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我想喝水......“水”干瘪的唇部吐出微弱的字音,略微枯黄的头被一手掌撑起,甘甜的泉水顺着嘴唇进入肺腑,一阵畅快。粗糙干裂的手将枯黄的头轻轻地放下。缓缓地走出去,一会传来柴火的烟气。
肚子里咕咕作响,饿得快挂了!江婉婉缓缓睁开清亮的眼睛,一阵迷茫,总有一股酸臭臭的味道,有些年久而掉漆的床顶,嗯?转过头看见床头有一个梳妆柜,还有一面铜镜,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坑坑洼洼的黄泥地面,整个房间算是干净齐整,婉婉想动动身子,发现身上的被子红色发黑的背面,下巴那里一片乌黑黑的,就差黑的发亮!唉,好臭,越闻越臭,对于一个爱干净的人来说,实在是受不了。想翻身起来,结果,头部昏沉的疼痛,身子疲软无力,半支着身子,看见勉强能看见绣着鸳鸯的大红枕头,只能挫败的躺下,枕着揣着不知名草的花枕头。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穿着素色的交领长袄的老爷爷端着一晚稠稠的小米汤,碗是以前旧社会用的烧制土碗,“你是谁?”“娃,你醒啦”像树皮一样的脸布满慈祥关爱的笑容。婉婉立马坐了起来,“哎,不急,你这孩子,坐好,该饿了,尝尝爷爷的小米粥,这可是特意为咱家的闺女做的”“闺女?!”“唉,王大夫说了你有可能会想不起来很多事,没事慢慢来,爷爷讲给你听,乖,先吃饭”慈祥的脸上一会爱上一会又笑容满面。婉婉顾不了那么多,真的快饿死了,急忙的接过碗呼噜呼噜的吃下半碗米汤就饱了。不好意思的脸红“谢谢,“哎,跟我还客气,你得叫我爷爷,恢复了就下来走走,活动下筋骨,爷爷搁外面编篮子,后天就该是集了”说着徐徐的撩起蓝色布帘,走出门外。
唉,这是哪啊,躺时间久了,身上都酸疼,撩开花被子,穿着有些旧的手工黑面布鞋,嗯?这脚!这腿!神呐,这是多大的孩子!急忙走到镜子前,稚嫩的脸,像是五六岁的孩子,直挺的鼻梁,双眼皮的丹凤眼,丰润的小嘴巴,柳叶眉,嗯,是个清秀的面庞,还没长开而已,幸好不比我以前差,是个大眼睛。穿着白色中衣急切的走出房间,步伐却快不起来,房间中央放着还算平整的四方桌子还有五六个三角凳。黄泥巴的墙面,大厅还算干净齐整,屋外的阳光让人浑身通畅。伸手挡了大半阳光,走了出去,门槛略高,婉婉适应阳光后,扶着门板走了出去,东面靠近大门那里有个小灶房,房顶塌了一块。刚才睡得房间是青砖瓦房,黄泥墙面,还算不错。唉,这个家在古代可以了,不能比了,在这里算是有钱人家吧。
“婉婉,出来啦,来,到爷爷这边来晒晒太阳,咱爷俩说说话”。婉婉看着这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走上前去,找个马扎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