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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心态

正在飞往日本的航班客机上

林羽坐在客舱中,背靠在柔软的座椅上,翻动着手中的日本地图册,思绪却是渐渐飘散起来——

如果,我的想法真的可以实行,那么整个圣杯战争的历史都将发生改变.........

这一条路将会更加凶险与可怕,

但是,如果想要尽可能活下去,而不是将那份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运气之上,

那么.......

自己就必须要拼一把!

林羽望着飞机下方渐渐清晰起来的岛国,手指缓缓捏紧,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

“就让我来会一会你吧,圣杯战争!”

.............

距离第四次圣杯战争正式开始还剩下两天

夜晚

日本,冬木市

位于冬木市南侧,一片浓密茂盛的冬木森林,

此时,天空中缓缓笼罩下来的夜幕,将这片森林映衬得静寂无声,连周围的野生动物们都陷入了安静,整片森林是仿佛睡着了一样。

森林内的某处,林羽正静静地趴在地上,努力地将身体隐藏在森林的阴影下,搭配着周围较为隐蔽的阴暗环境,一般人根本无法轻易地发现他。

与此同时,林羽的眼睛却是紧紧盯着不远处,那是有一块石台的空地,被周围的森林所环绕着,像是美国麦田里的外星怪圈一样显眼。

“距离第四次圣杯战争正式开始应该还剩下两天的时间,前提是我没有记错时间的话.......”

林羽一边静静地趴在地上,一边继续回忆道:

“圣杯战争的正式开始是以最后一名Servant(从者)被召唤出来的时间作为信号,我记得最后一名召唤出Servant的御主是雨生龙之介——一位变·态杀人魔,只对杀人感兴趣的狂人,其行为根本毫无秩序可言,只有充斥着混乱与血腥的变·态欲望。”

“以雨生龙之介的召唤作为信号,第四次圣杯战争才正式拉开序幕。那么根据《FateZero》剧情来看,争夺圣杯的七位御主之中,其中有四位御主是在‘雨生龙之介’召唤Servant的两天以前,近乎是在同一时间内召唤了各自的Servant!”

林羽用仅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自语道:

“那么,距离圣杯战争正式开始还剩下两天的现在,正是那四位御主召唤出各自Servant的时间节点!”

仿佛是回应着林羽的话语,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毫不掩饰的脚步声!

“来了!”

林羽精神一震,悄悄地掏出了手枪,对准声音传来的位置!

森林阴影之中,两道身影渐渐走了出来,一位是身材削瘦的黑发清秀男生,他的手上拎着两只鸡,而另一位却是林羽见过一面的年轻女生——

卓怡!

“是她?”

林羽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卓怡会选择其他阵营,而没有选择卫宫切嗣的阵营!

这时,林羽发现卓怡和那名清秀男生交谈了起来,两人似乎十分亲密的样子——

“韦伯君,你可真厉害啊~,居然一个人跑来参加圣杯战争,真是太有男子汉气概了!”

卓怡微笑地夸奖着韦伯,整个人仿佛迷恋一样地看着他,引得韦伯都有些害羞了。

“哪里~,卓怡你太夸赞我了,我哪有这么厉害......”韦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正值血气方刚的他,哪里受得了一位年轻女生的如此赞美?

黑发的清秀男生正是韦伯·维尔维特,来自西欧魔术的最高学府·时钟塔,因为在提交魔术论文的时候,被肯尼斯导师当着所有学生的面嘲笑自己的论文,并且肯尼斯导师直言这是韦伯的痴心妄想,于是韦伯便气愤地摔门而出。

正当韦伯一脸气愤地走在走廊上的时候,却正好遇到了要将一份快递交给肯尼斯导师的快递员,而快递员认出了韦伯是肯尼斯门下学生的身份,就让韦伯帮忙转交这份快递。

于是,韦伯就成功拿到了肯尼斯原本打算拿来召唤Servant的媒介,又加上快递里面的信封,通过查阅大量的资料信息,明白了发生在冬木的历届圣杯战争。

(召唤Servant的仪式并非一定要媒介,只是拥有相关媒介可以召唤出指定的Servant,而不是随机抽一个看运气吃饭。)

为了证明自己的论文是正确,为了证明自己是一名强大的魔术师,韦伯便来到了日本的冬木市参加圣杯战争!

