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里面兜了一个大圈子,本管家才甩掉后面的尾巴,朝着目的地又准备前进了。
“少爷,那些是什么人,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本管家问着,那些人看起来也是经过训练的,不然本管家是不可能不会发现的。
“你是在问我?”泠晨低着头看着平板,冷不防的来了一句,本管家知道,这种时候还是识时务一点闭上嘴巴的好。
与此同时,被甩掉的那一干人等在高速公路上的紧急停车道上停住了,领头的打了一个电话冲电话那头的人说到:“boss,我们跟丢了,他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
那一头,一双桃凤眼在灯光下熠熠的闪烁着,嘴角浮虐出一抹出阴邪妖娆的笑容。
到达九阳区的路程算不上太远,但是为了甩掉后面的尾巴本管家带着他们在市区里面足足绕了半个多小时,所以去九阳区的路程自然也就远了一些,但是这些却是不怎么影响泠晨。
随着一阵跑车的轰鸣的声音开进了九阳区,破烂房屋下的一些衣衫破旧的乞丐在其颓废的眼光中逐渐的放出了羡慕好奇的神色,就如同看待珍奇稀物般的好奇,一些人的眼睛里面甚至露出了吃人的凶光,但这些目光在这辆法拉利的引擎的咆哮下逐渐的埋没。
他们都非常的清楚,能够开着一辆价值不菲的跑车的人,也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他们只是要饭的乞丐,捡破烂的乞丐,为了不引火烧身还是放弃了心里面的想法。但还是有一些人抱着侥幸的心理跟在这辆缓缓驶进九阳区街口的法拉利后面,试图打劫到一笔价值不菲的财富,这样就可以摆脱乞丐的命运了。
看着街边的形形色色,这里是被政府放弃的地界,这里的房屋也被列为了一级危房,伴随着青苔的露珠,一间间低矮破旧的楼房,表面覆盖的污秽表面了屋里终年不见阳光,而其盖在上面青苔则是说明了楼层的年月久远且昏暗潮湿,原本白色的墙皮早已脱落了,如今却是显得灰浊不堪,正面看上去凹凸不平。
更有的还是类似农村的瓦房屋顶上的瓦片压积得密如鱼鳞,还有着数不清的缺口。却只留下几个黑洞洞的窗户,像一双双睁着的眼睛,空洞着的诧异地打量着这个现代化的世界。但这些却是他们无比羡慕却又无法触及的存在。深渊般的打量着这个与世无争的贫民区。
望着这个破败的地方,本管家皱着眉头打量着,似乎没有想到海滨还有这样的地方。
“海滨的发展也算的上是全国一流了,可谁想得到,这里还有这样的地方?”本管家感慨着。泠晨也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他似乎已经闻到了街边传来的一些死了的动物尸体散发出来的臭味。
前方一帮人穿着西服,似乎在等什么人,他们身后的棺材车表明了他们是南山公墓的人,他们早来一步在这地方等着泠晨的到来。
红色的跑车缓缓地停了下来,一条修长的腿从车上缓缓地走下来,那帮人走了过来朝着泠晨鞠了一躬齐声道:“夜三少爷好。”
泠晨微微的点了点头平静的说道:“跟我来吧。”
一行人跟着泠晨的步伐往着九阳区的山地走去,南山公墓的领头老板一脚踩一个脚印,似乎对于这地方很是不满意。但是碍于眼前人的威风,他还是把这股不满意的心思埋在了心底里面。眼前的人他可没胆子去惹,所以还是压制了下来,跟着泠晨的步伐踩着稀泥迎着大雨往山上走去。
走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大雨停了下来,而泠晨带着一干人也到达了地方,远处有一个三角的小山包,仔细望去居然是个被人埋葬的坟墓。看其拙劣的坟墓,估计埋的人也只不过是随意的用土掩埋掉就作数了。连个像样的墓碑都没有。
看着远处的小坟墓,泠晨的呼吸愈来愈急促甚至是感觉不到了自己的呼吸,心脏在胸腔当中剧烈的跳动着,他想过自己在以后的某一天会回到这个地方,但是他没有想到,以后的某一天居然是在十年之后,相隔了十年的光景,他才回到这个地方。
走近了坟墓,泠晨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压在地上,狠狠的朝着墓磕了三个头,再次抬起头来,额头上发丝上,衣服上,每一处都是泥土掩盖的痕迹,看起来异常的滑稽,但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笑出声来,反而是跟随着泠晨的步子,跪了下来。
他们很明白,眼前的坟墓埋葬的人,对于他来说极为的重要。
他们也也只是象征性的磕了一个头之后就站了起来,而泠晨却是一直跪在那里,他没有流出泪水,但谁都看得出,此刻他的心情并不好受。
就这样短短的十分钟左右,泠晨站了起来,滑稽的模样却并没有引来这些人的笑,反而一脸的凝重。
“夜三少爷,我们要开始吗?”
“开始吧!”
泠晨安抚着自己并不平静的内心,还是招了招手答应着,让他们开始动手,自己则是背过了身,这一刻,泪如潮水的,终于流了下来。本管家看着少爷的背影,再看着那坟墓,摇了摇头,也没有说些什么。
他背过身子的原因是不希望人别人看到他流下的泪水,这样在别人面前,只会显的软弱。
对不起,绕了十年的时间才回来。
对不起,我又回来了。
一道道回忆像是潮水,一波一波的吹袭而来,拍打在他的身上,将他击打得体无完肤!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这个是非之地,但是还是放不下她,回来原本只是为了看她一眼然后带着她离开,回到那间别墅的时候,他才知道他原来根本就逃不掉的。一旦注定了,这一生,也就是与他羁绊着。
他想着她走的时候的话,忽然一股念头将他击打回了现实,再次回归了家族。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不回去,那怕死在外面。
可事实是,他回来了。
我不姓夜,我姓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