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办,上次去乐山,安博把他的玉送给我,说可以保平安的,他说那是他很小的时候,他爸爸送给他的,说是代代相传的,我要还给他。”茹雪说。
“定情信物。”芝花笑着说。
“奥,我就更不能要了。”
“喂,你就给别人一个机会吧,也当是给自己一个机会,看得出他喜欢你,他又那么帅,这年头其他条件固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是帅不帅,一个大帅哥,而且他在咱们学校也是名人,又是学生会主席,听说有希望留校。”芝花神气活现地说。
“这么优秀,我更不配他了,玉一定要还的,但是要找个不被拒绝的理由,我的想想。”
韩茹雪和芝化聊完,她一个人来到自修室,拿出书看了起来。
“喂,韩茹雪,韩茹雪。”余乐天突然拍着她的肩膀说。
“干吗?”她仍然看着小说,头也不抬地说。
“你得奖了,你得奖了。”余乐天趴在茹雪的耳朵上大声说,把茹雪震得跳了起来。
“你发神经,你把我的耳膜给震破了,你还我一个完好的耳朵来。”茹雪气急败坏地说。
“别那么夸张,我是报喜来了,是否有奖吗?”乐天满脸悦色地说。
“报什么喜,要什么奖?”茹雪问。
“你先说有什么好处,我才可以告诉你。”
“如大喜我请你喝酒,小喜我请你喝杯酸奶,你觉得如何。”茹雪半信半疑地说。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你在‘苑神杯’文学大赛,拿了一等奖。”余乐天一本正经的说。
“我不信。”茹雪笑弯腰,“你别我寻开心,怎么可能,不可能是我。”说着茹雪拍了拍他的前胸,“你骗我。”
“我就怕你不信,我带了这个来。”说着乐天从他的背包里,拿出《苑津学院报》,递给茹雪,指着一栏说:“你自己看,我干吗骗你,我没事干了,我找了你一下午,手机打不通,宿舍里没有,图书楼从一楼跑到五楼,都没找到你的踪影,我放弃把这个好消息带给你时,我又怕别人告诉你,我不愿作马后炮,于是就跑到教室来试试,终于找到你了。”
“一等奖,不可能,我没有那么高的水平。”韩茹雪仍然怀疑的说。
“不是吧,这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还想抵赖,你是不不想请客,还有奖品,在编辑部带上学生证去领,明天我去替你领、怎么样。”
“我是不在做梦,我怎么可能,我不信,也不举行颁奖典礼。”
“喂,我的大小姐,不相信你打自己一巴掌。”乐天望着茹雪,不由想起了孔乙己。
茹雪叭得,打了余乐天一巴掌,然后摇了摇手说:“疼,不是做梦。”
余乐天捂着脸咧着嘴说:“让你打自己,你怎么打我,好痛。”
“打谁都一样,只要让我明白我不是做梦就行。”茹雪看着他笑了。
“那这巴掌不能白挨,你得补偿。”
“怎么补。”茹雪边收拾东西边说。
“请我吃饭?”
“那好,请你吃擀面皮,现在就去。”茹雪说。
“不,你明知道我不爱吃,你知道我见那东西就想吐。”
“那吃砂锅,我下午正好没有吃饭。”茹雪笑着说。
“别,你啥时变得和万能一样吝啬了。”乐天说着拿出手机说:“喂,万能,你把来延昊叫上,咱们晨曦乐队出了位文豪,今天晚上老地方庆祝、庆祝,十分钟,不见不散。”乐天挂了电话,又对茹雪说:
“我很不希望你们俩个分开,你们是珠联璧合、天生的一对,可为什么又要分开。”
“喂,你别岔开话题,你把他们叫来,你请客。”
“不是吧,以前都是集体行动,不过一段时间是你们二位秘密行动,今天好了又可以集体行动。你觉得能过意去的话,我请。”
“少来了,我就是格朗台,你请。”
“茹雪可是豪情万丈、仗义疏财、义薄云天的女中豪杰,你请吗?”乐天讨好的望着茹雪说。
“真是怕了你了,咱们走。”
茹雪和乐天来到‘语梦冰室’刚坐稳,万能和来延昊也到了,他们微笑以示招呼,坐了下来,茹雪望着他们俩说:“要什么,自己点。”
薛芝化来了坐到茹雪的旁边,挨着余乐天。
“茹雪,有什么喜事,怎么庆祝你成为了文豪?”万能说。
“喂,晨曦乐队除了你们俩、茹雪,还有我余乐天,你怎么不问我,只问茹雪啊。”乐天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说。