现在,韦伯正是打算来到这片树林里开始召唤Servant的仪式,旁边的卓怡则是在一天前‘碰巧’遇上了韦伯,两人相谈甚欢之下,卓怡便成功地加入了韦伯阵营。

因为在战争开始之前,使徒有着‘默认好感度+1’的BUFF加成,所以使徒不论是问路找人,寻求警察帮助或者与人交谈都有着相当大的便利,因此卓怡才能在昨天就找到了韦伯,并且装出一副碰巧遇上的样子,成功地加入了韦伯的阵营。

躲在阴影之中的林羽,看着卓怡与韦伯详谈甚欢的样子,反而不着急了,连脸上的表情都轻松了几分:“如此一来,计划就更改为B计划,看来我接下来的行动更有把握了。”

卓怡与韦伯丝毫不知道树林的阴影中还藏着一个人,依旧在开心地互相交谈着——

“对了,韦伯,你赶快开始召唤一下Servant,让我见识一下吧~!”

卓怡一脸甜蜜地催促着,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崇拜’之色。

显然卓怡为了能够活下去,已经不惜出卖色相了,反正在她看来,这个韦伯也长得不错,真要和他共度一宿的话,其实也不算吃亏。

更何况,卓怡早就不是什么原装货了,对于这一点事情也毫不在乎。而她之所以选择韦伯阵营,也是因为她隐约回想起了卫宫切嗣的一些冷漠个性,仔细深思之后,卓怡发现了一个机会——

如果,自己能够诱惑住某名御主,并且让他前期不要跟别人硬碰硬,拖到最后时刻,与卫宫切嗣一起去摧毁圣杯,那么自己一样也能完成主线任务。

主线任务又没要求使徒一定要成为圣杯战争的最后胜利者!

使徒只要能够目睹/参与对圣杯的破坏/许愿行动就可以了!

如此,卓怡只需要能骗得某位御主倾心于她,然后拖到圣杯战争的最后阶段,与卫宫切嗣一起参与破坏圣杯就万事大吉了!

于是卓怡偷偷瞒着中年老板等人,找了一个机会溜了出来,将目标选定在了韦伯身上,因为韦伯是乃是七名御主之中,最年轻的,也是最没主见的男生,甚至在战争后期一度被自己的Servant牵着鼻子走,简直堪称小受的典范。

利用圣杯战争开始之前‘默认好感度+1’的优势,提前建立起亲密的关系,到时候,即便是战争开始了,卓怡也不怕韦伯能够脱离自己的掌控,这便是卓怡的计划!

出卖身体换取主线任务完成的计划!

韦伯感受到卓怡的仰慕目光,当即小身板一震,一脸激动地道:“好,我先去画魔法阵,你稍等一下。”

说着,韦伯嘴巴念出一个音节,一道风刃浮现而出,豁然射向他拎手中的公鸡——

唰~!

那只公鸡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就殒落于非命,这一幕引得不远处的林羽脸色凝重,心中暗道:“果然,韦伯就算是时钟塔里相当差劲的魔术师,也具备着我们这些初魂级的新手使徒,远远不能比拟的魔术实力。”

“引动一个类似小水箭术的风刃连半秒都不需要,根本不是我们这些使徒能够对抗的存在。如此来看,比韦伯不知道优秀多少的远坂时臣,肯尼斯等强大魔术师,更是我们必须得仰望的存在。”

“但是,这些魔术师再强大,也远远不及通过圣杯召唤出来的Servant(从者),由此来看,那些Servant对比我们使徒的实力差距,已经无法用简单的数字来衡量了.....”

正当林羽如此想着的时候,韦伯已经用公鸡的鲜血渐渐画完了整个魔法阵,因为召唤Servant有圣杯辅助的缘故,所以魔法阵并不需要太过复杂,甚至用公鸡的鲜血也可以代替画阵材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简陋’了。

看到这一幕,林羽也缓缓抬起了手中的黑色手枪,对准了韦伯身旁的卓怡——

如果是‘珍视之物’,自当拼尽一切去拯救,

可若不是‘珍视之物’,那么自然属于可以‘舍弃’的一切...........

韦伯终于画完了召唤用的魔法阵,十分开心地转头,对着卓怡炫耀道:“卓怡,快看我完成了........”

砰!!!

卓怡的脑袋像是西瓜一样轰然炸开,白与红的液体浇盖了韦伯一脸,与他脸上残留的喜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啊~!!!”

韦伯几乎像是被吓到的兔子,在生死危机之下,几乎毫不犹豫地转身,向着子弹射来的方向,甩手射出了一道风刃——

唰~!

“糟糕!”

林羽急忙一个侧身打滚,却仅仅是避开了要害——

噗呲~!

