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茹雪拿着安博硬塞给她的玉坠,走在安博的宿舍楼下,她思来想去,家传的玉坠不但是保平安的,还有特别的意义,她不能据为己有,她需要还给对方。
“喂,安博,我是韩茹雪,有没有时间,我们聊聊。”
“好的,有的是时间,在你们宿舍楼下等我。”
“我在你们宿舍楼下,你下来就好了。”
“好的,马上下来。”
安博换了衣服,站在镜子前照了照,捋了捋额前的头发,自信的跑下楼。
韩茹雪看着满面春风的安博飞奔向自己,对自己的计划有很多不忍,毕竟还是一位帅哥。看着他细长的桃花眼笑眼弯弯,白净的皮肤,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五官相得益彰,高大不失健硕,帅的很特别。
“你找我,千年等一回。”安博笑望着韩茹雪说。
“是的。”韩茹雪观察着她,轻声说。
“是不是以前没有仔细看过我,有没有觉得我很帅。”
“就是觉得你的五官要是单看不是很好看,眼角长长又不是双眼皮,嘴唇薄薄又不够丰满。但是配合在一起还是不错的。”韩茹雪就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娓娓道来。
“看来印象不错吗。你约我去哪里?”
“我们就去‘雅梦冰室’坐坐,快毕业了。”
“你不是想来个告别礼吧。”
“不可以吗?“
“如果不出意外,我可以留校,你可以在苑津市区找工作,我已经设想好了我们的未来。”
“其实你很优秀,学生会主席,人又圆滑,深得系主任的喜爱,还可以留校,真是了不起。”
“你是在夸我吗,难得。”
“是的,是在夸你。”
说着他们来到了“雅梦冰室”,找了座位坐下来。
“你打算毕业了做什么?”安博接着问。
“我是不会规划未来的人,我都没有想好做什么。”
“你可以在苑津的任何中学应聘当老师。”
“再等等看,你说就你的长相和能力找个女朋友是很简单的事情,我们两个不合适,你说你将来要当了大学教授,每天面对那么多小女孩,他们崇拜自己帅气的老师,现在的女孩子又开放,来个投怀送抱,我天天吃干醋,这样很不好。”
“你想的挺多的,我没有想过这些。”安博目不转睛的望着韩茹雪说。
“玉坠还给你,这是你们祖传的,我收不起这么贵重的礼物。”说着韩茹雪从包里拿出一快翠绿的玉坠放在桌上,推向安博面前。
“不是,我觉得这块玉最适合你戴,你看它的形状多么漂亮。”
“我真的收不起,我每天拿着它提心吊胆,生怕把它弄坏了,请你收好它,送给应该送的人。”
“你说我到底差哪里了?就是因为你先爱上的是他,不是我,你就无法接受我。他都有女朋友了,你又何苦惦记他。”安博气急败坏的望着韩茹雪说。
“我刚才说你很好,是我不好,没有办法让自己爱上你,不能全心全意的对你。你找个可以相亲相爱的好姑娘。”韩茹雪兴平气和的说。
“我何苦为难自己,你越是这样我就想追着你不放。”他气的抓着韩茹雪的胳膊,睁大双眼怒视着韩茹雪说。心想我的玉坠从爸爸送给我那天就没有离开过身,我将自己觉得最有意义和价值的东西送给你,你却不领情。
“你别这样,我就是觉得自己不配你。”
“你是给自己找理由,说实话,你是不是仍然爱着来延昊。”
“他有女朋友,我只是觉得我们在一起不合适。”她不希望他提起来延昊的名字。
“你的路如何走,你决定,我的路我自己会规划,我对你没有感觉,希望你不要勉强我。”韩茹雪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说继续说。
“你终于说了真话,你今天是诀别。”安博抓着韩茹雪两只胳膊,韩茹雪从座位站起来,安博将她拉入怀中,强吻她的脸,她终于忍不住心中怒火,推了安博一把,安博撞在桌上,桌上杯子一斜倒在地上,饮料撒了一地,玉坠也跟着掉在地上摔了粉碎。
韩茹雪看见地上摔的粉碎的玉佩,倒吸了一口冷气,抱歉的望着安博。安博看着地上的玉坠双眼发红。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你没有把玉坠放在我的手上,是你弄坏它的,还不了玉坠,拿人还,以身相许。”安博得理不饶人。
“你其实根本不爱我,你只是没有得到我的爱,不甘心放手,不要因为你我的事情影响了你的前程,留校后好姑娘多的是。”说完韩茹雪走出门外。
安博看了一眼破碎的玉,也跟着出去了。
外面下起了大雨,这个雨来的又快又猛,马路上积了很深的水,都慢过脚背,很多人都没有带伞,在路上奔跑着,韩茹雪看了看马路,远处的路上开过来两辆车,但是车速很慢,她就横穿马路准备回学校,安博见她走在马路中间,马路上行驶的车突然加速,安博跑过来用力将韩茹雪推向前方,砰的一身巨响,安博被车撞的飞出很远,车子才慢慢停了下来。
韩茹雪听到声响,站起身来,望向马路,看见安博躺在路上,她疯了似的跑向安博,拼命的叫着:“安博,安博……”
路人围了过来,韩茹雪颤抖的喊:“打120,打120。”
韩茹雪抱着安博的头,按着他留血的后脑勺。
“一定要活着,活着我们就在一起,对不起,对不起。”韩茹雪哀哭着。
路过的同学将司机控制住,不让其逃走,等着警察来。
救护车终于来了,安博被抬上车,韩茹雪上了救护车,坐在安博的旁边,看着医生给安博施救,已然泪流满面,不停的抽泣。
安博被推进了急诊室,韩茹雪站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的时间非常漫长和焦灼。
医生终于出来了,韩茹雪拉着医生的胳膊问:“他怎么样。”
“不好意思,他已经死了。”
韩茹雪终于心里崩溃,瘫软在地上,失声痛哭。
“喂,来延昊,我是薛芝化,安博出车祸了。”薛芝化给来延昊打电话说。
“安博怎么出得车祸?
