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道,你去吧!”思儒说。
“难道你看出了我目光里热烈期望的眼神?”我问。
“没有。”思儒看完我的眼珠之后,一本正经的说。
“对的,我不喜欢对陌生人下手。”我说。
“你准备对熟人下手?”思儒严肃的说。
“我被你的严肃吓到了。”我说。
“给我严肃的回答这个可笑的问题。”思儒,再次一本正经的胡说。
说着,那姑娘已经走向我们了,似乎没有看到我们。
将要擦间而过的时候,我说:“你好,我是李宁宇。”
“还有你九少爷。”思儒幽幽的说。
“哦,你好。”姑娘正准备走。
“对了,姑娘,知道墨夷惜怎么走么?”我问。
“你们去墨夷惜干嘛?”姑娘有点紧张的说。
“额,有点事。”
“什么事?”
“过来,我告诉你。”我小心翼翼凑到她耳边说:“这是机密,懂吗??”
“说清楚。”
“为什么你们女的好奇心这么重呢?”我无奈的说。
“为什么你们男的有什么事总要瞒着女的呢?”姑娘反问。
“好吧!”我服了,“我们是来找墨夷惜有任务的。”
“你们是蜀山的!”姑娘问。
蜀山弟子这么好认么,我什么时候暴露了。
“呃,不瞒你。”我说,“我们不是蜀山的。”
“哦,师父只是说如果是蜀山的来了,就带他们去,不是的话,就算了。”姑娘说。
“呃,我承认我是蜀山的。”我也是有点被这姑娘玩坏了。
“不信。”姑娘说。
“我是思道,这位是思儒。都是墨笙部的。”我说。
“哦,这就对了,我是墨夷徽。”姑娘说,“我带你们去墨夷惜吧。”
感情这姑娘就是墨夷惜的人。
“刚才看姑娘再那舞,是怎么了么?”我脑子里的神经硬是被我憋了回去,换成了怎么了么。
“我只是随便舞舞,要是被哪位公子看上了呢!缘分这东西谁说的定。”墨夷徽说。
……
“这就是墨夷惜了。”墨夷徽将我们带到一座园林前,青砖绿瓦,颇有诗意。
“司寇宫。”我问墨夷徽,“既然是墨夷惜为什么又要叫司寇宫?”
“司寇曾是我们的姓,墨夷只是一个江湖上的名号而已。”
走进司寇宫,果然里面亭台楼阁,假山流水,直廊篱墙一应俱全。
“你们墨夷惜的人,真懂得享受。”我笑着说
“优雅也算是对情操的培养。”一直没有说话的思儒说。
“嗯。”墨夷徽点点头。
“你师父呢?”我想蜀山长老们只给了我这个地址,剩下的应该在这里找。
“师父在南山参佛。”墨夷徽说。
“你师父也信佛?”多少和蜀山有点关系,信佛的话是不是太乱了点。
“信与不信,佛是他的佛。”墨夷徽说了句似懂非懂的话。
“那烦请姑娘先引路。”我说。
“嗯。”
墨夷徽将我们引入大堂,没想到大堂上只挂了一副字。
那字有点像个柔弱姑娘写的,有种病态的感觉,似瘦金体,又少了一股苍劲之力。
“千般轮回,孤船渡。三生石畔,京华梦。
笙:为何这忘川水痴痴西逝?
玄:因为那彼岸花迟迟未开。
酩:花开花败叶毋在。
徽:孟婆汤真能断了凡情?
