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们的情报,还是赢得防范啊。”沈南城看二人都没说话,便首先打破沉默说道。“这次追杀韩宿绝非小事,我虽不知此人究竟是何来路,但光听叶锦描述,应该是一个功力高强之人,武林府或许想借他之手除掉叶锦。”
“不得不防啊,此人与东门勾结,也许是以韩宿为借口,若是等到我们找到韩宿,反咬一口,两股势力一同夹击我们,我们岂不是陷入了被动之中?”药德问道。
叶锦轻松一笑,全然没有放在心上,说道,“林武功力就在我们之上,杀掉我们没有任何问题,但依旧留我至今,就说明我对他有利用价值,若是摆出一盘戏演的好似借刀杀人,不过是否有些小题大作了?你们想想,我的话是否有三分道理?”
三人互相看了看,没说什么,沈南城说道,“的确如此,杀掉叶锦对林武来说谈何容易,何必小题大做,演出一场借刀杀人的戏,想必其中的目的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至于东门和他真正的意图,我们也不得知。”
“叶锦的意思是?”药德仿佛从他的话中读出了什么,连忙问道。
叶锦解释道,“正如你们所料,我今晚的确要追杀韩宿,不过,只追不杀,等到引开林族弟子后,我们几人抓住韩宿,然后带往僻静地界,向他询问一番东门之事,同时,并答应放他离开风帝国,但是前提是要回答我们的问题。”
“这样不好吧,左恒不管了?”沈南城问道。
叶锦笑道,“他呀,与我等无关,由他自生自灭去吧,当务之急不是救他,就算是救了他对当今战局也没有什么影响,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林武的手下去做吧,这样好歹也有支开他们的理由。”
“此计策甚是精妙,叶锦你继续说下去。”
叶锦说道,“至于下一步打算,我已经想好了,我准备离开风帝国。”
“什么!”药德大惊失色,要知道,此时离开风帝国,无异于送死,东门早在周边暗下埋伏,只因叶锦藏匿于风帝国,碍于风帝国和东门的交情,不得已在城内动手,出了城可就不是那么安全了。
沈南城说道,“三千鹤霖,不必太过惊讶,想必叶锦离开风帝国,必有用途。否则,他不会遮阳孤注一掷,选择从死路寻生。”
“师父说的没错,这便是我下面的意图,我们在得知消息之后。准备前往东门,我要亲自解救林武的儿子,叫他死心塌地的归入我们的阵营。”叶锦说道,“不过,也可能要借用师父的力量,同时还要智取。”
“为师的力量借给你倒是无妨,不过过度使用超越自己自身的力量会受到反噬,叶锦你可要想清楚。”沈南城淡然说道。
叶锦脸色未变,依旧严肃的,说道,“无妨,折几年阳寿又有何妨,关键是东门不除,天下难安呐。”
“事不宜迟,还当及时去办啊。”药德摊开手看向二人,点了点头后十分镇定的说道。
叶锦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去找林武要到了目前韩宿所在的地址,叶锦看了看上面的地址,果不其然,不是什么偏僻的地方,而是风帝国最奢华的闹市区,也是风帝国的核心,这里到了夜晚灯火通明,且鱼龙混杂,无论是掩人耳目还是怎样,都是一个绝佳的去处。
林武想要找他商议对策,却又欲言又止,什么也没说出口来,他依旧在为那次听到的奇怪的声音而耿耿于怀。
……
夜已深,可闹市区毕竟是闹市区,依旧繁华。
来来往往的络绎不绝的是风帝国百姓,各种做买卖杂耍的遍地皆是,怒骂声,咆哮声,笑声,哭声,各种各样的声音连成一片,叶锦在其中穿过,轻轻的推开身边挡着自己的路的路人,药德紧随其后。
突然他们看见了地址上所写的那座酒楼,很是歌舞升平,有歌女清唱古乐缥缈,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叶锦朝着身旁的药德笑了笑,说道,“没有想到,韩宿也是如此讲究的一个人啊。”
二人继续向前走,便来到了内厅,这时候,叶锦二人的脚步顿时放慢了下来,叶锦来到了店主的面前,安然问道,“店主,敢问你们这里可曾来过一个叫韩宿的人?”
霎那间,店主的动作行为飘忽不定,眼神迷离,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直摇头,说着,“没有叫那个的,我不认识叫韩宿的。”
叶锦顿时觉察不妙,一个健步冲上前来,拿起他的账本,甩在他的脸上,笑道,“那敢问这两个字怎么念?”他指着上面韩宿的名字,冷冷的问道。
店主吓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瘫软在地,指着楼梯口对叶锦说道,“顺着这个楼梯上去,左转第三间的客人就是他,他让我替他保密,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卖出去,若是事成,到他离开时,自会多给我些利润的。”
叶锦没有时间听这个店主废话,拔剑怒目冲上楼上,顿时不经意间朝着墙上下了一道封印术。
只见左转第三个包间房门大开,显然早已经逃离了,叶锦冷笑一声,说道,“他应该逃不出去。”
“何来此言?”药德问道。
叶锦说,“刚才上楼之时,我便听到了几丝声音,手快便在墙上下了一道封印,除非破了我的封印,否则绝对无法从这里离开。”
叶锦环顾四周,说道,“走吧,他应该不在这层了。或许,此时张皇不定的他快速闪入一楼,将自己隐藏起来也说不定呢。”
这个时候,楼下武林府冲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林武,林武指着众人说道,“名曰韩宿之人,站出来,有胆量,别做缩头乌龟。”
叶锦身形一闪,快速在他身后出现,笑道,“林府主,韩宿是傻子吗?难道你让他出来,他就出来吗?”
话语刚尽,客栈里的人们顿时笑了起来,叶锦的感觉十分灵敏,他感到众人之中,有一个人的笑容,和其他的人感觉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