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现在是第几天了呢?黑暗,声响,老鼠声,好像脚趾被啃咬着,多久了呢,从因为失去亲人的痛苦,突然使用了巫术烧死了仇人,只身一人逃亡着,被发现了,凭借自己一人反抗着一个部队,一个村庄,一个城市,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四肢被铁器穿透,****的身子被铁链环绕,绑在木桩上,没有一丝的光亮,血滴的声音从未停止过。
门被开启,光亮从那传来,啊,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光亮了啊,即使刺痛眼睛也仍旧不舍得闭眼。
“这味道,你,去给我把铠甲拿出来。”带着浓重口音的命令,捏着鼻子,一人走了进来,靠近,“水”低沉嘶哑的声音,“啊”从血池里拿出浸泡了不知道多久的漆黑铠甲,慌乱地跑出。
“大人,还,还活着。”慌乱的声音,“哦?不愧是传说中的巫女啊,这样才好啊,我还需要更多这样不会被巫术破坏的铠甲啊。”
“吱”木门再次封上,黑暗,寂静,啊,血腥味漫布着空间。
“原来,我的血还是红色的啊。”嘶哑的声音,自嘲地笑笑,由于痛苦,变成哭丧的脸。黑暗,没有止境的黑暗,在黑暗里,没有一丝的光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很久以前,祈祷过,某一天获得救赎,即使是接受死亡。
但是,就连这常人都可以祈求的结束自己都难以获得,明明没有任何的食物和水,血液却仍旧从被刺穿的四肢流出。为什么呢?明明早应该死亡的自己。啊,原来,我还不能就这样死去啊。
我还有复仇啊,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们呢。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嘭”,木门应声变得粉碎,“原来,真的有啊,巫女。”活着,却因为失血过多一直处于感觉迟钝的状态,好像醒着又没有醒着的样子。身穿漆黑铠甲的紫发男人。
硬生生拔出刺穿四肢的铁器,强硬地拿掉捆着的铁链,明明这么迟钝的感觉,却疼的不行,想要叫出声,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啊,虽然他会死,但是希望他可以温柔点对待我啊。
黑暗,仍旧是黑暗,不同的是,周围有着月光,外面,看来是出来了啊。起身,观望了一下四周,不远处一个穿着破烂衫布的男人,靠着竹干,闭着眼睛对着这边。
剑,拿起身旁的剑,轻轻走到他的身边,“啊!”借着声音获得力量,刺入。
“你醒了?”没有痛苦的喊叫,没有拳脚的回应,这个男人怎么回事?
“消气了吗?可以把这个拔出去了吗?”保持着姿势,硬生生扯着嘴角的勉强微笑,手指指着腹上的钢剑。不作回应,拔出,再次刺入。鲜血滚滚而出,放弃嘴角的挣扎,变成冰冷的表情。“如果你不拔出去,或者再刺我,那你可能又会变得和之前一样也没有关系?”
冰冷的语言带来了寒冷的记忆,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退后,坐到了地上,身体不自觉躬起,有一种冲动,双手放在眼前,眼泪,哽咽,不自觉开始哭泣。紫发男人拔出刚剑仍在地上,撕扯下本来就破烂的衣裳,绑住伤口,走了过来。
察觉到他的走近,好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扭曲着身体,用双腿摩擦着地面向后退却着。他要做什么?想要杀了他的我,当然是杀了我啊,或者,和禽兽一样?啊,对了,巫术,我是巫女,杀人的巫女。
拿开遮蔽眼睛的双手,迅速站了起来,换上决绝的表情,以前一样的经历,咬紧下唇,溢出了血。“火式!”依旧走着,奇怪,为什么没有被燃烧?“雷炎!”依旧向前走着,为什么?为什么啊!