林羽的右手臂肩膀被风刃割过,大蓬鲜血炸裂而出,在半空中绽放出一朵绚烂的红色之花!

受此重创,林羽闷哼一声,脚下动作不停,转身翻滚到了一颗大树后面,背部紧贴着庞大的树干,死死地咬住牙齿不让自己的声音发出来。

韦伯在射出风刃之后,眼看着幽暗漆黑的树林中,没有任何地声响传出,脸上不由显露出一丝迟疑之色,但是他看了一眼卓怡的无头尸体,还是咬牙施展了一个风盾防护术,小心翼翼地向着前方的森林阴影中缓缓靠近过去.........

一步...

二步.....

三步.......

林羽听着大树后方传来的脚步声,紧紧地咬住了牙齿,闭上了眼睛,整个人一动不动地贴在树干上。

而韦伯距离林羽背靠着的那颗大树则是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接近到一定的范围内了!

突然,

砰~!!!

韦伯前方的地面骤然爆炸,炸起的泥土飞溅在风盾防护术上,吓得韦伯直接‘蹬蹬蹬’地后退了数步,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恐惧,惊恐地大喊了一声——

“啊~!!!”

一边惊叫着,韦伯一边几乎是逃命般,转身就向着森林外跑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远处的阴影中........

“呼~!”

林羽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几乎瘫软在了地上,看来自己果然是赌对了,把握准了韦伯的性格要害——

胆小,容易害怕。

韦伯就如同他那十分受气的外表一样,性格上是一个相当胆小,容易害怕的人,所以他才会被自己召唤出来的Servant——身具‘Rider’(骑兵)职介的伊斯坎达尔,造成‘性格压制’而牵着鼻子走。

伊斯坎达尔还有一个更加响亮的名头,便是‘亚历山大’大帝,欧洲历史上最为杰出的皇帝与军事战略家,征服了中东地区,埃及,波斯等众多国家,号称‘征服王’。

显然,伊斯坎达尔是一个相当‘攻’气的家伙,对于明显属于‘受’气的御主韦伯,造成了性格上的压制,最终显得主从互换了一样。

正是如此,林羽才根据韦伯的性格,指定了两套方案——

方案A与方案B。

其中方案A——林羽通过手枪击伤韦伯来吓退他,但也有一定的风险,因为韦伯在通常情况下很‘受’气般的胆小与软弱,可真正到了紧要关头,反而会有一股潜藏的血性激发出来,就如同韦伯在圣杯战争最后关头表现出来的惊人行为一样。

所以林羽要做的就是把握好这个‘度’,保证自己在击伤韦伯的时候,不能让他太过感受到生命的威胁,否者很容易激起他潜藏的血性。

如同先前紧要关头,韦伯下意识地甩出一道风刃打伤了林羽,在关键时刻的韦伯,是能够舍弃那部分胆小与软弱。

至于直接杀死韦伯,这个林羽从来都没有想过,因为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仅仅凭一把手枪就想打死一名魔术师,简直就是异想天开——林羽可没有卫宫切嗣那样用自己骨头做出来的起源弹。

如果,林羽刚才直接射向韦伯要害的话,恐怕会被他身上的触发魔法给挡下来,然后自己就真的死定了。

还好,因为卓怡的出现,林羽可以选择方案B——

方案B:杀死卓怡,通过身边亲密之人的骤然死亡,来增加韦伯内心的压力,却又不至于让韦伯被彻底激发出骨子里的凶性,让表面的软弱与胆小占据了上风。

那一团爆炸的泥土,正是林羽这两天埋设下来的后手,在韦伯靠近自己这片藏身之地的时候,就会彻底爆炸开来,让韦伯以为周围还有其他的陷阱,认为这一切都是针对他的完美圈套。

以此,加深韦伯内心的恐惧,让他彻底放弃对抗的念头而选择逃跑——反正,韦伯手上已经拥有了咒令,获得了圣杯的认可,既然这里无法召唤Servant的话,他完全可以换个地方继续召唤。

精准把握住了这些要点的林羽,终于达到了自己计划的第一步——

成功吓退了韦伯!

“那么,现在该开始计划的第二步了.........”

林羽挣扎着站起身来,眼中透露出一股坚定之色——

“如果失败的话,恐怕我就再没有其他的机会了。”

“但是,我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

林羽深邃晶莹的眼眸中仿佛有一团赤红火焰在燃烧着,口中一字一句地道:

“哪怕为此赌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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