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掌门!”
“怎么了,急急忙忙的。”
“那个,那个华寒,哦不,是古水易求见。”
“哦?哈哈,快让他进来。”
彼岸堂掌门早就觉得事有蹊跷,不过水易是天极殿的弟子,他也不好说什么,万一被说与水易有牵连,就不好了。只是,水易现在找上门来,让荣堂感觉有东西了。
什么东西呢?
荣堂不知道,但他想水易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果然,水易带来了:
两份名单,
一个人,
和几个孩子。
名单是当初捡到的,和自己那一次的。
那一个人,就是白毛。水易当初并没有杀他,只是做做样子。
那几个孩子,便是解救出来的孩子的其中几个代表。
水易带了这几个证据,向荣堂诉说了天极殿这些年来干的勾当。
荣堂越听越惊,越听越怒,越听越觉得天极殿简直太嚣张太狂妄了太没有人性了。
能干出这种事情的,是有多禽兽。
荣堂当下拍板决定,要舍身取义,带领宗门联合其他门派,讨伐天极殿。
水易听了之后,连连鞠躬,道:“谢谢荣掌门了。”
“水易啊,你看你现在,唉,说句不好听的话,你现在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啊。天极殿下了打力气摸黑你,说你忘恩负义,说你始乱终弃,说你残暴不仁,说你居功自满,这要是说是你提出来的,恐怕……”
“全听荣掌门的,只要能灭掉天极殿。”
他想说什么呢,不过就是把这功劳占到自己身上罢了。
水易无妨,他济的是天下,并不是自己。
“不过你放心,待到成功那天,我定会把你的功劳公之于众。到时候一定会让你翻身的。”
后来他还真的把水易的功劳公之于众,只公布了后面那一半。
水易点了点头:“如此就多谢荣掌门了。”
“哈哈哈,放心。”
说着,荣堂叫了人,吩咐了几句话,便对水易说道。
“水易啊,就在我这里住下来吧,行事之时,还请多多指教哇。”
“荣掌门客气了。”
水易依言行事,顺着他的意思,也就住了下来。
住下来有何难?便是软禁,又是如何?
哪怕是彼岸堂的人看到水易都会唧唧歪歪又怎么样?
至少彼岸堂他们倒真的是在行动。这几天来,他们已经将一些门派集合完毕。
择日便可启程。
但为了更加稳妥,他们需要天极殿的地图。荣堂便派人去“请”水易。
“你们在干什么?”
那个请水易的人见水易门外有许多弟子纠集在一起嘲讽他,便驱散了他们。然后喊道:“古公子,掌门请你去画――地――图!”
画地图三个字简直振聋发聩,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哈哈哈,这狗东西又要出卖自己门派了。”
“是啊是啊,长的帅的都没什么好人。”
“听说天香府的时候,葵天香可是很器重他呢。”
“何止呢,据说魔族公主还给他生了个孩子,他转眼就把她给忘了,然后跟自己的婢女搞在一起。”
“啊,真恶心。”
“还有还有,他还亲手奸杀了他师娘呢。”
“真的?”
“是啊,据说这样他的老师才气的瞎了呢。”
“这天怎么不把他收了啊。”
许久,水易没有出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恐怖的波动,水易的耳朵极好,这些天来,他已忍了许久。
他才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前几天说的人少,水易也就不当一回事。可是说闲话的人越来越多,话也说的越来越恶毒,似乎看到什么残忍的事情,想到什么残忍的事情,都会往水易身上套。
“轰!”
突然地面上裂起无数山峰,一时间外面的彼岸堂弟子全部都大呼小叫,受了伤,更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开始叫骂起来。
直到天空中出现了百八十根火凰戟的时候,他们才知道闭嘴。
那个时候,荣掌门亲自来请了水易,水易才撤掉了凤舞九天。
他现在竟已经是大象境巅峰了!
荣掌门暗暗心惊。
此人,若不能为我所用,那必当除之!
“荣掌门,还好管管你弟子的嘴巴。”
水易毫不客气,他也忍不住了。
荣掌门没有说话,被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这么说,他的面子显然也是挂不住。没有答话,领着水易到了他的屋子。
桌子上铺着笔墨纸砚。
等待着水易将天极殿的布置清清楚楚地画下来。
水易执笔,突然想起,其实天极殿的也有很多人是被蒙在鼓里的,想来如果他们也知道这事情的话,想来也是不会助纣为虐的。那么,水易在画的时候,特地把弟子休息的区域给改了。
跟天极殿藏金的地方换了一下。
就是说,原本弟子休息区域变成了藏金库。
而藏金库呢,变成了弟子休息区域。
这一改,令整个人类世界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损失。
真是可笑啊。
待到水易将地图画完,荣掌门接过地图,仔细端详。
仔细端详那藏金库。
随后笑了笑,拍了拍手,便有几个长老进来,带走了水易。
水易知道自己的用处到这里就结束了。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上战场的。自己实力太强,万一自己临阵倒戈。
起码得防着这一招。
万一水易临阵倒戈,那么彼岸堂可就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他们把水易关在了牢里。
水易哭笑着摇了摇头,这真是,连房子都不舍得让我住了吗?
“你安心等着,这场仗打完了,掌门会赏赐你的。”
水易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那人冷哼一声,便锁上了门。
水易暗运符元,却发现在这块地方,自己的符元竟然沉寂了。
真的是奇怪。
看样子,这里是专门为修行者设计的牢房。
听了一会儿,这诺打的牢房,竟也只有水易一个人。
“哦吼,还真的是看得起我啊。”
水易盘坐在潮湿的地上,觉得不舒服,看了看,发现一垛干草,便坐在了那上面,忽然,屁股下咯着一个东西。水易好奇,拿起来一看,发现是一个镜子。
水易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容颜,这些天来,竟是憔悴了许多。
忽然想起了春夏,也不知道春夏这些时候怎么样了。知道自己死了,自己又被抹黑了,会怎么样呢?
正想着,那镜子忽然发了一道光,里面不再是水易的脸,而是春夏的影子!