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们是县里电视台的记者,可不可以讲述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
一位年轻的记者,询问起坐在地上的蒋海晴。只是蒋海晴只管低头哭泣,只字未语。
一滴接一滴的眼泪洗了蒋海晴巴掌大的小脸,蒋海晴的手早已经冻得通红通红,原本纤细的手也肿了起来,不过外面的天气再冷也冷不过哪里去,心冷才是真的冷,蒋海晴缓缓站起来,对视着记者。
“记者女士,您好,我是本县一乡下女孩,今日,进城,一不为还我公道,二不需要大家同情,今日我来,只为寻母,只求一个问题的答案。”
围观的人,都愣住的看她。
“我想问大家,人生里,究竟是钱重要,还是亲情重要?”
大家都已经陷入沉思,的确如此,自古以来就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话,情,到底是什么?亲人不过是流着一样的血统,请问除了一样的血统还有什么?蒋海晴也不知道到底还有什么。
“那姑娘,你是怎么看待亲情与金钱的?”记者直视着蒋海晴的双眼。
“对不起,曾经我认为金钱永远也比不过亲情,因为亲情是伟大的,伟大到与生命一齐甚至超越生命,可是残酷的现实告诉我,亲情不过是无聊游戏中的规则。”
蒋海晴句句话诛在场人的心,幻想明明那么美好,这样大的孩子应该还在父母庇护下,不应该这样被现实打碎的所有的梦,也是,人心这种东西存活着都会以自己的利益为先。
蒋海晴说完泪已经止不住了,林溪涵上前抱住蒋海晴,蒋海晴的头扎入林溪涵的怀里,稍稍感觉到温暖。天空不知不觉已经灰暗起来,飘着星星点点的小雪花,可是在在场的人看来,雪花好像不是那么雪白了。
“记者女士,您好,那位是海晴的舅舅,他欲要非礼未成年,还给已婚的姐姐介绍男人,破坏了海晴妈妈爸爸之间的感情,今海晴还找母亲还被他打伤,而且刚刚还要打海晴。”
林溪涵说着又哭了起来,记者们全部望向陈勇,看着膀大腰圆的男人,右手还拿着一根木棍,令人对蒋海晴真感到心疼,惋惜。
“艹,林溪涵你这个女孩,可不要给脸不要脸?我非礼你啦!你算什么东西来管我们家的事情?”
陈勇上来就用右手的木质棒子指着林溪涵的鼻子骂她这个那个,一些不好听的话。
“你,你,你这个,你这个人,还真是不是人,这毕竟是你亲外甥女啊,你竟然这么狠心,你这样以后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你不会感觉到惭愧么?”一旁的老奶奶气的直哆嗦。
“你这个人有没有良心?知不知道羞耻?”
“世间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你竟然骂一个小女孩,还要非礼人家?”
“真tmd不要脸”
一时间,在场的人乱了套,大家都议论纷纷,可怜这两个小女孩坚强,心疼这两个小女孩的遭遇,对眼前的陈勇真是憎恶感觉他可恨之极。陈勇一气之下转身而走。只留下原地站着的女孩们。
记者们开始挨个采访刚刚的事情,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林溪涵手机号响起
“海晴,是你舅舅的电话,咱们接么?”
蒋海晴红肿着眼无神的看着林溪涵,不说接电话,也不说不接电话,可能是被亲人伤透了心,此刻林溪涵心里酸酸的拍了拍蒋海晴的小脑瓜,转身挂点了电话。
金钱,在亲人们看来就那么重要么?反而,亲情却一文不值。
嘟嘟嘟嘟嘟
林溪涵看这震动的手机,有来电话了,这回是林溪涵母亲。
“喂,您好,阿姨”
“是,溪涵吧?”
“对,是我,林溪涵”
“溪涵啊,阿姨求求你,你们别折腾了,行么?你们折腾来折腾去真的好么?现在你们都上新闻了,刚刚我弟弟我家海晴的舅舅给我打了电话,阿姨求你们,别疯了,你们这样会得报应的。”
“阿姨,你就不怕得报应么?”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我只是实话实说,阿姨,咱们是中国人,自古以来就有句老话,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而您的弟弟,拆散的岂止是一桩婚?而是一个家。您们就不怕遭报应么?”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海晴舅舅拆散一桩婚姻了?什么叫做海晴舅舅拆散一个家啦?”
“海晴舅舅已经说了给你介绍了别的男人。给一个已婚女士介绍男人难道不算拆散一个家庭么?”
“林溪涵,我看你才是,你根本就是别有用心,是你想把我们家挑散吧?”
“那么我还要请教您弟弟呢?”
嘟嘟嘟嘟嘟···
林溪涵母亲挂断了电话。
雪花越下越大,一些围场看热闹的慢慢散去,很快只有刚刚那位老奶奶和那位年轻的男士在蒋海晴身边安慰。
“孩子,你现在才15,以后的路长着呢,看开点没什么了不起的,这些事情算什么啊,如果算只要你好好的,爱你的人才会放心,孩子别多想,你看看我,今年六旬了,无儿无女老伴早就翘辫子了,看看我自己一个人不也挺好的么?更何况你这么年轻,这么小,好好对自己,珍惜你应该珍惜的人,好好的昂。”
老奶奶安慰着蒋海晴,自己也热泪盈眶,不时的用衣袖擦拭着眼眶。
“谢谢您,老奶奶。”蒋海晴抱着老奶奶半天不语,虽然已经不记得自己奶奶的样子,但是好希望自己也有个疼自己的奶奶,蒋海晴蹭了蹭头深思。
“孩子,我走了,我家就在客运站对面那个楼”老奶奶说着并用手指着前面那座旧楼,并盛情邀请蒋海晴林溪涵及那位见义勇为的男青年,却被她们以各自的事情一一拒绝,来奶奶也没有多说笑着擦拭着脸颊的泪离开。
“姑娘们,我请你们吃东西吧,想必你们也饿了。”男子面带微笑说完还温柔的看着林溪涵。
“谢谢您,可是不必了,我还要回家,对不起”
林溪涵马上拒绝,毕竟自己不希望欠别人的情,更不对眼前这位大叔有一毛钱想法。说完随即和蒋海晴一起整理起垫子撤退。
“那,我给你们打车吧?”看着林溪涵不理情男子依旧不放弃。
“谢谢,不过有人来接我么了。”
说着林溪涵指了指路边停靠的出租车,便向海晴跟了上去,直到上车,才向那男子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