茹雪急忙说:“芝化咱们能走了。”拉着她走出去了,思雨也跟着去了。
“什么素质,还大学生了,还什么高干子弟,我看街上拉一个小姐也最多这个样子。他爷爷的,我招谁惹谁了。碰见这么个妖精、恶魔、混蛋。”芝化气急败坏的骂道。
“你少说两句,留着力气呆会儿用的上。”思雨说。
昨天一天的集训,还有那九月的骄阳,把美女们的脸蛋都晒的黑了一圈,有人脸上都褪上皮了。白面书生的男生们,脸上也是白里泛着黑,黑里透着红。
同学们都站好队,等待教官的到来,那教官们边喊口号边跑回操练的地点,他们一个个虎背熊腰,昂首阔步,一身笔挺、帅气的军装,动作整齐的宛如天安门前走过的阅兵队伍。
班上的同学都到齐了,霍教官仍喊:“集合。不许笑,站好了,立正、稍息。今天练正步走。”又是一阵轰笑,他厉声道:“笑什么笑。”有位男生说从后面看,教官转身不觉一振,也不由的笑了起来,芝化笑的更厉害。
原来席囡在哪里慌慌张张的跑着,而且帽子也反着戴了,上衣的拉链也没有拉着,那黄胶鞋上的四根小虫在那翩翩起舞。芝化看着他狼狈的样子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顿时心中的不快烟消云散。
教官看着芝化问道:“你说什么?”芝化颤颤巍巍的说:“没说什么。”
席囡只顾走向队伍,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班级,就往里站,又引发一阵笑,站在二班的队首,霍教官笑着说:“你是不是走错了。”她看了看旁边的人也确实不认识,她看到思雨站在队伍里,嘴里念念有词,“什么吗?都穿的一模一样,我怎么会认识。”说着就跌跌撞撞的走了。
今天的同学们都在昨天的集训下,骨头几乎散架了,小腿疼的像似针扎一样。大腿疼的像灌了铅一样。不过还有男生,连休息的10分钟都不放过,仍然打篮球。而那娇滴滴的女生眼里含的满是泪,只要有一根引线,保证能像泉眼一样流出一滩的水来。晚上回到宿舍都是哎呀呀的叫个不停,席囡在哪里发牢骚:“什么呀,还军训,我看是折磨人了,根本就不是军训,学校是不是打算折磨死姑奶奶。”
晚上没有人看电视了,没有人看小说了,没人打电话了。一个个都躺在床上,心事都没有力气想了。
又是一个煎熬的日子,同学们已经不怕水泥地热了,不怕地上脏了,直接就坐在地上了,女同学坐在篮球架下,揉搓着她们的玉腿,有的相互捶着背及腰。
中途休息的时间偶有唱歌跳舞的表演,这一天没有哪一个班的同学拉的唱歌了,也没有哪位同学表演节目了,一个个都如没有魂一般,都等着今天快点结束。
“今天是第四天了,不知何时才能熬到头,我真受不了,我的脸上的黑痣被激光打过,不可以淋雨,不能暴晒,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昨天下午天阴沉沉的,我以为会下雨,我就去医院让医生在我脸上包扎了一下,可是这老天真会捉弄人,哪里有什么雨,诚心让我出洋相,全班的男生都耻笑我,由其那教官,还问我你是不是受伤了,我伤你个大头鬼啊。”席囡没有好气的说。
“你可是出尽风头,先是往其他班里站,后又在你漂亮的脸蛋上包扎一下,可成为咱们班里的焦点了。”梅璇嘲讽似的说道。
梅璇说:“出发了,马上是集合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