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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初进将军府

她从没有见过那么漂亮,那么大,那么气派的房子。

如果不是他牵着她走进去,她真不敢跨过门槛,低头看着自己干净的鞋面,她每一步都很小心很小心,就怕一不小心,把那从没走过的鹅卵小道给踩坏了,也有点担心把他送的礼物弄脏了。

而被牵着的小手忽然紧了紧,她怯生生地抬起头,发现他的唇瓣上噙了一抹她从未见过的轻松笑容,而他看着她的目光,仿佛洞悉了她此刻所想,带着一种她也说不清楚的味道,吸引着她的目光,勾引着她分了心。

“咳!”

走在前面的,是那个身穿红色戎装的白芙蓉。

这是她所见过的有限的人里面最漂亮的一位姑娘,那火红的戎装,衬得那芙蓉小脸越发的美丽,头发是那样的乌黑细腻,这白芙蓉的脸蛋越发的白皙,唇是那样的娇红可人,就像是傲放枝头的红梅,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夺目,只可惜,好像有什么隐疾,喉咙里似是有什么东西,老是咳嗽着,也总是走着走着就转过头来,用一种锐利带着敌意的目光瞪着她看。

她下意识地拉住他的手臂,躲在他的身后。

就像是一种恶性循环,她越是回避,白芙蓉看过来的目光就越是带着敌意。

终于,在白芙蓉和那位陈副将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偏厅,才跨过门槛,就见到一个身披飒爽披风的中年男人笑迎了过来,“唐大人,你可终于来了,再等不到你,本将军可就要提头见皇上了!”

那男人的笑声如洪钟,吓了人一跳,而且见了他后就张开手臂,用力地搂了搂他的双臂,她没见过这样打招呼的人,也没听过这种让人吓一跳的笑,赶紧往他的身后藏了藏。

“咦,这位姑娘是?”

“爹!这不是你的贵客吗?”

“芙蓉?你怎么也在?什么贵客?”

眼见着爹一脸的茫然,白芙蓉瞪了过来,“重来哥哥,你果然又在骗芙蓉了!爹根本不知道这姑娘是谁!”

他始终含笑,面对着白芙蓉含怒却美丽逼人的眼睛,还有白卫国疑惑又戒慎的目光,却是慢吞吞地对身后的她开口:“小净,快来见过这位大人,唤他白将军即可。”

她一听,虽然有点怕生,但还是大方地从他的背后走出来,“白将军。”

待她乖乖地叫罢,抬起小脸,却意外地发现那位白将军满脸错愕地看着自己的脸,想要躲回去他的身后,可是,他的手却暗地里在背后逼着她挺直腰杆,面对那位白将军。

“小净,白将军也姓白呢,你说巧不巧?”他乐滋滋地说着早已经在脑海里温习过几百遍的台词,“对了,白将军,你可知道我来芙蓉镇前去了哪里?”

“唐大人是去了哪个好地方了?”

“啊,白将军一直盯着我们小净看,似乎有些失礼吧?”他口上说得揶揄,却暗暗一用力,使得她站前了一步,让白卫国可以更清楚地看她,“言归正传吧,我呢,在前来芙蓉镇以前听说某个小村庄要举行祭天大典,于是便绕道去看了。”

“祭天?”

白卫国的眼皮跳了跳。

“这么说来,听村里的人说那种古老的祭天是他们那里才有的。”眼见着白卫国的眼皮又跳了跳,他补充:“那条村庄的人都姓白,真凑巧呢!”

白卫国的脸色“刷”地变了变,他佯装不知,对着身边的她说道,“小净,你好像就是被选出来祭天的贡品,对不对?”

