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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自缢身亡

“哦。”杜蘅按捺住失落之情,道:“睡了这许久,身子粘腻得很,提些热水来洗澡。”

“好。”白蔹开门出去,外面传来悉悉簌簌的响声。

半个时辰后,杜蘅用完宵夜,泡了个澡,一身清爽地斜倚在迎枕上。

犹记得十天前,她还不习惯身边多个男人。

可现在,独对一室清冷,竟然怎么也睡不着了。

不过短短十天,她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习惯了有热热的呼吸喷在颈间,习惯了在他的臂弯里醒来……

习惯,真的很可怕!

叹了口气,起身从床头暗屉里找出那只黑玉匣子,拿在手里把玩。

不过巴掌大小,整块雕成,样式古朴,触手微凉,却不是那种逼人的寒气,反而温润沁人,十分舒服,可见这匣子本身就已价值连城。

里面的印鉴,是块田黄冻石,一寸见方,二寸来高,印钮雕着十分精美的凤头,纤毫毕现,栩栩如生,没有数十年功力,绝不能雕出这样的作品。

一时无聊,呵了几口热气,随手一按,一个龙飞凤舞的“凤”字便跃然手背。

杜蘅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印鉴上雕着的是个“凤”字?

难道,顾家祖上出过皇后不成?

想到这里,又觉得很可笑。

顾家祖上若出过皇后,族谱上必有记载,她不可能不知道。

把玩了许久,才终于拈起那张刻意被她忽略的文书。

轻飘飘的一张纸,就把天下第一钱庄的归属,交到了她的手上。

她还是不明白,顾 之不过是一个大夫,是怎么聚敛了这样庞大的一笔财富?隐藏身份,偷偷经营着那样庞大的一笔财产,到底想做什么?

很明显,柳氏不知道这个秘密。

那么,前世,永通钱庄,最后落到了谁的手上?

想到谢正坤的话,不禁再次生出烦燥:“七少另有任务。”

胡乱地在手背上盖着章,思索着萧绝的任务是什么?

手背上层层叠叠,印了无数的凤字,忽地心中一动:莫非,萧绝的任务,就是找到金钥匙?

是了,她记得,两人在静安寺第一次交锋,就是以找寻金钥匙为目的。

那回在六安塔上,他第一次跟她交底,坦言外祖的生意一直由他打理,更宣称:钥匙他誓在必得!

交往之初,两人多次发生争执,每次都与金钥匙脱不了干系。

只是到了后来,随着两人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金钥的话题,倒是再也没有提过了。

如果,把钥匙呢给了他呢?

这个念头一生,竟再也放不下。

杜蘅把印鉴和文书扫进黑玉匣,塞回床头的暗屉里。赤脚跳下床,连鞋也不及穿,三步并做两步跑到妆台前,找出隐藏的暗格的钥匙。

不管这是钥匙,还是试金石。

既然他要,她就给。

杜蘅抿着唇,一颗心在胸腔里怦怦狂跳。

抚着钥匙的指尖微微地颤抖着。

心情,陷入前所未有的矛盾和挣扎。

既盼着他赶快回来解开迷团,又害怕他回来了,带给她绝望。

时间在艰难的煎熬和反反复复不停地摇摆中,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远处隐隐传来校场操练的呼喝声,天边亮起了鱼肚白,他却还是没有踪影。

杜蘅说不出是难过还是轻松,心情复杂地把钥匙塞进了床头的暗屉里。

紫苏听到响声,推了门进来,见她厌厌地歪在迎枕上,身后的被缛还保持着昨夜的原样,不禁讶然:“小姐一晚没睡?”

“嗯。”杜蘅没什么精神地应了一声。

紫苏碎碎念叨着诸如“身子是自个的,自己都不爱惜,别人更不会在乎”等等老生常谈,一边麻利地打了水,伺候着她梳洗,换妆。

门外传来脚步声,仆妇恭敬地唤:“世子爷。”

杜蘅身子一僵。

萧绝推门而入,身上大汗淋漓,手里提着一把剑,见了她一愣:“这么早起来了?”

杜蘅瞥他一眼:“没你早。”

萧绝把剑往桌上一搁,笑道:“生气了?”

杜蘅推开他欲抱自己的手:“好臭,快去洗洗!”

“嘿嘿……”萧绝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服,笑嘻嘻地朝净房走去:“我很快出来,等我。”

杜蘅没吭声,过去把剑挂到墙上,眼睛却下意识瞄向床头的暗屉。

他回来了,是不是要乘热打铁,谈谈钥匙的事?

可是,他一会还得去衙门,最多只有小半个时辰。

这么短的时间,说得清楚么?

要不,还是另寻个宽裕的时间平心静气地谈?

