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司焰听到伊晴儿纠结的疑问,轻的笑了。
他吻住伊晴儿的唇,低声却很认真的回应道:“我,爱上你对爱情的执着!”
闻言,伊晴儿愣了一下,有些懵,“爱上我对爱情的执着?这是什么意思啊?你糊弄我玩儿啊?”
“不是的!我说的是认真的!”黑司焰开口强调出声,缓缓解释道:“你跟雷少霆交往的时候,我看到你对雷少霆的无悔付出,觉得你是一个很执着的人。那个时候,我就很钦佩你对爱情的执着劲儿!”
伊晴儿听到黑司焰突然提及了雷少霆,眼睛眨了眨,略微有些许尴尬。终究是曾经用心去爱过的人,就算展开了一段新的感情,曾经发生过的是抹不掉的,是在记忆深处存在过的。所以,被提及了自然是会尴尬别扭的。
黑司焰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看着你,全身心的投入到爱情里,像一个盛放的花朵。在电影院里傻傻等着他的你,被坏人欺负了仍然不肯离开想要等着他的你,明知道他欺骗了你,却还是要为他舍弃最后的尊严的你……”
“别说了!”伊晴儿突然拱进黑司焰的胸膛里,阻止他说下去,“老公,别再说那些事情了。那些过往的事情,就让它永远成为过去吧。你这样提及那些事情,只会让我觉得自己好傻,好愚蠢!”
黑司焰听到伊晴儿这话,忙吻她的额头,“傻瓜,谁说你蠢了?有时候,对爱情的执着,是一种坚定的信念,是最美丽的事情。我就是因为你对爱情的执着,才会对你徒生了爱意。我并不介意你跟雷少霆的过往种种,所以我希望你也能敞开心扉。你要知道,你越是逃避他,我会觉得你越是忘不掉他,越是在乎他呢!”
伊晴儿一听这话,连忙举手以证清白,“没有没有!我现在忘掉他肯定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是手机电脑能格式化自动清除是吧?但是我现在并不在乎他了。我算不得是个拿起放下的人,但是却也知道过去的就是过去了。”
小嘴儿喋喋不休的解释着,像是生怕黑司焰不相信,会生气似的。
黑司焰见伊晴儿那急急忙忙解释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他拉住伊晴儿举起来以证清白的小手儿,低声笑道:“你别弄的跟上军事法庭一样!我没别的意思,就只是觉得,当一个人能毫不在意,毫不避讳的当着任何人的面提及自己的过往情感,那才算是真的放下了一段情!”
伊晴儿‘哦’了声,“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还没有真的放下雷少霆咩?”
语气中,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似乎黑司焰点头说是,她就会猛地扑上前咬黑司焰一口。
好在,黑司焰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类型,绝对不干那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事情。
就听他拍了拍伊晴儿的肩,然后语重心长地说:“你放下了一大半儿,还有一丁点儿需要修炼一番,然后就成了!”
伊晴儿嗤笑,“是!我还需要修炼,然后就能成精了,到时候一口咬死你!”
黑司焰伸手戳伊晴儿的脑门儿,很不客气的哼道:“最毒妇人心啊!咬死我,你就去当寡妇吧!”
“不会的,我会找别的男人改嫁!”伊晴儿说的信誓旦旦。
黑司焰脸一沉,嘴角抽搐道:“你敢,我做鬼都要缠着你!”
伊晴儿捂住黑司焰的嘴巴,冷声斥责道:“行了行了,可别说这些死啊鬼的了,难听死了,睡觉。刚刚累了!”
黑司焰‘嗯’了声,“好,睡觉!”
新的一天,在灿烂的阳光下展开。
伊晴儿和黑司焰吃完早饭,黑司焰没有用家里的专属司机送伊晴儿去医院上班,而是自己亲自去送人。
到了第一人民医院的门口,伊晴儿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等一下!”才打开门,就被黑司焰扣住了肩膀。
伊晴儿扭头看向黑司焰,一脸狐疑之色,“怎么呢?”
黑司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老婆,来一个属于夫妻,恋人之间的小别之吻!”
伊晴儿一愣,似乎是没料到黑司焰也有这么肉麻黏人的时候。
她勾唇笑了笑,没有过多矫情的凑上前,在黑司焰脸颊上落下一吻,如蜻蜓点水般,很快离开。
伊晴儿翻了个白眼儿,开门下车,重重关上车门。
“砰”的一声,车门被伊晴儿狠狠的甩上,震的黑司焰的车体都跟着颤了颤。
拉下副驾驶位置的车窗,黑司焰冲外面大声呼喊道:“老婆,下班后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哈!”
伊晴儿脚下一崴,险些跌倒在地上。
她回头,怒视黑司焰,“你这男人,能不能低调点儿?”
黑司焰贼笑,贱的像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得瑟青年,好愉快的回应道:“不能!”
伊晴儿抚抚额头,只想说,亲人啊,脑残是病得治啊!
对于黑司焰从冷酷的冰山变成随时会爆发热情的活火山这一天地之差的变化,伊晴儿真心的觉得无法用人类的语言来解释这一现象。除非……黑司焰是双重人格分裂症患者,哼哼!
伊晴儿来到医院VIP护理病房区的时候,田甜已经换好护士服从护士更衣室走出来了。
她看到伊晴儿,忙蹦跳着上前将其狠狠抱住,像一个树袋熊一样缠着她不肯撒手。
“艾玛,心肝儿宝贝啊,你总算是回来了,我想死你啦!”田甜夸张地大叫,恨不得将伊晴儿就地按倒,然后亲个十遍八遍才好。
伊晴儿推开田甜,悻悻的哼道:“田甜思密达,咱能淡定点儿吗?我又不是去非洲大沙漠受苦去了,你至于反应这么夸张嘛!”
田甜流下两行宽面条儿,很沉痛的哭诉道:“呜呜呜,我的心肝啊,太至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