她乖顺地点头,然后,很意外地看到了那位白将军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将军,白河村的祭品,那岂不是……”陈副将像是听到了什么惊骇之事,脸色都变了,赶紧凑到白卫国的身边耳语了一番。

但白卫国重重地咳了一声,打断了陈副将,继而清了清喉咙:“唐大人远道而来也辛苦了,芙蓉,你带唐大人和他的朋友去休息,唐大人喜欢安静,你就安排他们住在东厢靠近竹林相邻的厢房……”

“不必了。”

他的打断,换来白卫国无法辨清真伪的惶恐,“唐大人贵为皇上的御弟,来到芙蓉镇当然得住在我将军府里,况且现在有倭寇作乱,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唐大人的周全……”

“白将军且放心,我没有说要拒绝将军的盛情款待,只是,厢房准备一间就好。”

“一间?何必!唐大人,我将军府上厢房多的是……”

他仿佛听不见那跑调的低叫,继续笑吟吟,“我们睡一间厢房就好。”说罢,故作亲昵地看向身边的她,“对吧,小净?”

“可是,再怎么说你们男女有别,人言可畏,对这位白姑娘的声誉有损……”

“就是啊,重来哥哥,你爱开玩笑也不能把玩笑开到这分上,这可是事关名节的大事,白姑娘也不愿意吧?”

“小净,你说?”

“睡一起。”

他扬眉,而她很配合地开口。

“当事人也不反对,看来两位也毋须再反对下去了吧?”

于是,他呵呵笑着,无视这姓白的父女脸上那精彩到不行的表情,催促道:“芙蓉妹子,带路吧?”

这么简单就把心事暴露给他看,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不无聊了。

才这么想着,转身,白卫国却在身后急急地唤住他:“唐大人,请留步。”

“白将军有何赐教?”

“末将有事想请教大人,请大人晚膳后来书房相谈,不知大人……”

“没问题。”

难得刚刚高高在上,口口声声自称“本将军”的家伙自动降格为“末将”,他岂有拒绝之理?况且,他正等着这句话呢,“只是,我们小净怕黑,就有劳芙蓉妹子今晚过去相陪了。不知道芙蓉妹子你愿不愿意?”

“重来哥哥的拜托,芙蓉什么时候拒绝过了?”

话说得很甜,只是那白芙蓉说罢便瞪了她一眼。

被人讨厌的感觉她本来已经很习惯了,但像白芙蓉那样的目光,却是第一次感受到,那眼神里面,似乎藏有许多复杂的情绪,她无法理解。

“怎么皱着眉?”

“黑,不怕。”

“我知道你不怕,但有人陪着你不好吗?”

她说不上为什么不好,只是,那个漂亮的姑娘看她的眼神有点可怕。

“怎么还皱着眉?”

“来,离开?”

他有点意外地看着她苦恼得皱皱的鼻子,然后注意到她因白芙蓉的目光紧张得绷紧的脸。

“嗯,等事情忙完了,我就带你离开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难得她第一次对一个地方如此坦白地表现出排斥的反应,他自然是要……

好好地停留了。

夜里,莫名起了风。

他随着那位陈副将来到了白卫国的书房里,只见白卫国正来回踱着方步,浓眉紧拧,看样子,正为什么事情烦恼着。

如他所愿。

见了他,白卫国手一甩,陈副将毕恭毕敬地退下,但人才退出了书房便风风火火地转身奔走,仿佛是有什么要紧事似的,他不禁留了个心眼。

“唐大人,我白卫国是粗人,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刚刚接到了消息,听说白河村在一夜之间毁了。”

白卫国那道浓眉拧得快打结了,一副很神色凝重伤透脑筋的样子,“听说就在举行祭天仪式失败那一夜,因为天火劈中了祭天台,引发的山火波及了山脚的村庄。”

他径自走到窗前,背对着白卫国,一边欣赏着天边纠结席卷的浓云,一边听着白卫国的话。

“唐大人,听说村里只有少数人幸免于难,有人亲口说看到一个外乡人把祭品带走了。最麻烦的是,他们众口一词,都说是因为那祭品得罪了上苍的缘故,才引发了这次的灭村之宰,现在他们来了人,请求官府协助把那祭品找回去重新举行祭天仪式。白天的时候你曾说过,你身边的姑娘是祭品……”