“想什么呢?”萧绝从净房里出,就见她在发呆,笑着上前揽着她的肩。

杜蘅猛地站起来,垂着眼,急匆匆从他身旁越过:“我去拿毛巾。”

“不用,”萧绝伸手将她捞回来:“陪我说说话。”

杜蘅挣脱了他的手:“还是先把头发拧干吧。”

看着她近乎仓惶的背影,萧绝心里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跟过去陪着小心问:“真生气了?”

杜蘅深吸口气,转身:“你做错什么了?”

“我不该夜不归宿。”萧绝飞快地认错,偷觑着她的脸色:“本来只想随便玩两把就溜,可和瑞那小子存心跟我做对,非拽着我……”

“你跟他喝花酒去了?”杜蘅斜了眼睛看他。

“绝对没有!”萧绝吓了一跳。

杜蘅抿了嘴笑:“没有就算了,那么大声做什么?”

“嘿嘿,”萧绝摸了摸鼻子,干笑两声:“我不是怕你误会么?”

杜蘅不再吱声,拿了几条干净的毛巾细心地拧干水份,再用梳子细细地梳理。偶遇头发打结的地方,便极有耐心地用手指细细分开,神情专注,动作很是轻柔,他甚至都没感觉到头皮被牵扯。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屋子里一片静谧。

萧绝微闭着眼睛,享受着她的温柔,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杜蘅花了一刻钟,才终于把他的头发梳理好,笑着调侃:“以前竟没注意,你生了一把乌黑浓密的好头发,不知要羡煞多少女子呢。”

萧绝顺势将她抱到怀里,笑:“就只头发好?”

杜蘅脸上微微一红,挣扎着要从他膝上下来:“别闹。”

“你都不想我啊?”萧绝收紧了臂,将头搁在她肩颈,说话间热气喷到耳垂,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升起,令她微微一颤,不自觉地停止了挣扎。

萧绝微笑,声音越发低哑:“知不知道,我整晚都在想你,输了好多钱……”他絮絮地说着,大掌从衣服的下摆钻进去,覆住她饱满柔软的胸:“不管,你可得补偿我。”

杜蘅面红耳赤:“……”

“你昨天都干了什么?”他将她抱得更紧些,张嘴,轻轻噬咬着她小巧的耳垂。

昨天……

杜蘅的身体蓦然一僵,指甲掐进他的手腕。

萧绝眉一挑,放开她:“怎么啦?”

“没什么。”杜蘅若无其事地从他膝上跳下来,低头整理衣服。

“阿蘅……”萧绝抬起她的下巴,仔细地审视着她的脸:“你有事瞒着我。”

“是有点事,不过现在不方便说,时间也来不及。”杜蘅冲他挤了个笑容:“晚上吧,等晚上回来,咱们再说,嗯?”

这么说,真的有事?三言两语还说不清,看来是大事了?

萧绝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事情若急,我可以请假。”

杜蘅拂了拂鬓角的碎发,借机避开他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视线:“不用特地请假,这事不急。”

“那好,”萧绝也不坚持:“我今天早点回来。”

“嗯。”杜蘅忍不住再瞥一眼床头暗屉。

萧绝顺着她的目光,将视线落在这张雕花拔步床上。

这床是她的嫁妆,紫檀木雕就,从内到外共有五层,占了几乎半间屋子。

“昨晚没睡好?”

“不是,”杜蘅先是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是没怎么睡。”

“等我?”萧绝了然,心里歉意更浓:“是我不好,下次再有这种事,不用等,只管先睡。”

杜蘅也不解释,只略提高了声音,吩咐白蔹摆饭。

两个人吃完饭,一起去听雪堂请安。

萧乾皱着眉,瞪着萧绝:“你每日要去衙门应卯,不必****来请安。”

萧绝巴不得:“这可是你说的,别以后又说阿蘅的不是。”

杜蘅忙道:“我又不必去衙门,自然是要来的。”

穆王妃生怕这父子俩吵起来,笑眯眯地道:“咱们家没有这么多的规矩,一天来一次就够了。不必早晚都来,偶尔一天不来也可以。”

“这还差不多。”萧绝拉了杜蘅就走。

“绝儿,”穆王妃忙道:“娘请了几个客人来赏荷花,一会就该过来了,蘅儿得帮着娘待客。”

穆王府里有个澄心湖,上百亩水面,遍植荷花,是京中一景。

此时正是莲叶田田,菡萏飘香之际,游湖赏景,采摘莲蓬,颇有些雅趣。

穆王妃一向低调,突然请人来游湖,自然是为了陈二奶奶择媳找的借口。

正说着话,忽听得外面一阵喧闹,随着“咚咚”的脚步声, 儿惊慌失措地撞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

“慌什么!”萧乾叱道。

杜蘅认出来人,心一沉,下意识握紧了萧绝的手臂。

萧绝却不认识 儿,只觉有些眼熟,诧异地看她一眼,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心:“别担心。”

“ 儿,”穆王妃忙道:“你别急,有事慢慢说。”

儿满眼都是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付姑娘,自缢了!”

“你说什么?”饶是萧乾再镇定,也禁不住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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