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楼心中暗叫不妙,却没有开口解释,如果这样能让殿下赶无月姑娘走,对无月姑娘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冥王见曾经的手下一句解释也没有,漆黑的瞳孔被红色的火焰占据,一步上前伸手狠狠地把崖无月扯入自己的怀里圈住,另一只手掌一掌拍向醉楼的肩,只听见一阵骨头断裂的声音,醉楼闷哼一声,鲜血从嘴角流出。
“这是教训,不要碰她!。”如果不是念在过去醉楼是他的手下,估计这一掌拍的地方不是肩而是天灵盖了。
醉楼单漆跪地,低垂着头,殿下,你不许人碰无月姑娘,可是你却跟幻霏雪缠绵,叫无月姑娘情何以堪?
感觉怀里的崖无月伸手环住他的腰,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胸前,正努力地想在他身上吸取暖意,熟悉的感觉向他袭来,有多少年不曾感受过这种相拥的幸福感了?冥王瞳孔的火焰消失,泛着柔光,扑鼻而来的是酒味还夹着崖无月身上的清香,他的神色黯了黯,她是喝了多少酒,才会醉成这样?是不是只有这样,她才肯卸下冰冷的面具?
弑涅不在理会跪在地上的醉楼,搂着不省人事的崖无月往他住的竹楼走去。
弑涅把她轻轻放下床,转身去关房门,却见门外站着个身穿黑色华服的身影正恼怒地看着他。
“涅……你今天还说会娶我,现在把她带回来是怎么回事?”冥王下午才承诺会与她成亲,她就知道冥王一定是放不下十年的情感。
“是!但我也会娶她。”弑涅走出房门,轻轻把门关上,才正色道。
“你是说你要娶我还要娶她?”幻霏雪大叫道。
“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弑涅痛恨自己的多情。
“涅……”幻霏雪上前搂住弑涅,轻轻的哭泣着,眼里却闪着冷光。
“回去房里歇息吧。”弑涅软下语气,伸手扶着幻霏雪的发,男人终究敌不过女人的眼泪。
“吱呀!”门从里打开,全身雪白的崖无月有些头晕,因要去小解,又见房中无人,便自己踉跄着起身想开门出去,不料一开门,却见正亲密相拥的冥王和幻霏雪,崖无月迷迷糊糊地眯着眼歪头看了眼前快速分开的一男一女,正确地说是男人把女人推开。
崖无月随手又把门关上,从里面落了锁,脚一软,靠着门缓缓跌坐在地,也不管门外的冥王怎么拍门,怎么怒吼,崖无月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双膝,下巴枕着膝盖,眼神空洞地看着那跳动的烛光,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浸湿了膝盖处的衣物。
崖无月猛地伸手紧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嘴里不停地抽着气。
“月儿!开门!”弑涅猛拍着门,他不想在崖无月不愿意的情况下进入房中。
“月儿,你再不开门我便自己进去了!”心慌意乱的弑涅见房内的崖无月没有任何动静,正想变身进房。
“我歇息了,你们继续。”崖无月缓缓地起身,她不想让他看见现在这狼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