“有件事情挺有趣的。”他转过身来,“当时我兴致勃勃地欣赏所谓的祭天大典,结果,村民才打算把那所谓的祭品抬上祭天台,天上就雷声不绝,落雷甚至还把祭天台给劈中了。你听说这事了吗,白大将军?”面对唇上胡须都禁不住打哆嗦的白卫国,他越发的快活,只有声音佯装出很伤脑筋的样子,“说起来白河村的村民挺好客的,我才进村不到半天,就听到许多有趣的事儿,好比十七年前村里有个女婴才出生,就被灌上了灾星之名。听说她不足满月,她在异乡的爹就传来了死讯,她的娘伤心欲绝,于是把她摁到了水缸里,最后不知道是她命硬还是她的娘不忍心,又或者是上天见怜,没死成,倒是她的娘想不开,半夜里上吊自尽了。”

眼见着白卫国眼圈急剧地发了红,他唇上的笑意越发的深刻,“说来凑巧,听说她那位客死异乡的爹跟将军你同名同姓呢,也叫白卫国。”

“啪”的一下,白卫国不知怎的退后了一步,撞到了书桌,脸色也越发的青了,不过,白卫国很快又整了脸色,眼中忽然出现了合该大将军该有的气势,“确实很凑巧。”

他快慰地看着白卫国的脸色,没说什么。

但白卫国却咄咄逼人了起来,“唐大人,白河村的人在村子重建以前会先到芙蓉镇来暂作安顿,除了前来报信的役差目前住在镇上,其他的人大概这三天就会到达,我希望到时候若发生什么事情,唐大人莫要干预太多。”

“我爹是个食古不化的人,我一直希望他能够有趣些。”

“唐太傅?”

他们不是在说白净衣的事情吗?怎么说起了他的爹,当朝太傅来着?

“如果我的爹为了保住一时的安宁把我送上断头台,相信一定很有趣吧。”

“唐大人你似乎很喜欢开玩笑?”

“说起来,小净长得如此的灵秀,她的爹娘应该也长相出色吧,不知道……小净长得是不是比较像娘亲?”

白卫国眼睛瞪圆,唇边短粗的胡须抖动了下,有趣得很,他本意在言语上继续捉弄,反倒因着天边忽然传来的旱雷闷响皱了皱眉,分了心。

“一直听说唐大人棋艺不凡,不如我们下一盘棋吧?”

漫不经心地回头,看着白卫国那忽然变得老谋深算的脸色,他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只有天边的闷雷声越发的绵密着,徒添气氛的烦躁。

另一边,陈副将领着两名手下,行色匆匆地穿过西厢后院往东厢竹林而去。

“去,把人带走,别惊动任何人!”

命令下达,陈副将紧张地守在门外,没想到两名手下进去没多久,又神色惶然地跑出来,“报,房间里面没有人。”

“没人?”

陈副将脸色变了变,忽然,两名手下冲着他的背后规矩地叫道:“大小姐!”

陈副将错愕地转身,只见白芙蓉来到面前,满目尽是怀疑。

“我就说,娘向来习惯晚膳之后诵经念佛的,怎么突然把我叫去了,原来是爹不想我打搅他的好事?”

“大小姐……”

“怎么,凶神恶煞地领着人来,该不会是要把那个叫白净衣的姑娘带走吧?”

“回大小姐,属下不能说……”

“不说我就直接去问爹。”

眼见着白芙蓉转身,陈副将赶紧抢身拦在前,又因为逾越赶紧退后两步,支吾地道出了原因。

孰料白芙蓉听后却“扑哧”一笑,不以为然地道:“爹什么时候信这些怪力乱神之事了?灾星?我看那白净衣柔弱得紧,有什么能耐烧掉一条村子?”说罢,厉声突起,“陈副将,还不下去是想坏掉本小姐的心情,是吗?”

