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厉刀游魂眼中的鲜红愈发的浓重了起来,也没有顾上自己身上所被刺伤的伤口,此刻正在以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朝外流着鲜红的血液,厉刀游魂眼睛当中不仅仅是鲜红的色彩在闪动,更有着被激怒的瞳孔正在不安的跳动着。
手上握着陈叔的拳头在一时之间愈发的紧了起来,连着他自己都能听见在自己手掌之中被包围着的拳头似乎发出了骨碎般的声音,异常的清晰。
陈叔的脸孔在刹那间沉重了起来,他没有想到这人的气力居然有这样的强大,陈叔甚至都能看到自己的拳头都已经在严重的变形了,是一种非常恐怖的形状,陈叔额头不断往外渗出的冷汗以及扭曲的面孔都足以证明他现在有多痛苦了。
他抽离不开他的包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拳头在他的手掌当中缓缓地变形,厉刀游魂眼中的怒火几乎在那一刻就将陈叔完全的吞噬在了其中,就连陈叔都有些后怕了。
这个人,实在是太恐怖了,如若是今天让他离开了,日后成长起来,必是一大祸害。
在一边看得膛目结舌的保镖看着陈叔的拳头逐渐的扭曲,心里面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有震惊,有恐惧,总之异常的复杂。
“杀了他!”陈叔看着这个男人恶毒般的瞳孔在虚汗的狂流之下,下达了命令,这样的威胁,既然留不下来,那么就杀了他,今日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那么就杀了,以除后患。
众人在这一边听得了陈叔的命令,立即反应了过来,又是两把黑火匕首刺进了他的后背上,此刻在这人的眼神之中怨毒的狠光愈发的浓重,完全都已经感受不到了背后的疼痛了。
右手间握着的匕首在陈叔的瞳孔当中‘噗呲’一声,刺进了陈叔的胸膛之中。
“啊!”厉刀游魂放开了陈叔的手,而就在那一刻,陈叔彻底的叫了出来不仅仅是手上的疼痛,更是胸口上的疼痛,不是一种胸口仿佛裂开的感觉,是一种很冰冷的感觉,那种感受就像是一块在北极的寒冰忽然的刺进了自己的身体一般,所有的血管所有的经脉仿佛就在这一刻全部被冻结了开来,血液的流动仿佛也在这一刻停止了,全身的细胞只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冷,几乎都要冲上他的脑子了。
不,是已经冲进了他的脑子当中,开始了无边际的冻结,陈叔趴在了地上,抽搐着,感觉看上去就是发了癫痫的病人,血液顺着他的伤口缓缓地流了出来,伤口流露出来的血块都感觉是冰块一般,滴答滴答的掉落着。
厉刀游魂没时间去看他如何死去的,转身就开始去对付后面刚才对自己实施偷袭的人了。
车子当中,见到陈叔落败,并且中了一刀,赶紧的走了下来,跑到了陈叔的面前:“陈叔,陈叔,你怎么样了?”
“小姐……”陈叔看着脸上尽是惧色的泪人鼓起了自己最后气力叫喊了一声:“护送小姐离开这里!”
离冷悦最近的两个人听得话语赶紧把冷悦抱进了车里,发动了车子赶紧驶离了高速。
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高速上已经没有的活口,除了身上不知道混着是自己的血液还是别人的血液的厉刀游魂,还有一个不知道是否已经掉了气力的陈叔之外,高速上已经全部都是死人了。
厉刀游魂的匕首抽离了最后一个保镖的身体,异常嫌弃的将其丢在地面,忽然听得后面一阵引擎的发动声,一辆黑色的野马开离了距离他至少二十米的地方。
厉刀游魂将匕首对准了那辆正在飞速逃离的野马,手臂,匕首,眼色,目标,连成了一线,在一刹那,厉刀游魂手中的匕首‘咻’的一声脱离了他的手掌,笔直的朝着前方正在离开的野马追袭而去。
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的冷锋,边锋带起一阵顺风,空气侧过匕首的边缘回应出‘呜呜’的呼鸣,就像是地狱的恶鬼在哭嚎。
‘嘶’不知道什么时候,匕首已经追袭上了那辆黑色的野马,车面的铁壳就像是一张纸片一般,在匕首的划动下,带着耀眼的火星,分离了开来,距离油箱的位置也是越来的越近。
“不好,带着小姐跳车!”透过侧镜,司机很快的就看见一点一点的火星在油箱的附近划动,而且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视的速度靠近油箱的位置,而火星的起源就来自那柄看上去丝毫都不起眼的黑色的匕首。
坐在后座的男子也不会去疑惑什么,当即就打开了车门将着冷悦扑下了车,而就在车门打开的那一刻,火星已经靠近了油箱,车辆随即爆炸了开来在远处的高速上发出阵天的响动,车身都远离了地面三四米的距离,炙热的温度,浓浓的烟雾飘散在了空气当中。
车子重重的倒在地上,‘嘭’的一声又响起了一阵爆炸,在离车四五米的地方,正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鲜红的血液几乎是完全的将她覆盖住了,在她的身边,还躺着刚才推她下车的那名保镖的残肢,严重的灼烧,已然是分不清这是人身体上的什么部位了。
厉刀游魂见到远处仍在不停的燃烧的车子,也没有什么表情,眼神的冷漠已然是表明了他的一切,他走近陈叔,靠着他脑袋的位置蹲了下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他,喉嗓当中,仿若是幽灵恶鬼一般的声音随之流了出来:“tellmedoyouwanttodie?andwhoareyou?”
陈叔看着车子发出冲天的火光,眼神几乎可以滴出血来了,如果不是自己现在不能动的话,他早就起来和他继续打斗了,陈叔喷出一口血,眼睛里闪着吃人的凶光看着他。
厉刀游魂似乎也是知道了陈叔不会开嘴的,所以也就没多说什么,一脚踹在他的脑袋上,霎时间结束了他的生命。
厉刀游魂走到了这辆已经爆炸了的车子的周围,拾起了掉落在地面的异常灼热的匕首,瞧了一眼不知道死活的女子,自顾自的将匕首又别回了自己的腰间。
他掏出了手机,接了一个电话,对面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还没有来?”
“now。(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