铠甲?之前有人说过,用我的血制作不受巫术伤害的铠甲?仔细看了一眼紫发男人,没有,仍旧是那破旧的衫布。瞬间,眼前的衫布男消失,下一瞬间,被拥入怀抱。久久的怀抱,“不做吗?”放弃似的言语,没有回应,胸前心脏的跳动,越来越沉重,身体,压了上来,支撑不住,向后倒去。
久久没有反应,好奇怪啊,抬头,看了看冰冷的面庞,眼睛闭上,发白的唇,死了啊,真是脆弱,奋力推开压在身上的身体,起身,看了一眼被他仍在地上的钢剑,看了一眼紫发男人。
人,都去死就好了。向着竹林小路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远处的集市,和以前那个时候真是相差好多啊,这么繁荣,根本不能想象呢,人,果然很厉害啊。
拖着沉重的步伐,向着集市走去,身边人异样的眼神,啊,我,到底在干什么?我想干什么?不知道,只是想这样走着,为了什么想活下?现在的话,应该只是为了能够死去而活下去了吧。
看着地面苦笑,映入眼睛的是漂亮的绣花鞋,裤子,衣服,本来被铁链捆绑的冰冷,换上了带有自己体温的衣装。“那个男人嘛?”不自觉得出声,心理出现一丝的喜悦,瞬间消逝,可惜,太脆弱了啊,人。
在旁人的注视下,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撞到了什么,抬头,肥胖的脸,高个男子。“呦,小妞,你是要去哪里啊?陪大爷我玩玩吧?啊?”舌头舔着下嘴唇,好恶心,被男人抓着下颚,想甩开,没有力气,周围不时传出小声的话语。
“喂,肥猪,放开你的手。”冰冷的声音,熟悉的声音。“啊?你说什么?”微风从耳边伏过,男人惊讶的表情,转变成惊愕,恐惧,痛苦。手就这样抓着自己的下颚,人却坐倒在了地上,捂着手臂被切开的地方,痛苦地翻滚着。人群惊慌地开始逃离。
耀眼的阳光,左边,右手怀抱漆黑铠甲,左手持着带有血丝的刚剑,破旧的衫布套在壮实的身上,“你?没死吗?”“我看着那么容易死吗?为什么你不用巫术烧死他?”
啊,我是一个巫女啊。“为什么烧不死你?”错觉?紫发男人偏了一下头,“因为,我,不是人吧。”露出狐疑的眼神“不是人?巫女?你是男的吧,巫男?”“咕噜噜”保持着姿势,强硬地装着问的表情,好烫,脸。
“跟我来,我可不想一直听着刚才的声音。”说完向着旁边的饭馆走去,愣神,生气地转身,“咕噜噜”肚子饿的感觉,为什么,明明这么久都没有过的。转身看向男人离去的方向。要弄清楚才行,不然以后遇到这样的人怎么办,快步向着紫发男人的方向跑去,好像可以逃离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经历一样。
到饭馆的路上,男人时不时向着侧面观望着,试着停下脚步,男人也跟着停下,侧脸却没有出现。
“老板,拿饭来。”站在店口,这样喊着。“你到底是什么?”问着,寻求着答案。“想知道?”没有任何情感的波动。
“就是他们!给我杀了!”刚才肥胖的男人出现在街口旁,带了一群拿着刀剑的人。“拿着,这是用你的血制成的铠甲。”将铠甲扔了过来,向着人群走去。
身体开始黑质化,冒出来黑烟,身体开始变化,鳞片?不久出现了一只带有红色锐牙的怪兽,“哇啊!是,是怪物啊!”人群开始奔逃,嚎叫以后,狂风将周边的巷道刮得粉碎,人不断地被撕裂,鲜血四散。
剩下的只有黑色红牙怪物和残破不堪的街巷。怪物身子开始缩小,陷入身体,留下紫发男子,太快,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有剩下的残垣断壁证明了时间的流逝。
苦笑在男子脸上出现,努力地抽动着嘴角看着这边。紫发男人走了过来,“看来,饭吃不成了啊。”将手伸进破旧的衫布,寻找着什么,拿出像饼一样的东西,只是缺了一口。
男人表情变得怪异,迅速地转头,“呕”,吐了。擦干嘴角,努力地扯动着嘴角,变扭的微笑。踮起脚,连同手指一起咬下,站立,连同带着的血迹一起狼吞下肚。“虽然,我们不是同类,但是跟我走吧,可能会找到你想做的事也不一定啊。”
转身,向前踏步,这次没有侧脸。
“喂!”撕裂嗓子地大喊,紫发男子转头,举起手上拿着的漆黑铠甲,“这么重,你拿啊!”走了回来,单手拿起铠甲,扯动的嘴角,“易格拉,我的名字,丫头,你叫什么?”“忘了。”
“夏拉,以后你就叫夏拉了。”嘴角扯动地更加厉害,“夏拉吗?也好。”向前走去,留下一句,“别笑了,好丑。”
“这轮不到你说”冰冷的言语,冰冷的表情。
当初,遇到的不是那只怪物,估计,又会重复上一个自己的经历吧。现在,我也要成为下一个夏拉的怪物了啊,加紧手上握拳的力道,坚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