“可是末将……”

“是要本小姐亲自把爹找来让他命令你退下?”

“属下不敢,属下告退。”

眼见着陈副将领着手下灰头土脸地退下,白芙蓉脸上的娇纵才稍稍退了三分,深呼吸,对着树上叫道:“你可以下来了。”

树上枝叶晃动,好半晌,才见到繁茂的绿叶间露出了一张忐忑的小脸。

“怎么,你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吗?喂,你干吗躲回去?如果我有意出卖你,刚刚就不会要他们走。”

“谢。”

“快下来。”

白净衣终于笑了,因为,看到了那张骄傲尖锐又美丽的脸上,以高高在上的口吻所掩饰着的善良。

“干吗笑得那么高兴,我告诉你,我白芙蓉可不是平白无故帮助人的。”

发现白净衣笑得越发的单纯,白芙蓉酝酿了一肚子的条件居然开不了口,本来还想说趁此机会探知一下她跟重来哥哥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喂,刚刚陈副将说你是灾星,你倒是说来听听,你惹什么祸了?”

她微愣,其实刚刚在树上她一心只想着要躲好,根本没能听到陈副将和白芙蓉的对话。

“还有,虽然我刚刚说不相信,但是,你是怎么做到的?是怎么把你们的村子给烧掉的?”

“村子,烧掉?”

她错愕,而白芙蓉并没有发现,“陈副将说白河村来人了,要求芙蓉镇的官府协助他们把‘灾星’找回去,他们口中说的‘灾星’,就是你吧?”

白净衣的脸色,渐渐地苍白。

天上,席卷的浓云渐渐弥散,本来被遮蔽的银月华光重现,落在寂静的大地之上,也落在白净衣没有血色的脸庞,还有那忽然淌下的两道泪痕。

站在暗处的人,早已经准备好的得意笑容,忽然在嘴角窒了窒,但很快又恢复了自若。

那边,白芙蓉骄傲美丽的脸乍现了一刹的慌乱。

“你哭什么呀,人家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白净衣一听,赶紧乖乖地擦眼泪,可是,这样乖顺的配合,感觉上被欺负的意味却浓烈了许多。白芙蓉本来就是天之骄女,性子向来风风火火的,如今见着白净衣这样的好欺负,反倒是不好欺负她了,随便捡了个借口便要转身离开,可是,才转身,就被不该出现的人吓了一跳,“重来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跟爹在书房吗?”

注意到重来一脸的沉默,仿佛在生气,白芙蓉脸上一红,飞快地瞟了身后眼泪未干的白净衣一眼,急着撇清关系,“不是我害她哭的!是她自己要哭……”

“我知道。”

我知道?

白芙蓉本欲再说什么,可是,身前的男人已经无视自己,走向了在场的另一名女子。

“小净,抬脸。”

声音带着冷,白净衣忐忑地抬起了小脸,拉着他的袖子,“来,不生气,不生气……”

“谁说我要生气来着?”

他伸出指头,她见了,以为他又要弹她额心,反射地眯了眼,没想到预期的疼痛没有出现,反倒是眼角的湿濡被那冰凉的指尖轻轻地一抹,她吃惊地张开眼睛,见到他的唇上已经擒住了那惯有的含春淡笑。

“你说,我是为了什么要生气?”

她眨了眨眼,确定他确实没有生气后,才含糊地说道:“村子烧,人,死,我,灾星……”

“重来哥哥,她说话怎么像个痴儿似的……”

听着白净衣那奇怪的说话方式,白芙蓉忍不住上前来,却被他冷冷一盯,霎时忘记了自己刚刚在说什么,愣在边上。

“小净才不是痴儿,小净只是不习惯说话,对不对?”

可转向白净衣时,那眼神却分明多了温柔,白芙蓉禁不住咬住了唇,尤其当发现眼前的两人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后。

“好,慢慢地,把想说的话再说一次,小净?”