“就你啊,再等三十年也没什么希望成为文豪,别在那臭美。”万能说。
“说就说,别像个泼妇一样,那么尖酸刻薄,茹雪在‘苑神杯’文学大赛,拿了一等奖。”说着他拿出了报纸递给他们俩。他俩对望了一下,接过报纸,开始查看。
茹雪望着他俩,还是有点怀疑,那不是真的。
“茹雪你好厉害。”万能抬起头高兴地说。
“谢谢夸奖,到现在我都怀疑自己是不在做梦。”茹雪微笑着说。
“你不用怀疑,那是事实,你本来就很厉害,很有本事。”来延昊望着茹雪说。
“是啊,茹雪是挺优秀,只是有人眼光不好奥。”乐天阴阳怪气的说。
“不是你们当我透明的,报给我看看。”薛芝化说。
“不好意思,给你。”万能陪笑着,将学院报递给了薛芝化。
“乐天,你想不想喝酒啊?”茹雪说。
“随便。”乐天会意的说。
“上啤酒。”
他们已经没有那份无拘无束的默契了,有了忌讳,有不情之情。说话开始小心翼翼,总是怕伤了和气,怕伤了元气。
茹雪喝了两杯,她就拒绝喝下去,她怕自己喝醉后,吐真言,她怕自己胡言乱语,她怕自己会哭,他们几个也不勉强,他们仨个花拳,摇骰子,数数,变着花样的喝,茹雪坐在那里,看着他们几个,笑了。她告诉自己没有儿女情长,也不会英雄气短。
她要不断的做着梦想,并努力实现自己不同的、不同时期的梦想,对她来说,没有梦,一切都虚无飘渺,于是她不断的树立自己的梦想,她的梦想就是她的希望,她的生命之源,她奋发的明灯。
“茹雪,是我对不住你,似乎我没有给你一份坚持,轻易放弃你,你为了我,让我安心的找寻我最初的梦,成全我才说分手的吗?”来延昊结结巴巴醉眼朦胧地说。
“不是,你喝多了,过去的让它随风而去吧,我仍然是我,是晨曦乐队的一员。”
“让他说,他还是有良心的。”薛芝化拉着韩茹雪的胳膊说。
“她是公私分明的。”万能说。
“你说的我听不懂,但我不明白那个长发魔女有什么好,是你来延昊有眼无珠。”乐天不悦的说。
“不要再说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茹雪劝慰道。
“她生气了,咱们走吧。”说着他们相跟着回去了。
茹雪她明白,他既然走出了第一步,就很难回头,这是茹雪欣赏他的地方,她更不希望他改变他的初衷,不希望他走失他的傲骨,她不想被他们议论。她不想他们贬低任何一个人,在她和他还有斐然仨人之间。说谁她都不愿意听,他俩像她的一双手,伤哪一只,她的心都会痛。
茹雪一回宿舍,像见了奇珍异宝一样的围着她,她满脸通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个说你说,另一个也说你说,就这样转了一圈,席囡终于憋不住说:“我说,请客。”
“喂,早说,可把我吓坏了,那说个理由?”
“因为你拿了一等奖。”芝化说。
“好了,请,明天请,明天我请你们喝咖啡。”
“好。”她们齐喝。
“斐然,走我请客,请大家去喝咖啡,你也一起去。”茹雪站在斐然的床旁,对坐在床上的斐然说。
“我昨天也没有围着向你讨要,我今天也不便去,我没有功劳也没有苦劳。”她轻蔑地望着茹雪说。“你过得高兴就是对我漠大的伤害,让我看着你高兴,我独自伤神,你想得美。”林斐然自私的想。
茹雪喜悦的脸上瞬时被失望、难过填满了。
“我是希望我们222能够聚一聚。”茹雪笑望斐然说。
“谢谢你美意,可她们或许想聚,但我不想。”她仍然拒绝道。
他们一走出宿舍门,芝花就说:“和那种人,以后少废话,说干啥,咱们五个聚就好了。是请客,又没有让她干苦力,干吗拉那么长脸,给谁看,长发女巫。”
“狗肉不上抬杆称,不识抬举,无所谓,还可以给茹雪省两个钱。”席囡说。
“你不恨她妈?”席囡问。
“恨她干吗?我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她们吃喝完毕,往宿舍走时,梅璇拉着茹雪说:“咱俩在草坪上坐坐,我有话对你说。”
“可以啊,今天我也不想看书。”茹雪乐此不彼的说。
“你们先回去,我和茹雪在草坪上坐一会儿。”梅璇对大家说。
“好吧。”她们三个人就浩浩荡荡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