殅:白无常却在红药生时…
洛东城外寒山寺,笙歌绕竹湘妃舞。
悠悠百年情断处,是离愁又苦,再霓裳雨衣舞。
飞檐低瓦露秋水,紫檀沉香伴击橹。
白鹭惊飞落宣纸,似梦似雾消瑞脑。
蘸流水三斗,诗情一丈,点西窗南苑北墨山。蛛网尘迹,尽散作归途。
三径荒芜踱百客,枯生又生枯。往昔往昔九州客,今朝今朝桃花坞。
寻寻觅觅前世情,孤鸿哀鸣上青天。
朱泪痕,清凉靥生愁态。墨夷书繁华。
提笔纵横天地宽,灵动墨染姑苏城。
挑拨九霄揽金乌,砚舀蓬莱暝海枯。
墨夷九州司寇宫,贪得人间一杯饮。
殅笙玄酩徽祁伊,只做文曲耀星辰。
梦回醉卧长安北,魂归流觞会稽西。
丹青妙笔,墨凝素练,吟作《虞美人》;
鱼嬉月影,浮萍摇曳,引作《丑奴儿》。
洛:长亭遗梦,山河永寂,笑世间,无笔书古域天疆。
书曰:以继三代之绝学,挽日下世风;兴仁义道德,正己心人心;开万世太平为己任,穷究天理人性,讲求修身之道,是谓“道统”。”
念完我不禁称赞,“美哉,美哉。”
思儒说:“此后几句到是令人振奋。”
思儒度来度去,口中一直回味着那几句,好一会才说,“这不正是我们文人应该效仿的么。”
我知道,这最后几句是以张子(北宋五子,张载)的横渠四句中引用而来。
不过这引用确实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将儿女之情,升华到明明德。
看来这墨夷惜里的人不仅仅是之前我们在路上听说的一个文苑。
“徽,且沏些茶来。”门外一个声音吩咐到。
我迎了出去,说:“在下蜀山思道,叨扰了。”
“在下蜀山思儒。”
“思道兄,思儒兄,客气了,墨夷殅。”
墨夷殅,三师祖在我临行前就是交代了这个名字。
思儒似乎对这个名字也略知一二。我们只是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毕竟人家在这里,也不好多交换意见。
“直奔主题吧,我师祖让我来这找你,说你能告诉我,我要干嘛。”我说。
“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要干嘛,我怎么知道你要干嘛?”墨夷殅凑过来说。
接着她又诡异的一笑,说:“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么?”
“你干嘛要让我干嘛?”我开始冒汗了,这家伙似乎不靠谱。
“你们在干嘛?”墨夷徽不耐烦的说。
思儒终于也开呛了,说:“你们干嘛说那么多干嘛!”
“我能笑一下么?”我故作严肃的问。
“给我严肃的对待这个可笑的问题。”思儒似乎有点糗的说。
……
“你生气了?”我问,和思儒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我大概知道了。
他就是一个明明是个小逗逼,还故作高冷,导致每次说一本正经的胡话都会让我忍不住笑。
“你们谈,我想静静,没空生气。”思儒说。
当然我不会去深究那个静静是谁。
“不扯了,我曾经也是蜀山玄字辈的。”墨夷殅说。
“原来是前辈,刚才晚辈失礼了。”我说。
思儒也适时收起那踩了****一般的表情,作了个揖,说:“多有得罪。”
“没关系,虽说我下蜀山前,是墨玄玄书。但毕竟现在的你们还是墨笙部的。”墨夷殅说。
“过誉了。”
“你们是来领的任务,那么我就交给你任务。任务就是,吃完饭再说,我饿了。”墨夷殅说完就往内院走去。
我们在大厅里一直坐着,坐着。
一会儿,墨夷徽传话说:“我师父叫你们去用膳。”
“哦。”
只见一帮女子围在一个桂树下的石桌前,桂树很大,石桌也大。
他们为我和思儒让出一个位置。
理所当然的没酒,不过我也不嗜那一口。
几个小菜,加一个汤。
“会不会觉得我们很抠,你们来了就这几个菜。”墨夷殅说。
“没有的。”其实刚才心里确实有说。
“主要是我这几位弟子都怕胖。”
“这才是硬伤。”我不小心说漏嘴了。
吃完饭后,墨夷殅一一介绍,说:“墨夷惜是一个文化客栈,主要和南来北往的文人骚客讲解思想的平台,这是我的四位弟子,笙,玄,酩,徽。还有一个老三,叫洛。现在不知道去那鬼混了。”
“阿鹊。”我打了个喷嚏。
“你们的任务是和我学习墨夷诀。”墨夷殅说。
我知道墨夷诀是什么,我在古书上看到过,墨夷诀,严格的说不属于蜀山的诀术。
是上古神给自然的一种统一万物的力量,可无形可有形,变幻莫测。
这类诀术,共有十三个,具体谁继承了哪种诀术,蜀山也不是很清楚,因为这是代代相传的,所以有的诀术甚至有可能失传了。
这种力量,可以与神抗衡,不过为什么蜀山要寻找这种力量?
对了,魍魉和相柳的出现并不是偶然,目的是九黎族的复活。
现在蜀山和妖界又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