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画符已经来不及了,要是再让这暴起的恶鬼回到彭艳娥身上,说不定会对她的心神有损伤,更不要说**纵变成鬼傀儡,那样的后果更加不堪设想,就算到时候灭了这恶鬼,只怕美丽的彭校花也要变成一个流口水的白痴,光是想一想都觉得惨不忍睹,更何况这件事是因他而起,因此安宁坚决不允许这种人间惨剧在他面前发生。
“竟然让我动用我的存货,罪无可恕!”安宁心里暗恨道,手上却是不慢,凭空一指,黄色符篆由虚化实,周边尺寸之地竟如同有烈阳照映一般,金光灿灿,灼灼生辉,大喝一声:“雷霆法令,灭魔。”
只见天降神雷,如开了天眼一般,将已察觉到致命威胁试图隐去身形化作虚无的恶鬼劈个正着,无形之中传来‘滋滋’的声音,如同被电流击中一般,慢慢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身子,呼吸之间慢慢显出真正面貌,却原来是一个长得和彭艳娥一般一样的女鬼,并且还能口吐人声断断续续的哀求道:“大...仙...饶命,小鬼...知错了,求...大仙饶命...”
说起来,安宁也是第一次用这种具有攻击性的符篆,他一直以为像这种攻击类的符篆应该像电视电影里面演的一样,瞬间将目标炸的尸骨无存,烟消云散,然后一切归于平静,却没想到会是这种折磨式的一点一点销毁,感觉发明这种符篆的道士也很变~态的说。
眼看着酷似彭艳娥的女鬼在哀求中慢慢消散,安宁无奈的撇了撇嘴,不是他不想饶了她,而是他没办法收回正在发挥作用的符篆,只能说这只女鬼很倒霉,在他还是个半吊子道士的时候惹上他。
黄色符篆引来的神雷消失之后也消失了,这让安宁有种特别蛋疼的感觉,因为一浊说过,这种虚空雷符都是一次性消耗品,是低级道士以备不时之需的东西,自称是高级道士的一浊是不屑于用这种东西的,他们都是凌空画符,不需要引媒触发道术,但是很可惜的是,一浊现在没能力制作这种虚空雷符,他连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生物都还没有搞懂,而安宁经过四年的道术学习,如今也只不过勉强算是入了符道门,连低级道士都谈不上,更惶论制符。
至于符道门,自然就是一浊修行的门派,昆仑道士一种统称,昆仑也不止一个道门,自然还有别的门派。
这些遥远而又玄幻的东西,安宁没什么心情多做了解,他只要知道自己很牛~逼就够了,这也是他为什么巴巴的跟着一浊学道的原因,以后跟人打架直接喊定,想吓唬人时直接喊遁,看谁不爽直接招呼鬼小弟上,这种感觉,没有更好的了。
装~逼这种事情,现在谁不喜欢,而且是用牛~逼的道术装~逼,想想能够各种打脸就已经开心的不要不要的了,何况还能够真学到本事。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一浊之前一直没说,任凭安宁的思想天马行空,直到一年前安宁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县城江源,进了江源一中才告诉他一个残酷的消息,那就是以他现阶段的道术修为,别说控制百来斤重的人,就是控制一两重的东西都不太可能,除非成为高级道士,才能够梦想成真。
并且详细的跟他说了说道士的等级区分,在昆仑,道士的等级都是以斤两算的,比如说一浊,他之前的道士身份叫千斤道士,意思就是他可以利用道术控制千斤以内的任何东西,别说没有三两重的鬼魂,就是千斤鼎都能凭空摄取,算是比较厉害的一类了,在安宁听得瞪目结舌时,他又说了更加超出安宁意料的话,道术之上有法,法动千钧,雷霆万丈,在昆仑这种法士有九九之数,修行入世,常有惊人之举,世人称之为仙。
光是听到这里,安宁就已经高山仰止,对道术的向往更甚从前,哪里还有半分失望之情,就算一浊明确告诉他的修道之路渺茫,他也痴心不改,以极大的热忱投入到修道事业之中,这也直接导致了他的成绩从入学时的全校前十变成了全校前百。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这时候安宁也收起肉痛的心情向彭艳娥晕倒的地方走去,还好这几天天气晴L县城的道路也经常有清洁阿姨打扫,尽管是在偏僻小巷,倒也干净整洁。
江源一中的男女校服都是一样,白短袖黑长裤,这种衣服质料一般,做工一般,经常会出现一些尴尬事情,比如现在,安宁就遇上了,他发现彭艳娥的白短袖领口的扣子开了,露出了好大一片白光,还有就是因为是突然软倒在地,衣服有许多褶皱,扣子间隙拱了起来,更巧的是,彭艳娥手中的手电筒正对着她自己,白色衣服在光照之下会有一种透明感。
“南无阿弥陀佛,心静自然凉,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安宁念着自己独创的静心咒,睁着眼睛给彭艳娥将衣服拉了拉,又伸手将领口的扣子扣上,这才准备将手电筒拿开,能看得到的也看的差不多了。
就在这时,他感觉身后又有脚步声响,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大块头醒了过来,吓了跳起来摆出防御姿势,却没想到对面是个风韵尤存的中年妇女正一脸焦急的看着他身旁躺倒在地的彭艳娥。
“你这小子对艳艳做了什么?”中年妇女拿着大号的手电筒几乎在看清昏迷的彭艳娥的第一时间化身抱崽子的女暴龙对安宁质问道。
“阿姨,你别误会,我什么也没有做,你看她衣服不是穿的好好的。”安宁慌忙解释道,他心里猜到这个中年妇女有可能是彭艳娥的母亲,因为她们长的起码有七分像。
“你刚刚分明就是在给她扣衣服,你以为我没有看到,你是在一中上学,叫什么名字,谁是你老师,你父母叫什么,做什么,说。”李兰芝是江源二中的教务主任,离着江源一中并不远,对于女儿不肯就读二中,非要读一中,她不止一次的表示过不满,但女儿的脾气跟她特别像,固执有主见。
“阿姨,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不信你可以叫醒彭艳娥问问。”安宁很不喜欢这个中年女人的咄咄逼人,像是对待阶级敌人似的,有病。
“不说我也能把你找出来,今晚上的事情我一定要追究你的责任。”李兰芝心里认定了的事从来不会因为别的原因改变,她亲眼看到这个小子跪伏在自己女儿身上,虽然没其他出格的举动,但是单单是这个动作,这份动机和这种做法,已经足够她严阵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