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回味着沈南城刚才的话语,心说这人这理没错。也正是自己当前需要做的。
沈南城见他良久没有说话,便打破局面说道,“不必多想,也不必为此事费神,不要忘了,你今晚还要为风皇疗伤。”
叶锦如梦初醒,他经历了刚才一连串的事情后,竟然将为风皇疗伤的事情完全抛在了脑后。
沈南城见状,说道,“疗伤一事,你大可不必出手,为师借你身体一用就好。”
叶锦不再说话,四宇安静下来之后,他坐在床上,双臂紧抱着双腿,一副慵懒的样子。
他抬起头来,看着房顶上燃烧着的长明灯,散发着一阵又一阵带着香气的明光,驱散着他心中的尘埃。
他或许从现在开始才深刻的意识到,风帝国的风起云涌,就此展开了……
月亮顺着一轮弧线悄然爬上空中,整个大地似乎霎那间笼罩在黑暗之下,只要冷冷清清的月光依旧温存,夜晚沉静而安详。
叶锦的心却悬了起来,悬到了嗓子眼,今夜之举,可谓是舍命一搏。
面对这种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事情,每个人都会视其如灾难,但灾难来临之际,又不得不挺起腰板去面对。
“锦儿……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了。”沈南城轻轻晃动叶锦,说道。
叶锦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安闲地如同纨绔子弟一般,他对答道,“嗯……我这就起身。”
叶锦站起身来,将沈南城嘱咐好让他带上的药品早在下去就已经取好,同时也带上了他的那把玄天剑。
沈南城飘出屋外,望着暗淡的日光,快速回到叶锦手中的戒指。叶锦站起身来,背好准备好的东西,走出房门。
他快步行出,朝着风皇的居处飞也似的奔跑过去,踏着如同鱼鳞般的瓦片轻功而过,宛若夜空中的疾风,他的身子,也快如闪电。
来来往往的侍从和奴才们,竟然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行为,依旧是忙碌在自己手头的事上。
他的身形一闪,动如脱兔,比平时还要迅捷几十倍,带着晚风的余香,他只身来到风皇的宫殿前。
风皇撤走了全部的侍卫,就连那些侍从也被撤走了,看来风皇不希望别人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
“师父,我为何感受到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叶锦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波震慑,问道。
沈南城立刻现身,眉头紧锁,说时迟那时快,他暗说一句,“不好!”快速跨过围墙进入宫殿内。
叶锦也从围墙上一跃而过,如同鲤鱼跃龙门的轻巧和快捷。他走上前来,只见风皇的内宫大门大开,里面翻涌着无数风波。
里面传来那种令人恶心的邪恶腔调的声音,还有风皇的怒骂,鱼龙混杂交织在一起。
沈南城安下神来,说道,“看来风皇的病已经进入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了,在这样发展下去,浊毒会吞噬他的内心。”
原来如此,叶锦此时终于明白了为何风皇宫殿四周没有任何一个人了。原来是风皇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这惨淡的现状。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进去!”叶锦说道,企图抢先一步跨入门中。
沈南城立马拦在他的面前,说道,“你难道就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叶锦环顾四周,只见只是一副平常的宫殿环境,并未察觉出任何异样,他摇了摇头。
沈南城压低了声音缓缓地说道,“你看着风向和力道,几乎不偏不倚地朝向门口,那也就意味着,风皇可能会对我们发起进攻。”
“这不太可能吧。”叶锦满面诧异。
沈南城顿时着急起来,说道,“他的病情发展至今,发生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我提醒你一句,最好做好防御的准备,不然……”
沈南城的话还没有说完,顿时一道剑风从他们面前划过,锋利地如同尖刀。
叶锦连连后空翻,躲过袭来的剑风,只见那宫中灯火摇曳,门窗发出破裂的声音,实属可怕。
未等沈南城说话,叶锦早已经抢先一步冲入屋内,只见风皇披散着长发,舞起剑来。
“小心!”沈南城大声的喊道,只见一道疾风顿时朝着叶锦冲了过来,叶锦横出玄天剑,被强大的冲击撞到了墙上。
沈南城连忙飘进屋内,双手汇聚力量,焦急地说道,“把你身体借我一用!”
还未来得及叶锦反应,沈南城就已经控制了他的身体,沈南城在空中画出一道符咒,用力一震,发出一道强光,射向风皇。
顿时,他的两手快速分别画出两道符咒,双手伏地,朝着地面用力一震。
只见两个如同柱子般的巨大石柱穿天而起,耸立在风皇身后的两边。
沈南城的双手快速合拢,默念道,“禁锢!”他发出一道冲击让风皇后退,此时,两道石柱仿佛通了灵性一般,快速合拢在一起,任凭风皇的身子撞在它们上面,同时,将风皇禁锢在石柱和成的墙面上。
“委屈您了,风皇!”沈南城在空中打出一阵手势过后,石柱禁锢得更紧了些。
动作极为迅猛,他快速抽出玄天剑,用剑尖划破自己的手指,然后指向苍天。
内里运气,快速将灵气汇聚,同时,一只手祭出烈火,将剑身引燃。
他手中的剑,快速从他手中迸发而出,朝着风皇飞去,宛若湍急的江水一般迅猛。
剑身穿透风皇的身躯,烈火顺势引燃,沈南城腾空而起,嘴里默念着谁也听不懂的咒语。
叶锦完全看呆,他被这种宏大的气势和场面所震撼,说不出一句话来。
“现在是好戏了!”沈南城自顾自地说道,说着,两只手虚空而起,剑身上的烈火将风皇的身躯引燃。
浊毒顿时在热烈的炙烤之下,灰飞烟灭,在天空中扭曲,最后破灭,消失一空。
从风皇身上逼出的浊毒,宛若袅袅炊烟,飘上天空,沈南城一阵斩风,将其打散。
风皇的脸上表现出难以忍受的神情,但他依旧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