她怯怯地点了点头,然后深呼吸,慢吞吞地开口:“村子烧掉,人死,怪我是、是灾星。”

人死?他计较着眯了眯眼,该不会她掉眼泪是为了那些从不把她放在心上的村民吧?

“小净,你说你是灾星吗?”

灾星,从来都是用来形容她的。

而且,记忆之中,可从来没有人问过她她是不是灾星,因为,大家似乎从一开始就认定了她是灾星,并这样唤她。其实,她不怎么了解灾星的意味,但既然大家都这样喊,她也就慢慢地习惯了下来。

灾星是她,她就是灾星。

这是长久以来的根深蒂固,所以如今听他这样一问,她本想点头,但因为他的目光中的暗示,怯怯地摇了摇头。

“既然小净不是灾星,我们就去证明给大家看吧。”

“证明,你们要怎么证明?”

“交给老天爷啊。”他轻轻拍了拍白净衣迷糊的小脑袋,望着星光灿烂的夜空,唇上尽是玩味,“白将军,您意下如何?”

白芙蓉一愣,看到从院外阴霾处走进来的白卫国,“爹!”

“唐大人是要把白净衣交给白河村的人?”

“有何不可?”

没有人要理会白芙蓉的错愕,“唐大人,这白净衣不是你的朋友吗?”

“朋友?我们从来不是朋友。”

唇上玩味越发的浓重,不理会白卫国还要说什么的脸色,他推着白净衣便往厢房走去。

厢房的门,在眼前开了又合上。

房内,烛火燃亮,把房中男女亲密暧昧并肩坐在床上的身影如实地反映在纸窗之上。

“爹,他们、他们!”房外,白芙蓉跺脚,想要走过去,却被白卫国拉住,“爹,你真要让他们孤男寡女的在一个房间里吗?又不是夫妻……”

“那你现在进去是成何体统?”说罢,白卫国眯眼,看着烛火忽然泯灭的漆黑,终于拉着女儿离开,只是,脸色十分的不好。

满脑子尽是唐重来那句仿佛在挑衅着什么的“有何不可”。

这个唐重来,真要把白净衣交到那群已经丧失了理性的白河村村民手里?

这两人……

明明不是夫妻却同房,那应该也是关系匪浅吧?尤其,当他眼见着陈副将灰头土脸地来禀报捉拿白净衣的行动事败后,便丢下了棋局箭也是似的冲过来,那脸上的表情明明是担心的,但……

这人实在难以捉摸,说那句“有何不可”时,眉呀眼的,可尽是坏心眼啊!

“来?”

房内,本是拧紧的眉心因为听到身旁的声音舒展了开来,换上了让白卫国所疑惑的那种坏心眼的笑,“小净,要去见白河村的人,你怕不怕?”

“来在,不怕。”

呵,他可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哦。

不过,正因为这样才有趣。

“小净,你觉得那位白将军如何?”

迎着她尽是疑惑的目光,他补充问:“是好人吗?”

她想开口,但最后只是摇头。

“小净不是一直想要一个爹爹吗?我送一个给你好不好?”

见她忽然小脸一亮,他赶紧瞪她,“我说过了,我顶多是哥哥的份。”

她不懂他为什么老不高兴,只是,她真的觉得他很像爹啊,他对她做的,都是她以前悄悄看着小华的爹对小华做的,洗头发、弹脑门、牵着小手……

“今晚大概有很多人睡不着吧?”

“来?”

“我们睡吧。”

他让她先躺下,然后躺在她的身边,示意她往自己的怀里靠过来。

她见了,露齿一笑,紧紧地搂住他的手臂,唇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似乎很高兴他允许的亲昵,却不知啊,不知道他可是为了别的原因才故意同睡一床。

且看看,她把他从噩梦中叫醒,是侥幸或是别有玄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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