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辉耀起,二人徜徉在愉悦的海洋中齐心临摹着大道碑文。
大道碑文极耗神识,那繁琐的一笔一划,暗中藏着的轻重缓急,都令人头疼不已,但是临摹这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好处,那就是凝练神识,增强对神识的掌控之力。
这与凝神丸异曲同工,不过一个是靠自身,一个是靠药物,于长远来看,孰轻孰重,孰优孰劣,不言而喻。二人现在都是在神照境,甚至素灵已经半步跨到了万物境的门槛。
寒相信,只要素灵愿意,随时可以进入到万物境。
只是不知道她在等些什么?
其实,除了神识与真气混为神元之外,还有一种方法,这种方法世界上极少人知,那便是符元。
相传上古那些神兽,体内都是符元而不是神元,符文对于神元来说,多了很多的规则,也正因为如此,力量也更为强大。是的,寒家传的火凰戟法所用的符文,正是朱雀的一部分符元之符。
世界之成,始源一点。曰“道”。此点暗含天地奥义,万物规则,往生之律,未来之冀。散染而开,画作世界,得点之精髓者,鼎立于世,称为神。
天地初成之时,道恐无承,于是化为一本《大道碑文》,流传于世,但由于艰苦繁涩,少有人成,加之天地之物,损坏不得,遂成奇书。
几多流转,千百万年,人道铁书,后收于异宝楼。但为何那老人却是知道《大道碑文》的奥义,为何知道,但是介绍却不着一字。
这些如今已无关紧要,寒只道自己是捡了一个大便宜,竟叫自己碰上这好用的宝物。
而这宝物,正是能叫人修成符元!
也难怪素灵一眼看见这些符文的时候,心里油然而生一种亲切,这种亲切,与寒一般无二。原来这上面记载的,描录的,竟是“道”之符。
三十道符文,是二人昨天的极限。
而现在二人临摹到了第三十道的时候,却并没有昏厥过去,寒心念问,素灵心念答,二人不知不觉中,心念已为一体。
要继续下去,看看能够到第几道。
笔尖微微颤动,二人汗如雨下,目光死死地盯着宣纸,呼吸开始重了起来,面色微微发白,牙关咬紧,二人肌肤紧贴的地方,都腻的挪不开了。
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
三十四!
终于,二人神识不堪重负,又一次重重的昏倒过去,“霹雳咣啷”屋里的动静惊起两位守在院子里的丫鬟,她们对视一眼,轻轻叫唤了一声,却没有任何反应,便急冲冲地向房屋跑去。
一推开门,两名丫鬟抚额苦笑,又是和昨日一模一样,就连墨水沾染的地方,也是那么的一模一样。只是今天的他们,身上流了很多很多的汗水,两名丫鬟不禁面色一红,这得是有多猛烈啊,但是因为这样,丫鬟不能直接给他们放到床上,得想办法为他们净身子,于是她们备了一只大木桶,烧好热水,灌满了木桶,然后将二人衣裳褪去,抬进了木桶。
所幸寒和素灵二人处在昏迷状态,不然可真叫做坦诚相见。现在的状态,说不好听一点就像是丫鬟在洗鸭子,洗净了好拿去宰了吃……
热气蒸腾,素灵和寒在木桶内盘膝坐着,却不料成了丫鬟欣赏的玩具。
“哇,你看小姐的皮肤真好。”一个丫鬟抚摸着素灵的皮肤啧啧赞叹。另一名丫鬟笑说:“那当然了,据说小姐在彼岸堂那里的时候,也是养尊处优的呢。”
“啊,怪不得小姐身上有那一种气质,唉,我们命不好啊。”
“别这样说了,我们好歹父母健在,你看看姑爷,据说小时候父母就死了呢。”
“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天香府的少爷啊,你看看姑爷,他的皮肤也很好呢。”说着,那个丫鬟忍不住在寒身上摸了一下。
“喂,你胆子太大了吧。”另一丫鬟想要制止她,却被怂恿道:“哇,想不到姑爷长得这么帅,身材还这么好,这都是肌肉啊。”
“你小声点,吵醒小姐姑爷有你好看的。”
“是真的,我就喜欢这种男人。”
“你呀,姑爷才十三岁呢好像。”
“哪有,十三岁能干出这种事吗?姑爷怕是早就发育了,现在的身子,估计有二十岁了呢。”
“色鬼。”
“哎?姑爷这里,好像有一个胎记啊。”突然,那个色色的丫鬟看到寒丹田处有一小块红红的印记,却遭来另一个人的讽刺。
“你瞧哪儿呢?怎么这么不害臊。”
“……你懂什么,这叫欣赏,真是稀奇呢,以前只听说胎记胎记,还没亲眼见过呢。”
“不懂了吧,这胎记叫点石成金,富贵一生,万事如意的兆呢。”
“啊,果然命运这回事是已经定好的呢。”
“……等等?姑爷的胎记,是在哪?”
“丹田的地方。”
另一名丫鬟惊讶地指着素灵的丹田处,忙呼:“你看看是不是这种!”
那名丫鬟看了过来,发现素灵的丹田处也有一块胎记!天啊。她怔怔地看着另一名丫鬟。然后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这回没有人再骂她色了。
只见最后她苦笑说:“姑爷的胎记,好像一只鸟。小姐的胎记,好像,也有翅膀……”
“天啊,不会他们是,亲兄妹吧。”那丫鬟捂着嘴巴,小声地问。
“我不知道啊,我都怀疑这可能不是胎记了,这可能是人为印上去的吧。”但是如果这样,那不是更加佐证了二人的血缘关系?
这个时候素灵突然发出一声“嗯”,把两名丫鬟吓得半死,于是她们赶紧把寒和素灵抬了出来,搽干净身子,就送到了床上,这回她们心烦意乱,竟是一件衣裳也没给他们添上,就这么让二人睡在了一起。
送完之后,她们决定先找春夏商量一下,毕竟她是寒的婢女,应该也能了解一些什么情况。如果寒和素灵真的是失散的亲兄妹,那么这婚事,有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