“那天茹雪约他出去,去你们俩先前常去的‘雅梦冰室’,告诉他没有办法和他在一起,说她爱的是你。肇事司机酒后驾车,安博和茹雪行走在马路上,安博推了茹雪一把,安博被车撞身亡,韩茹雪淋了雨,心情又不好,高烧不退,在医院住院。”
“在哪一家医院。”
“继元医院。”
他听到这里撒腿就跑,一轰风似的跑向医院。
222的女生思雨、梅璇、席囡都在医院照顾着茹雪。
来延昊来到医院,来到茹雪的床边。茹雪仍然昏睡着,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双眼,可觉得头发胀,头发昏,全身颤抖和疼痛。
席囡急说:“你可终于醒了。”
茹雪痛苦的没有说一句话。
一个高挑、美艳的女人来到韩茹雪的病房,气势汹汹,大声的说:“谁是韩茹雪,谁叫韩茹雪。”
“你谁啊?”薛芝化反问。
“你是韩茹雪?”她目露凶光望着芝化说。
“我是,你是谁?”茹雪有气无力的说。
“你就是那个小妖精,就是你把安博害死的,就是因为你脚踩两只船,你约他出去将他害死的。”说着双手拉扯着茹雪的衣服。
“你是谁啊?”芝化边拉着那个女人边说。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供着他上大学,他为了出人头地,做了学生会主席,你就这样害死他,你让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她仍然拉着茹雪不放。
韩茹雪才明白,她是他姐姐,他父母双亡,他们姐弟相依为命。
韩茹雪任凭她摇晃着,悔恨的心情无以言表。
来延昊过来抓住来者的手腕,让她放手。
“你就是另一只船吗?是你们合伙害死我弟弟?”她愤怒的望着来延昊。
“我想你误会了,她曾经是我女朋友,但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她没有脚踩两只船,你弟弟是出车祸死的,不是她害死的。”来延昊有些激动的说。
“你是想告诉我,我弟弟他一表人才,喜欢你穿过的破鞋。”她怒视着来延昊说。
“对不起,对不起……”茹雪望着安博的姐姐安宣说。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吗,鲜活的生命让你断送了,你还我弟弟,你装猫赖狗的东西,还不从床上滚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茹雪泪如泉涌,说着下了床,扶着床栏杆。
“不知道我弟弟什么眼光,就这么小的个子。”她仇视着韩茹雪说。
“大姐,大姐,咱们走,有些情况警察需要向你了解。”安博的舍友将安宣拉出病房。
思雨胆怯的站在窗前,不知该如何是好。
席囡说:“是不是有毛病了,也不分青红皂白就无理取闹。”
“你刚才为什么不说,人走了你才说。”芝化轻蔑的望着席囡说。
“你们都回去,我想一个人静静。”茹雪侧着脸谁都不看的说。
“你还吊着液体,我给你看液体。”芝化恳切的说。
“都走。”茹雪歇斯底里的吼叫。
他们拿着手机和包都走出了病房。
茹雪听着脚步声已远去,她闭上了眼睛,心想:“我要是不急着还他玉坠,不要约他出来,就不会出车祸;我要是不任性的离开,他就不会为了救我,被车撞;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安宣说的没有错,都是我的错,不是因为我,他会一切安好,我是罪有应得。一定要对自己的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